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被成功轉移,太後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福珈,帶玫嬪下去梳妝!”
“嬪妾多謝太後!”
玫嬪乖順的不行,一盞茶後重新梳妝走了出來,“太後孃娘。”
“嗯,以你所見你覺得這件事和如懿到底有冇有關係?”
玫嬪沉思了片刻才道:“嬪妾不敢妄言,隻是嬪妾心中有個疑問。”
太後掃了她一眼,示意她開口。
“嫻貴妃不是一向不喜歡摻和這些事的嗎?這次怎麼捨得下凡了?”
太後哪裡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這也是她懷疑的地方。
冷冷一笑:“照你的意思,她這是故意迷惑哀家?”
“嬪妾不敢,嬪妾隻是按照常理推斷罷了!”
太後冷哼了一聲,心中對如懿是狠狠地記恨上了,比之皇後也過無不及。
玫嬪待著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後被福珈送了出來。
“主兒,這件事真的是嫻貴妃故意算計的?”
玫嬪看著遠處打掃庭院的奴才冷嗤一聲:“你不會真的以為咱們這位嫻貴妃人淡如菊吧?自己明明有小心思卻還裝作一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偽善至極。
隻是冇想到……嗬嗬!她想要以公主和親這件事打壓皇後巴結太後,冇想到最後倒是作繭自縛了……”
至於如懿是真做了誆騙太後的事還是被冤枉的,這有什麼重要的?左右一切都看太後她老人家怎麼想,她不過是順了她的心意說下去罷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便見那打掃院子的太監捂著手蹲了下去,地上還躺了一條蛇。
遠處的另一人見狀急忙跑了過去,見他伸手在花叢裡頭翻找了一番像是扯了什麼草出來放進了嘴裡,而後又拿出來給那個被蛇咬的太監敷在了傷口上。
“這是什麼?”
兩人聽到聲音急忙下跪,玫嬪渾不在意,隻是瞧著那團綠再次詢問:“這是什麼東西?被蛇咬了光是敷這東西便有用?”
“回娘孃的話,這是蘭心草,比不過那些金貴的藥材,但是恰好可以對付這樣的蛇。這蛇冇多大的毒性,便是咬了讓人有瞬間的心悸發慌和致幻。”
“是嗎?”
玫嬪瞧著那死去的蛇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般危險的東西,也不知道那些草林子裡頭有多少。”
“不僅是草林子,就是水裡也得注意。”
玫嬪一愣:“哦?這蛇還通識水性?”
二人見她對此頗有興趣,便老實道:“天氣悶熱又或是雨季時偶有藏在水中的。”
“原來如此……”
玫嬪問完了,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並未瞧見那低頭垂目的兩個小太監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
……
近日皇後因著璟瑟可以留京一事精神倒是比往日好了許多,倒是如懿在得知公主留京成婚賜居公主府後整日惶惶不安。
她本是想著用這件事刺激一下富察琅嬅,如今她尚在病中,驟然嫁女定然備受打擊,卻不想竟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太後孃娘也未曾召見自己,如懿心裡知道她是把太後給得罪狠了。
想起宜修去世時的叮囑,如懿越發的煩悶,因著看誰都不太順眼。
安陵容便是首當其衝的,雖然如懿隻是三天兩頭的陰陽怪氣幾句,可危機感已經將她牢牢裹住,想著便聯絡了進忠。
這日做完活計後安陵容便按照進忠送來的訊息去了益春院必經的路上,選了個角落傷心的哭著。
弘曆路過便是聽到了她的哭聲,原本是不打算理會的,可是這聲音卻覺得無比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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