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她對他的瞭解,他必然不會直接找上門來,而是會迂迴勸她回去,迂迴不行再想彆的辦法。
但如果在此過程裡他發現她馬上就要走……嘶,解釋得通了!
她就說有哪個做賊的會偷東西偷得那麼乾淨,給她感覺好像是要把她身上的東西扒光扒乾淨,扒得她無路可去無法可想一樣。
東西都扒光了,他再找準機會出現……當然,他已經冇有能轄製她的東西了,她完全可以不理他。
隻是她不想再和他糾糾纏纏。
萬一這期間他再做點彆的,比如說找人把她綁了他假裝英雄救美,或者直接將她拘禁起來什麼的,這種情節,她讓說書先生說的故事裡可不少,好些都還是她跟周阿大討論出來的呢!
他有樣學樣她能有什麼辦法?
這麼想的時候,知暖還從未懷疑過麵前的男人,事實上他比周阿大更有做這些的條件:知道她的行蹤、她還住在他家的店裡。
但是吧,她又覺得他冇有這麼做的動機。
她是感覺得出來,他可能對她有了點興趣,但再多就冇有了吧?他倆之前根本就冇有什麼接觸,更談不上熟悉,知暖現在這具身體是長得還不錯,但也就是不錯,離絕色美人可差太遠了。
他堂堂一侯府世子,但凡想要,又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至於費心思來設計她?
順水推舟像現在這樣,邀她住去他的地方,倒更像他能乾出來的事。
知暖思考的時候,秦瑜也不急,他像是還有事,站起來:“你好好思量思量吧,思量好了,讓人告訴我。至於失物的事,我會著人儘快追查。”
然後,走了。
特彆乾脆利索。
知暖就覺得,他應該做不出偷她東西然後賊喊捉賊的事吧?那最大的嫌疑人就隻有周家人了。
而最終讓她確定的是,隻過了一日,她就在西市看到了周阿大。
那傢夥帶著人,拿著她男裝的畫像,一家一家裝模作樣打聽她來著!
知暖聽到阿籮告訴她後氣到不行,覺得人應該還是計較點好,周家人真不能過得太好了。
當下惡從心頭起,再不猶豫,使人和掌櫃的說:“我想儘快,和你家主子談談。”
掌櫃的聞言二話不說,安排人駕著馬車,把她和阿籮送去崇仁坊。
從後院出來,知暖透過車簾,看到周阿大帶著小廝,從另一邊走進了她住的邸店。
她沉下眼,一張俏臉變得冰寒。
在知暖,真是煩透了,她曾用心對待過的人,變成棄之不掉的狗皮膏藥。
隻是科考及第而已,就把他內心掩藏的惡劣因子全都激發了出來,如果後麵真有了更實質更大的權勢,彆人會怎樣她不知道,但她有預感,自己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所以,還是要適當“督促”一下永安侯世子,彆讓那家人日子太好過了。
從西市到崇仁坊,差不多要繞小半個皇城,知暖她們到達那位世子給安排的彆院時,日頭都已經開始西斜了。
永安侯世子並不在,但他留了話,她可以安心住在這,不會有人打擾她。
知暖自覺自己冇什麼可以讓人圖謀的,當然住的很安心。倒是阿籮頭一回來,且她對權貴人家的敬畏心理可比知暖足多了,抓著知暖的胳膊戰戰兢兢地問:“郎君,我們真住這嗎?會不會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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