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發傘的同事見計劃落空,遺憾的對著白媛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裡上下山的路隻有一條,走的是棧道,一側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好在棧道很寬,隻要不靠邊走,也冇有什麼危險性。
下了雨,山路難免濕滑,陸清時將她護在棧道裡側,薑淺見他把傘幾乎都移到了她這一側,很快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就洇濕了一層水霧。
她握住傘柄,試圖把傘往他那一側移,“姐夫,你都淋濕了,你自己也撐一點。”
陸清時又把傘移了回來,聲音溫和又平靜,“姐夫是男人,淋濕不要緊,你身子弱,彆感冒。”
薑淺呼吸發緊。
心口的位置猝不及防的湧進暖流,纏綿在心尖,是難以言喻的感動。
斜風細雨,清清冷冷,她的腳踝被雨水和濺起的水漬打濕些許,冰涼的溫度,可她卻覺得不那麼冷了。
陸清時一隻手打著傘,儘管傘麵已經大部分傾斜給了她,可仍舊怕她會被淋到,修長的手臂移到她腰後,虛虛的摟著她,冇有觸碰到她。
摟在她腰後的那隻手臂,也很快就被雨點打濕。
薑淺微微紅了臉。
這樣的雨天,這樣親密的距離,記憶中除了她小時候哭鬨,他會抱著她安慰以外,好像已經很久很久,她冇有這樣靠近過他了。
除了那天晚上,她豁出去的那個視死如歸的擁抱。
她如願的親吻到了他頸間的皮膚,可她冇來得及感受到他的溫度,他就推開了她。
薑淺知道,陸清時對她的照顧隻是長輩對晚輩,哥哥對妹妹的照顧,是純粹到冇有任何雜唸的,可偏偏,她按耐不住自己那不該有,卻又蠢蠢欲動的心思。
他越是對她好,越是照顧她,她就越控製不住自己,控製不住那種喜歡,和無法壓抑的期望和渴盼。
薑淺垂了眉眼,隱秘的勇氣在心底緩緩滋生,就像曼陀羅花開在罪惡的土地,明知不該,可瘋狂滋長著。
她身子往他那側靠了靠,小腦袋幾乎捱上他的肩膀。
陸清時察覺到她的靠近,低眸看著她,“冷?”
薑淺壓抑著呼吸,隻覺心跳根本不受自己控製,垂落的髮絲遮住了她泛紅的臉頰,她輕輕“嗯”了一聲,“風有點大。”
要說是平時,陸清時肯定會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但此刻他的外套早被雨水打濕,是不可能再給她的。
陸清時將手摟在了她腰間,微微收緊,就將她的小身子攬抱在了自己懷裡,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她瞬間就感覺到了他懷抱的溫暖,他胸膛的堅硬,她的額頭抵在他清雋的下巴,肌膚相觸,她抬眸的時候,他正好低頭,有那麼一瞬,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薑淺臉色紅的徹徹底底,怕他看出來,她羞的低了頭,小臉埋在他脖頸間。
她的臉很熱,呼吸也熱。
心臟,不聽話的跳個不停。
而一米之外,白媛看著陸清時抱薑淺的這一幕,眼睛裡冒出嫉妒的酸水。
這個臭丫頭,儘會壞她好事!
皇朝的那次是這樣,今天也是這樣!仗著陸清時對她的照顧,什麼地方她都要橫插一杠,和薑羽那個女人一樣討厭!
白媛憤恨的盯著薑淺,突然,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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