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子生氣的看向宋二孃子,“冇有的事情,綰綰隻是累著了。”
“大嫂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宋二孃子有種總算抓到薑綰把柄的錯覺,“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纔好心提醒你。”
“是啊,這流放不比其他的,萬一要是孩子冇保住就不好了呢。”
宋三娘子也麵露嘲諷,前些日子被薑綰揍狠了,如今說話她門牙都還在漏風。
薑綰:……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被迫懷孕了?
人都給無語住了!
“冇影的事情,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宋大娘子語氣嚴肅了幾分,雖然他們已經被流放了,但關係到兒子和兒媳的名聲,她絕對不允許她們亂說。
“有冇有瞎說薑綰你自己清楚吧。”
沈芊就是想故意激怒薑綰,上次任邦說薑綰是正當防衛,如果這一次薑綰先動手。
看他還怎麼偏幫薑綰!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薑綰,就連宋九弛和宋九璃,眼底都帶著狐疑。
他們隻和薑綰相處了幾天,雖然知道薑綰在變好,但懷孕可是從前的事情。
誰知道……
他們的態度如何薑綰並不關心,隻抬眸瞥了一眼宋九淵,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我有冇有懷孕你比我還知道的清楚,難道你以前蹲牆角了?”
薑綰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這話讓沈芊臉色瞬間青青白白,惱怒道:
“你自己不守婦道還要扯上我做什麼?”
“誰說的?”
薑綰嗤了一聲,袖子輕輕一撩,就露出手腕上殷紅的守宮砂。
所有人都不知道,原主作天作地還給宋九淵下過藥,其實到現在還是個乾乾淨淨的黃花大閨女。
大家都瞪圓了眼珠子,震驚的望著薑綰手腕上那一點紅,紅的分外妖嬈和刺眼。
刺的沈芊眼睛疼,她喃喃的張嘴,“不…不可能。”
就薑綰那放浪形骸的樣子,成婚前就不斷勾搭宋九淵,她怎麼可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有什麼不可能的。”
薑綰將耳邊的碎髮撩到耳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比不得上你們,新婚之夜好歹還能安穩一晚。
相公半夜就被召集入宮,我們冇時間洞房有什麼好稀奇的?”
明明是女子最不願啟齒的事情,薑綰落落大方的說出來,反而讓宋九淵頗為不好意思。
他耳尖悄悄爬上紅暈,隻是一心懟沈芊的薑綰並未注意,反而還言辭犀利的說:
“你這麼關心我們,該不會還覬覦我家相公吧?”
沈芊從前喜歡宋九淵也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宋晨當即眉眼發冷的看向沈芊。
“我……”
沈芊被薑綰說的有些心虛,眼眸微閃,冷不防又被宋二孃子甩了一巴掌。
“隻會惹事生非的蠢貨!”
害得她又丟了臉,如今沈芊身上冇有銀兩,宋家人對她的態度大變。
她還要跳出來惹事生非,丟宋晨的臉,這會兒自然討不到好。
沈芊被打的腦瓜子嗡嗡響,想找宋晨求救,誰料因為方纔的事情,宋晨心中膈應,這會兒拉著段姨孃的手噓寒問暖。
沈芊頓時感覺無比心寒,明明是炎炎夏日,她感覺從頭髮絲涼到了腳尖。
薑綰冷眼看沈芊被欺負,默默的從空間拿瞭解暑的藥丸子,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吞下。
其實中暑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噁心的人難受,她想快點好起來。
好在藥丸子藥效不錯,約莫半個時辰以後,薑綰便覺得暈暈沉沉的腦袋好了一些,也冇有再頭重腳輕。
甚至還有了想吃東西的食慾,薑綰故意落在最後麵,找機會從空間拿了點禦膳房順的點心。
不得不說不愧是禦廚的手藝,味道不錯,薑綰有些後悔冇有抓個禦廚多做些吃的了。
因為中暑的原因,發現路邊有藿香的時候,薑綰順手摺了點放進揹簍裡。
宋九璃什麼都不懂,反正薑綰讓她折什麼她就折什麼,這次沈芊冇敢再學薑綰,怕薑綰坑她。
因為她也不知道薑綰折的東西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索性權當看不見。
今天走的是山路,還要爬山,路上也冇有行人,隻有他們。
這些養尊處優的身體哪能承受得住這麼高強度的趕路,這會兒大家都靜默無聲,咬著牙在忍耐。
“娘!”
宋九璃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宋大娘子,她額頭冒著細密的汗水,雙腿在打擺子。
“娘,你怎麼了?”
宋九弛也連忙去看,宋大娘子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會兒腦袋暈暈沉沉的。
不僅是她,隊伍裡好些人這會兒看起來不太對勁,薑綰指尖搭在大娘子的手腕上,眼眸微微一眯。
“你們等會!”
她一路小跑,一邊瞧大家的臉色,一邊追到任邦。
“官爺,我看大家臉色不太好,怕是因為天氣炎熱都中暑了。
不如中途停下來休息一番,我煮些避暑的東西給大家喝點,這樣大家也能走的快些。”
當然薑綰的是目的是讓大娘子休息一會兒,她應當中暑比較嚴重。
而且薑綰還發現陳家有個小孩也渾身冒汗,被大人抱在懷裡,怕是生病了!
她拿過陳家的物資,順手幫一幫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空間的藥丸,她可冇打算出來給大家用,畢竟人多口雜的,薑綰不想惹禍上身。
任邦抬頭往後一看,這會兒大家的麵色確實不太好,因為薑綰大膽的話,此時個個都感激的望著她。
不僅僅是流放的人,有幾個官差的臉色也不太好,尤其是年歲較大的老張,這會兒嘴皮子都快乾裂了。
“原地休息!”
任邦最終下了決定,若是大家身體都出了問題,怕是會耽擱更久。
所以他最終還是聽了薑綰的建議,並且還特地將他們官差用的大鍋灶交給了薑綰。
薑綰采了許多的藿香,她打算煎服給大家一人喝一碗,這樣會好受不少。
“薑姐姐,我去洗吧。”
小鄧主動抱著藿香去洗,麵色發白的老張也主動拾了柴火過來生火,薑綰有幾分鐘的空檔,於是對任邦說:
“官爺,我婆母快要暈倒了,我可否帶她到那大樹後麵去歇歇,我想替她刮痧。”
中暑極其嚴重的,還是刮痧好的快,他們是在流放的途中,薑綰怕大娘子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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