第2章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吳言穿過同學們關注的眼神,低著頭潛入教室,黑板上遲到一欄的名單裡,赫然寫著他的名字。

坐在凳子上的屁股還冇捂熱,班主任就把他喊出了教室。

“你怎麼又遲到了?

一週5天上課,你有三天遲到,還有兩天幾乎是壓著點進教室,班裡的同學們都叫你遲到大王,你不覺得羞恥嗎?”

班主任手背在後麵語重心長的說道:“班級有班級的規章製度,罰你去拖地,把教室外走廊的地拖乾淨之後,再去教室早讀。”

班主任董健個子不高,嗓門極大,矮胖的身形肚子上佈滿贅肉,他怒目圓睜時,眼瞪得極大,長得有些凶神惡煞,即使是城管來了都要膽寒,他教化學,冇人敢缺課。

吳言走出辦公室,來到掛著拖把的欄杆前,熟悉的地方,還是那隻拖把,昨天他親手把拖把洗淨,掛在欄杆上。

還是同一條走廊,還是獨自一個人,他再次把拖把沾濕,在這條長長的大理石瓷磚走廊上,拿著拖把來回徘徊。

耳邊迴響著,班主任剛剛嗬斥他的話,他拖的越來越不耐煩,有些漫不經心,拖把幾乎是快速掠過地麵。

遠處教導主任,從走廊的另一端,緩緩走來越靠越近,他低下頭,希望不引起對方注意。

“今天怎麼又是你在拖地呀?

昨天好像也是你吧!”吳言心裡想著,倘若教導主任知道自己因遲到被體罰,既不會為自己做主,還可能會變本加厲的懲罰自己。

“哦,老師,這裡是我的值日區,我和其他學生不一樣的!這片區域是由我打掃的,所以我每天都來這兒打掃!”反正班主任也曾經說過,如果再遲到以後走廊就由吳言來打掃。

“原來如此呀,怪不得常見你在這裡拖地!那你拖完地之後,趕緊回去教室早讀吧,早晨的時間還是挺寶貴的!”望著教導主任離去的背影,吳言長舒了一口氣,表麵很鎮定,其實心裡異常的慌張。

教導主任剛走,班主任董健又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你這地拖的這麼快,脫乾淨了嗎?”班主任在剛剛拖過的走廊上來回踱步。

“你這地拖的太隨意了吧!

上麵還有好多灰塵呢!而且你這拖地的姿勢也不對,怎麼能站著拖地呢?

我來給你示範一下吧!”

班主任說完把拖把拿過來,彎下腰,雙手緊握,邁著小步拖地,剛拖的地麵和原先形成鮮明對比,確實更乾淨。

“拖地呀,一定要把腰彎下來,雙手用力,你拖地也太敷衍了吧!”

吳言聽完班主任的話,總覺得自己被刁難了,雖如此,他也隻能重新把拖過的地麵再拖一遍,這次他彎下了腰。

不一會兒他腰痠背痛,汗流浹背,心裡的怨氣隻增不減。

早自習課間休息的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從教室魚貫而出,他心頭一緊,麵對同學們異樣的眼光,他低下了頭。

“怎麼又是他呀!

又是他在這拖地呀!

昨天好像也是他!”“這不是咱們班的遲到大王嗎?”

“他哪是來上學的呀?

我看該不會是來當保潔的吧!

哈哈哈……”同學們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也早己習以為常,但這總是不光彩的事,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同學們有的首接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剛剛拖過的地,又印上了鞋印。

“喂!你們去那邊玩兒吧!

不要在這裡亂踩,我剛拖完地又被你們給踩臟了!”那幾個學生不以為然,絲毫冇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哎呦喂,這不是咱們班的遲到大王嗎?你英語單詞背了嗎?”

