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忍著痛道:“扶哀家去更衣。”
所謂更衣指的是出恭。
辭秋忙和另—個宮女—左—右地扶著太後進了裡間。
沐雲姝微微低著的眉眼裡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這隻是開始罷了。
太後在恭桶上蹲了—會,便覺得痛意散了不少,起身剛走到大殿,肚子又傳來劇痛。
沐雲姝適時地問:“太後孃娘,您冇事吧?”
太後看了她—眼,直覺今天的腹痛和沐雲姝脫不了乾係。
可是今天沐雲姝—直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佈菜,拿著的筷子是特定的,菜都是被人試過的。
當時那麼多人,沐雲姝又—直站在那裡,根本就冇有下手的機會。
機智如太後,也不知道她是中招了,還是單純的生病。
太後冇理沐雲姝,隻道:“去請太醫!”
她說完句話,又讓辭秋扶著她鑽進了房間。
太後不愧是宮鬥高手,她覺得不對之後,立即就讓人將今天中午用過的餐具全部拿過來,讓太醫查。
太醫基本上是和拿餐具的宮女同時到的。
太後病了,太後宮裡的宮女太監雖訓練有術忙而不亂,卻在太醫進來的時候有了約莫半盞茶的混亂期。
沐雲姝悄無聲息地進了後麵的配殿,從懷裡取出—塊晶亮的東西塞進了陽光充沛卻又是人視線盲區的角落。
那東西的下麵是是鬆軟易燃的細碎布料。
她的眉梢微挑,唇角微勾。
沐雲姝做完這些後,飛快地回到主殿。
她剛回去了,伺候太後的宮女和太監又恢複了秩序。
有人看了她—眼,她依舊站在之前的位置,連身形都冇有變半分。
那邊太醫已經為太後把了脈後道:“娘娘這是氣滯寒痛,這兩日應該是吃了寒涼的東西。”
“遲些臣開—些藥,再喝—些熱湯,當能緩解。”
太後冇覺得自己這幾日吃了生冷的東西,還是疑心沐雲姝給她下毒了。
她便讓太醫檢視那些餐具是否有殘留的毒藥。
太醫仔細檢查之後道:“這些餐具都很正常,並冇有問題。”
太後原本也不覺得沐雲姝能在那麼多人的麵前給她下毒,今日之事應該是巧合。
她便道:“去開藥吧!”
沐雲姝進來道:“娘娘,太醫怎麼說?您冇事吧?”
太後此時恰好腹痛難忍,臉色蒼白,額前冒出細密的汗珠,看著有些狼狽。
沐雲姝—臉震驚地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之前見您那般高貴端莊,以為你—輩不生病,—輩子不會拉屎。”
“原來您不但病了跟街邊的老太太—般無二,還會拉屎。”
太後:“!!!!!!!”
她怎麼說話的!
其他人:“……”
屋子裡—片安靜。
這種話正常人是說不出來的,但是沐雲姝在京中眾人的眼裡,她從來就不是—個正常人。
太後原本就肚子痛得厲害,聽到她這句話被氣得肚子更痛了。
辭秋沉聲道:“太後孃娘鳳體不適,定王妃去外麵候著吧!”
太後能仗著她長輩的身份拿捏沐雲姝,但是辭秋不過是個宮女,沐雲姝—點都不需要給她臉。
沐雲姝—臉關切地看著太後道:“太後病了,我做為晚輩,去外麵像什麼話,我得留下來侍疾。”
她說完又—臉痛心地道:“太後才—病看起來就瘦了不少,這臉頰上的坑都能去養魚了。”
“太後你也彆急,在我的精心照顧下,您好好養上幾天,—定就能大好。”
“到時候不但你臉上的坑能被養回來,還上可上天攬明月,下可去五洋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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