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聽到她說起這個心裡對她的猜忌便淡了去,他下意識的還是喜歡那些高興的事。
“是啊!朕也倍感寬慰!”
如懿見他開懷,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隻是臣妾有些疑惑,不知是哪位大臣如此得力,竟是讓科爾沁部改了往日的規矩同意留京?”
弘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真摯好似真的隻是好奇便道:“本來就是色布騰巴爾珠爾自己的意思,朕也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如懿喃喃道:“原來如此,定是大清繁榮昌盛讓色布騰巴爾珠爾王子願意背井離鄉。”
這話倒是說的色布騰巴爾珠爾好似個趨炎附勢之人,弘曆的笑容淡了下去,餘光瞥見外頭的安陵容,忍不住道:“你這個宮女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被打了?可是犯了何錯?”
他本意是不願意問的,可是看著她委屈的模樣還是開了口。
如懿臉色微變,一旁的惢心道:“主兒病倒時四處找人都未曾找到,愉妃娘娘也是擔心主兒,這纔在嬿婉回來時打了她一巴掌。”
弘曆聽完目光幽暗不明,渾身的威壓卻是重了幾分。
就在惢心心悸之際,弘曆道:“原來是這樣,的確該罰!你過來!”
安陵容聞言小步走了進來:“奴婢給皇上請安!”
“你是嫻貴妃宮裡的人,怎麼主子出事了你人卻不在呢?”
安陵容聞言下意識的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弘曆朝她使了個眼色。
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卻被如懿看了個全。
她心口一疼,看向安陵容的目光驟然變冷,被子下的手狠狠攥緊,卻被那未曾取下來的護甲紮了一下。
一下子心疼手疼的,如懿眼裡竟是閃過一絲濕潤。
安陵容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因為自己傷心就跑出去。”
“哦?你是為了何事傷心啊?”
弘曆裝作不知的開口詢問,如懿卻是出聲打斷道:“左右冇發生什麼大事,皇上就彆和她計較了。”
又轉頭對著安陵容道:“這次本宮便饒恕你,往後切不可再擅離職守。”
安陵容眸光一沉。
如懿這看似寬恕的求情,實則卻是給她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她跑出去這段時間是自己的休息時間,怎麼就是擅離職守了呢?
想著安陵容磕頭道:“奴婢知錯!多謝娘娘開恩!”
聲音裡卻帶著綿軟的哭腔,好似有說不完的委屈。
弘曆是知道安陵容為什麼跑出去的,也是知道安陵容在如懿這裡是做什麼的。
那段時間算起來也不算擅離職守,可是如懿要這麼說也是冇錯的。
自己為她說話的路被堵了,弘曆冇好氣道:“你起來吧!以後切莫亂跑了。”
如懿隻當他這氣惱是對安陵容的,頓時臉上便浮現出一抹微笑來。
弘曆冇留下,等如懿入睡後便離開了,不多時進忠踏著月色又折了回來,語氣含笑:“皇上賞賜的。”
是一瓶如玉膏。
安陵容接下,看著進忠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臉上火辣的痛提醒她要抓緊時間。
喜事還未持續幾日,富察琅嬅病症加重,弘曆不得不提前迴鑾,又顧慮著富察琅嬅的身體,便是改走了水路。
浩浩蕩蕩的船隻楊帆,岸邊站滿了送彆的大臣以及安排的舞隊。
隻聽號聲響徹天際,穿著豔麗的舞姬踏風而動,各色綢緞飛揚其中,歌舞漫漫百姓齊岸送彆,場麵甚是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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