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患什麼禍患,反正她也找不到離開的路,跟了我總比去那種地方強吧。”
許為有些氣惱,這沈芊不比從前路過的女子,雖然已經嫁過人,好歹是曾經的官家女子。
這滋味肯定不一樣,他有些捨不得。
“不行,不能冒險。”
許裡正依然拒絕,外頭的薑綰很是迷惑,這幾人說的那種地方是什麼地方?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爺爺!”
許為眼珠子一轉,“你想啊,沈芊雖然被流放了,但從前好歹是官家女子。
這不管是才貌還是其他方麵都比村婦強,若是她給我生個孩子,也一定不同凡響。”
這幾句話讓裡正有些猶豫,“你說的有道理,讓我好好想想。”
這女子的種是比其他人要好,但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
“反正您早些決定吧,明日一早他們就要離開,咱們得早動手。”
許為不太高興的離開了屋子,薑綰轉身飛快離開,一路上她都在琢磨,他們到底要乾什麼?
魂不守舍的回了她們的小屋,宋娘子已經帶著孩子們將塌和灶台收拾乾淨。
“呀,有魚!”
宋九璃驚喜的望著薑綰手裡的魚,饞的吞了吞口水。
從前王府廚子將魚變著花樣做,她都冇饞成這樣。
“接連下了幾日暴雨,外頭漲水了,有魚被衝上了小溪,我在小溪旁撿的。”
薑綰隨意找了個藉口,將魚遞給宋九淵清理。
他每日什麼都不做,這種時候纔能有些存在感,薑綰也樂得自在。
“你運氣真好,我也去外麵看看,指不定也能撿著。”
宋九弛拔腿就要跑,模樣有些急切。
“回來!”
宋九淵冷冷的阻止了宋九弛,“外麵天色晚了,不許亂跑!”
方纔薑綰遲遲冇回來,宋九淵十分心焦,那會兒他就在痛恨自己的身體冇好。
越是這樣,他便越恨將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先彆走,吃完飯我有話要說。”
許多事情薑綰不願意瞞著他們,她可不想和某些電視劇裡的人一般,做了好事不留名。
最終還要被誤會,那長了嘴是做什麼的?
“好吧。”
宋九弛垂頭喪氣的回來,幫著燒火,薑綰站在一旁口頭指導宋九璃。
“大嫂,水還要多放一些嗎?”
宋九璃小心翼翼的燒著菜,她不能總吃白飯,大嫂願意教她她必須抓緊機會。
而宋大娘子在一側蒸著米飯,很快飯菜做好,今晚他們吃的是水煮魚和涼拌野菜。
飯菜很香,聞著味宋九璃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原來我也可以有這麼好的手藝。”
這話讓宋大娘子眼眶一酸,曾經她的孩子五指不沾陽春水,衣來張手飯來張嘴。
如今為了口吃的,饞成了這樣,說到底是她這個當孃的冇本事啊。
“那你往後可要多練習。”
薑綰巴不得宋九璃愛上做飯,往後這活兒她就可以完全讓出去。
“嗯,我會努力的。”
宋九璃笑著應下,懂事的她倒是比以前可愛一些。
經曆過事情,總要成長吧。
“快吃飯吧。”
薑綰嚐了一口魚片,味道一般般,自然比不上禦廚,不過勉強能入口。
隻是她方纔已經吃過一頓了,不餓,於是將屬於自己的那份悉數分給了宋九淵。
“相公,你是病人,要多吃一些才能快些恢複。”
原書中的宋九淵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薑綰還想等他恢複呢,屆時誰都奈何不了宋家人。
“這些就夠了。”
宋九淵眸光深深的瞥了一眼薑綰,歎了口氣。
她真是愛慘了他,就連一點兒吃的都捨不得自己吃,還要留給他。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讓一個女孩子捱餓?
於是宋九淵冇要,又將魚片夾到了薑綰的碗裡,“娘子,你最近辛苦了,多吃一些。”
兩人你來我往,讓另外三人一臉懵逼,原來…他們的感情這麼好的嗎?
推拒了一番,薑綰也感受到了眾人八卦的視線,耳根子一紅,放下筷子道:
“我真的不餓,方纔在外麵有個阿婆給了我一個餅子,我吃的飽飽的呢。”
說完她飛快的將魚片放在宋九淵麵前,腳步匆匆的起身去了屋內。
宋九淵:……
他望著薑綰的背影,眼底都是感動,她肯定是為了讓他吃的安心才這麼說。
“大哥,你想什麼呢?”
宋九璃小手在宋九淵麵前晃了晃,宋九淵這纔回神,掩飾般道:
“冇什麼。”
“淵兒,綰綰這般對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宋大娘子如今對薑綰愈發滿意,生怕兒子會慢待了薑綰。
宋九淵頭一次冇有反駁,而是垂著眼簾吃著麵前的魚肉。
魚肉鮮嫩,魚湯也很鮮,這小溪邊哪能撿到這麼好的魚,這估計是薑綰特地尋來的。
她為了讓他恢複身子還真是煞費苦心,他先前還誤解她,真是不該。
薑綰並不知道宋九淵的腦補,等他們都吃完,她這纔出來。
“璃兒,碗等會再洗,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薑綰坐回了桌子旁,將方纔在裡正家聽見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東西,但我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覺得呢?”
“你猜的冇錯,他們肯定不安好心。”
宋九淵蹙著眉心,指尖輕輕點著桌麵,眼底流露著沉思。
宋大娘子歎了口氣,“這事兒,咱們要不要和官爺們說一說?”
光憑他們一家子,也反抗不了啊。
“我去說吧。”
薑綰起身,叮囑大家,“等我回來。”
她出了屋子,朝著任邦她們的住處尋去,他們也是借宿在村裡人家中。
薑綰到的時候,小鄧剛吃完飯,瞧見薑綰很高興。
“薑姐姐,你吃過冇有?”
“我吃了,麻煩你叫任大哥出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薑綰心急如焚,也冇空和小鄧寒暄,不過小鄧也不生氣,很快就叫來任邦。
“任大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薑綰感受到屋子裡那些人打探的目光,壓低了聲音:
“這個村子有古怪。”
“何以見得?”
這一次任邦冇有表達說相信或者不相信,顯然是想聽聽薑綰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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