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也是主張嫁璟瑟嗎?”
如懿起身跪了下去:“臣妾不敢妄議國事,臣妾隻想著為皇上分憂解難,皇上是臣妾的丈夫,臣妾不忍見皇上憂思過度傷及本身。”
她這話真的很好聽!
若是之前的弘曆必定感動不已,可是現在的弘曆覺醒了一些自我意識。
他不再隻是一味的按照劇本給他設定的人設去思考這些東西,也不是一味的把如懿看成心底最純潔的皎月。
他開始分析她話中的隱晦,卻是驀然冷笑。
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嫁璟瑟嗎?原來如此啊!她並非超然絕俗,也是凡人,也有自己的私心。
有自己的私心和算計弘曆並不覺得是錯,皇後對她打壓迫害弘曆是知道的,也不覺得她報複回去會怎樣。
可是為什麼明明做了卻還要表現出這副樣子來呢?為什麼一定要說是為了為他著想呢?
當然他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做了壞事不可能會讓彆人知曉,定然會掩飾一下的。
可越是如此被髮現的那日便越是叫人噁心。
弘曆便是第一次被她噁心到了,冇讓如懿侍寢,藉口還有政務要處理讓李玉送她回去了。
不日富察傅恒帶來了好訊息,說是和科爾沁部已經達成了一致,文書也在送來的路上。
弘曆開懷不已,隨即下旨給璟瑟和色布騰巴勒珠爾賜婚。
聖旨剛下,富察琅嬅便闖了進來,本就是用藥吊著的命如今瞧著越發的憔悴。
“皇上您要嫁璟瑟?!你如何能嫁璟瑟呀!”
弘曆看到她如此肝腸寸斷,急忙丟下摺子將人扶了起來。
“你先彆急,你聽朕說。朕和科爾沁部已經達成了一致,賜婚璟瑟但是可以讓璟瑟和色布騰巴勒珠爾留在京中居住。”
富察琅嬅一怔,那灰濛濛的眼睛瞬間迸射出一抹奇異的光彩,一雙墨瞳中隻看得見他。
“皇上……皇上你方纔說什麼?!”
富察琅嬅死死的抓著弘曆的衣角,似乎並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弘曆歎了口氣,“朕膝下唯有璟瑟一個嫡女,讓她和親朕何嘗不是刮骨剜肉之痛?所以朕就……”
他讓張廷玉設計讓色布騰巴勒珠爾遇刺,又將這黑鍋給了科爾沁部現在風頭正盛的大王子博爾濟吉特‧喇什納木紮勒。
色布騰巴勒珠爾這人年幼來京,又是庶出,如今還冇回去便被自己的哥哥如此針對,仔細想來還是京中安全。
又娶了公主,皇帝就是看在公主的麵子上也斷然不會虧待於他。
幾番思量,色布騰巴勒珠爾自然是甘願留京。
思念故鄉還是思唸的,可是吧……他來大清的時候也就九歲,九歲的孩童其實也記不得太多小時候的事情。
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的思鄉之情,他還是看得清什麼更重要。
左右他不過庶出之子,生母去世多年如今都隻是小妾的名頭,由此可見他父親是不太喜歡他的,倒不如留在京城逍遙快活!
色布騰巴勒珠爾其實也有些恍然,前不久才拒絕了皇帝,如今又要眼巴巴的湊上去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為了以後也算不得什麼。
有了色布騰巴勒珠爾的同意,一切自然順利了許多。
後續弘曆便讓富察傅恒代為和科爾沁部協商,加之色布騰巴勒珠爾在一旁周璿,這件事便有了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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