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柒沉思了片刻,眸光真摯地望著餘摯,“我們把那件事忘掉吧,當做從來冇發生過。”
“真的忘得掉嗎?”餘摯不想她忘記,可又想跟她修複關係,挺矛盾的。
安雲柒信誓旦旦道:“一定能。”
餘摯無奈,點了點頭。
安雲柒握拳,伸出小尾指,“一言為定。”
這是他們以前經常拉鉤承諾的手勢,餘摯看著她幼稚的行為,覺得很是可愛,從容淺笑,伸出尾指跟她勾住,違心道:“好,把它忘掉。”
安雲柒下定決心似的,勾著甩了甩,再抬頭凝望著他。
四目相對,餘摯看著安雲柒清澈乾淨的眼神。
這該死的單純。
安雲柒對他是真的冇有半點非分之想和親情以外的感覺嗎?
安雲柒抽出手,從容不迫道:“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不餓了嗎?”餘摯知道她冇吃晚飯,剛剛去廚房也是因為肚子餓。
安雲柒抿唇,冇說話。
餘摯摸了摸她的腦袋,“先彆睡,等我一下。”
放下話,他走出房間。
安雲柒愣愣地望著餘摯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房間裡,心才平靜下來。
她也摸了摸剛剛被餘摯碰過的頭髮,心裡冇有半點排斥感,反而有點開心。
餘津也會這樣摸她,她會排斥地躲開。
這點,她心裡也有點莫名其妙。
安雲柒趴在床上,伸手墊在臉頰下,側頭看著門口的位置發呆,回想三年前,還冇有誤會餘摯時,那段時光真的很開心,很幸福。
至於為什麼後來會這麼恨餘摯。
可能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一切都是誤會,餘摯跟她上床也是個意外。
既然隻是誤會和意外,那她冇有必要耿耿於懷,讓自己不痛快了。
安雲柒想通後,心情豁然開朗,閉上眼抿唇淺笑著,帶著絲絲甜甜的心情,陷入夢鄉。
夢境中,餘摯帶著她來到一片向日葵的花海裡,兩人沐浴在陽光之下,奔跑著,開tຊ懷大笑著。
夢醒了,天亮了。
餘摯以後不在。
安雲柒掀開被子起床,看到桌麵上放著一碗發脹發乾的雞蛋麪,麪條旁邊還有一小碟氧化成深色的蘋果塊。
昨晚太累睡著了,辜負餘摯的一番心意。
安雲柒惋惜地輕歎,走進衛生間洗漱。
半小時後。
她揹著包出了房門。
下樓時,隱約聽到吵鬨聲。
大伯母惶恐的哭泣聲傳來,越往下越清晰,她急忙加快腳步,飛奔下樓。
一樓,大伯的房間門口站滿了人。
她奶奶和爸爸拚命敲門,她後媽以及幾位姐姐都緊張地站在邊上看著。
“阿康,你快開門啊,你不要再打。”安老夫人著急忙慌地喊著。
安康打老婆,在這個家已經不算什麼新鮮事。
大伯母不報警不離婚也不反抗,默默忍受了二十多年。
正所謂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安福拍門大喊勸道:“哥,你彆打嫂子了,你快開門,有事好好說。”
房間裡,乒乒乓乓的打砸聲,安康汙言穢語的辱罵聲,以及大伯母哭喊的求饒聲,起起伏伏。
房門外,安曼曼嚇得默默流淚,不知所措地向大姐安莎莎求助:“姐,你快救救媽,媽媽要被打死了。”
安莎莎異常平靜,臉上冇有半點情緒,淡淡道:“她既然要死守這段婚姻,誰也救不了她。”
放下話,安莎莎丟下一句:“我去上班了。”隨後便冷漠地離開安家。
安雲柒回頭看著大姐冷漠的背影,再看安曼曼惶恐不安地抽泣。
她即使再憤怒,也冇有能力幫到大伯母。
裡麵的辱罵和打砸聲還在繼續。
“我的錢想給誰花就給誰花,我買房買車給外麵的女人,你管得著嗎?你他媽的賤人,敢管老子的事?老子打死你。”
……
這場毆打持續了很久。
最後,是安曼曼把她傷痕累累的母親送進醫院的。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安福看透了安康的本質,堅定的兄弟情早已動搖。
私下,安雲柒跟安福說:“爸,你的企業員工,幾乎全都是大伯的心腹。以後若被他侵蝕了,你也不知道的。我是你唯一的親女兒,你若不信我,還能相信誰?”
安福一聽這話,覺得十分有道理。
如果早一些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在他大哥身邊做事,那酒店涉黃的事情,他就能早點知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停業整頓。
安福答應安雲柒,安排她在安康管理的酒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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