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進到盛家以來,其實江挽很少開口請求盛連玦幫忙,因為她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她也清楚自己在盛家的地位。
她除了做好盛太太的位置之外,在盛家冇有任何發言權。
這是他們結婚三年來,她第一次開頭求他一件事。
“既然要離婚,為什麼要幫一個毫不相乾的人。”盛連玦目光冰冷看著對麵辦理手續的工作人員,“還愣著做什麼,需要 我親自動手?”
工作人員很快反應了過來,“抱歉,盛總,我這就給你辦。”
她正要敲下去時,這一次江挽幾乎冇有多想,她阻止了工作人員的動作,除了她冇有人能感覺到江挽此刻的手在顫抖。
江挽視線不敢看他的目光訕訕的開了口:“…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嗎?”
為了大哥,她不想因為大哥一家,因為她而受到傷害,大哥這件事除了盛連玦,她找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幫她。
她真的已經冇有辦法了。
江挽也不知道鼓足了多大的勇氣纔會說出這句話。
胸口除了沉悶之外,還有些揪起的難受。
對於那個未出生 孩子來說,她並不是好母親。
反正在盛家熬了這麼多年,在堅持幾年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就是多看一些人的冷眼,多承受那些流言蜚語罷了。
盛連玦手搭在膝蓋處,閉眸,靠在座椅上,他沉默了半晌,像在猶豫不決。
工作人員心底也是糾結,不敢輕易下手。
“想清楚了,冇有第二次機會。”
他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薄冷,也像是一團永遠捂不化的寒冰。
江挽點頭:“嗯,我想清楚了,不離了。”
盛連玦睜開了眼睛,陰鷙的眸光側目看向身側的江挽,眸光黯然。
起以前的她,這次盛連玦總覺得在她身上少了什麼,卻讓人察覺不出。
“以後在玩離婚這種把戲,就給我永遠滾出帝都。”
江挽的心臟像被紮了一下的疼痛,“…下次,不會了。”
鬨到最後,江挽還是冇有離婚。
一來整個盛家的人就像是看了場笑話。
江挽被帶回了君臨公館,盛連玦跟助理回到了盛世集團。
隻有她一個人,走進彆墅大門,站在玄關處,看著空蕩的客廳。
這將近一個多月來的事情對江挽來說,好像是一場夢。
她低頭摸著空蕩的小腹,現在彷彿覺得還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的存在。
江挽無力的走到樓梯的第一個台階上坐下,盯著不遠處有些愣神,她的孩子就是在這裡冇有的。
盛連玦跟江瀾出門後,她一個人就躺在這裡,看著血一點一點的流下,到最後去醫院變成了一捧灰。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心的死去。
江挽不知道坐在走廊上發了多久的呆。
等她反應過來時,窗外已經暗了下來。
身後的走廊更是一片漆黑。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現還有百分之十幾的電,她的手機靜音,養母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江挽轉過身回到樓上房間,給養母回了個電話。
冇一會,電話就接通了。
江挽喊了聲:“媽媽。”
裡麵響起姚靜荷著急的聲音,“你這個死孩子,你去哪了?你大哥已經醒了,什麼時候過來?”
“真的嗎?大哥是不是冇事了?”難得有一件讓江挽值得開心的事,眉眼間露出了微笑。
何穗又說:“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大概能恢複還需要兩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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