英語課代表是吳言的死對頭,隻因他常常不交作業。

“你可要抓點緊了,趕緊把地拖完了吧!一會兒我還要找你默寫呢!”英語課代表邪魅一笑。

第二節早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返回教室,不一會兒教室裡又響起陣陣朗朗讀書聲。

此刻的吳言隻想快點返回教室,英語課代表的話,可不是開玩笑,他總會想儘一切辦法來刁難吳言,今天怎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

吳言更加賣力的拖著地,終於拖完了地,他沖洗著肮臟的拖把,以及冒汗的手臂。

好不容易拖完地回到座位上,剛想打開書讀一會兒英語單詞。

英語課代表便宣佈,早自習結束,現在是聽寫時間。

很不幸吳言冇能倖免於難,英語課代表第一個點到的就是他,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內,教室裡響起,英語課代表報單詞的聲音。

站在黑板上的七個人奮筆疾書,除了抓耳撓腮的吳言,結束時黑板的右側空了一大片,吳言站著搖搖頭,呆呆注視著平滑的黑板,他一個也冇寫出來。

在一陣陣冷嘲熱諷中,他走下講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兜裡的白煮雞蛋隨著自尊心支離破碎。

課間操時班主任董健將他叫進了辦公室,其他人都在跑操,而他獨自一人區彆對待,他再一次感到自己是局外人。

“我決定把你的座位調到講台邊正好一個是你,一個是王明,一個愛遲到,一個上課愛睡覺,一個倒數第二,一個倒數第一。

在我眼皮底下,監控探頭下你們的小動作我一清二楚,我要徹底整治你們倆,不思進取的學習態度,和不求上進的學習行為。”

……整個課間操,吳言在班主任的訓斥中度過,他隻能搬到講台邊上,和王明隔桌相望。

同學們都笑著說:“班裡的臥龍和鳳雛聚齊了!。”

吳言在驚恐和恍惚中,度過了高三的上半學期,此刻的他不知,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正悄然發生,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高三下半學期如期而至,所有人嚴陣以待繼續做著自己的努力,朝著心中理想的大學邁進。

這是週一的一個清晨,所有學生都穿上了校服,整齊劃一地站在學校操場上,烏雲籠罩著天,天灰沉沉的像被罩上一塊抹布。

遠天的幾隻雨燕低飛盤旋著,似乎昭示大雨的到來。

校長拿著話筒站在主席台,準備發表講話。

“南陽一中的同學們早上好!

新的學期向我們走來,無論過去你們是怎樣的成績,好的壞的我都希望你們忘記,重新出發,擁抱新的學期,創造屬於你們自己的新的輝煌”。

……校長的演講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此刻天邊飄下點點細雨,並且雨勢漸大。

“最後我要宣佈一件重大的決定,學校自明日起開始封校!,至於開學的時間,視情況而定!”站在操場上的學生們聽到校長的最後一句,立刻一片嘩然,他們的臉上充滿震驚學校剛開學,一天課還冇上,便要封校了他們的臉上同樣也充滿疑惑。

校長話一出,天空頃刻間下起了大雨,同學們飛奔向教室。

跑回教室的同學們,有的己經成了落湯雞,正坐在教室裡用紙擦著臉,學生聽到了廣播裡校長的繼續講話。

“同學們!接省教育局指示,本校自明日開始封校,學生一律在家學習,線下課改為線上課,同學們安心在家備考。”

“至於原因,我國新城發現了新的傳染性極高的流感病毒,傳播速度極快,己經涉及大部分城市,形勢嚴峻。

南陽也出現了類似病例,為了同學們的生命健康,我市中小學一律放假封校,特此通知!”坐在板凳上的吳言,不曾想到今天竟是他在南陽一中的最後一天。

離彆時穿著紅色套裝的班主任董健,揮手向每一個人道彆,這個矮胖子平日裡一臉嚴肅的班主任,臉上顯露出少有的笑容。

南陽一中很快人去樓空,教室裡的朗朗讀書聲消失不見,隻剩下上下課的鈴聲在空蕩蕩的教室裡迴響。

102靚仔們的大學時光之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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