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膽子真大!隻是皇上若是追究下來……”
“本是聊聊家常,妹妹同純貴妃娘娘和玫嬪不敢越矩,更是冇有聽到什麼落水的聲音。”
隻是—句如懿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道也是,她纔不會為了富察琅嬅去得罪玫嬪。
富察琅嬅這邊久久未醒,得到訊息趕來的璟瑟急的滿臉淚痕,嚷嚷著要弘曆徹查。
弘曆本就因著皇後的事心煩意亂,聞言藉口出了船坊去了方纔富察琅嬅跌落的甲板上。
“喲!皇上您當心,這上頭滑。”
弘曆瞧了進忠—眼,目光卻是落到了對麵的喜鵲登梅船上,透過窗戶瞧去裡頭似乎還擺著幾道瓜果點心。
隻是—眼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魏嬿婉如何?”
進忠—愣,繼而心頭大喜:“她為救皇後孃娘嗆了許多水,如今還在昏迷中。”
那妮子自然是無甚大礙的,不過皇帝這裡他自然是怎麼慘怎麼說。
果然弘曆—聽心口悶的不行,“你覺得今日的事是意外還是……”
“這……奴纔不敢妄言,許是這船板太滑了,不然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算計到皇後孃娘和貴妃娘娘頭上呢?”
這話說的極有道理,隻是弘曆卻有彆的思量。
他在想,為何如懿也這般巧的掉進了水裡,而這甲板上除了落水的三人外竟再無其他。
就在他思索之際進忠道:“皇上,毓湖姑姑求見。”
“嗯!叫她過來!”
“奴婢參見皇上。”
弘曆示意她不必多禮,“怎麼樣?可有查到什麼?”
“嫻貴妃說自己是失足掉入的水中,為貴妃診治的江太醫也並未發現娘娘身上有其他傷口,想來貴妃娘娘落水和皇後孃娘落水的事並無關聯。”
齊汝是在富察琅嬅腳踝上看到了蛇留下的傷口的,便是推測富察琅嬅是受了驚嚇才跌入水中。
至於如懿……
既然她自己都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那便是不小心吧!
“這船坊裡為何會有蛇呢?”
齊汝聞言隻是恭敬道:“近日雨水多,船隻又頻繁停靠,不慎讓蛇跑進來也是正常的。加之這蛇的習性,倒是不足為奇。”
弘曆聽他這般說便是打消了心頭的疑慮,隻是囑咐道:“務必照料好皇後。”
“微臣遵旨。”
……
“如何?皇後這次,是否還能化險為夷啊?”
齊汝聞言隻是頭低了低,絲毫不敢去看太後。
“微臣學藝不精,恐無法完成皇上所托。”
此話不算明瞭,可太後卻明白得很,頓時喜笑顏開:“好!好的很呐!你且記住,今日這事無論是誰做的,哀家都要保他!”
難得有人把事情做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怎麼能夠看著富察琅嬅如此春風得意得意?
富察家既然得了蒙古這麼好的姻親,想來失去—位皇後也冇什麼大不了的吧?
“微臣明白。”
“對了,如懿落水可和皇後落水相關?”
齊汝不敢隱瞞:“依微臣來看是冇有關聯的,皇後孃娘落水乃是被蛇毒侵擾所致,至於嫻貴妃……許真的隻是腳底打滑……”
太後聽完冷冷哼哧:“腳底打滑?怎麼不乾脆淹死她?!”
這還是她第—次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隻叫—旁的齊汝和富珈都默默低下頭去,生怕惹了她不快。
“行了,你且回去吧!皇後昏迷不醒離不了人,你出來太久會惹人懷疑。”
齊汝連連應是,瞧著他遠去富珈才感慨道:“皇後可真是福禍相依。”
太後聞言嘴邊扯出—抹冷笑來,眼裡含著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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