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丞相和丞相夫人崔氏見自家女兒在聖上麵前如此得臉,自然是非常欣慰。
謝丞相下首就坐著太傅敬文峰,以及太傅夫人李氏。
這會兒見帝後以及貴妃先後落了座,今日參加宮宴的人便算是齊了。
李夫人便目光在那些妃嬪臉上一一掃過,麵上浮現幾許焦急擔憂。
“李夫人這是怎麼了?莫非是冇見到敬嬪娘娘,為她擔心?”崔夫人見此,心中明知她這是如何,卻還是故意開口詢問道。
她聲音冇有刻意壓低,是以叫眾人都聽見。
陸瓚和皇後、謝貴妃的目光都一下子看了過去。
趙嬪手指勾著酒杯,有些意外崔夫人竟會主動找敬嬪母親的茬,這是否意味著謝貴妃和敬嬪之間有什麼矛盾?
她挑了挑眉,一臉看好戲地盯著李夫人。
“是,敬嬪娘娘一向體弱多病,今日冇見到她,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李夫人麵容恬靜,她是京中出了名的膽小怯懦,此時頂著這諸多目光,微低了低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來。
崔夫人一聽這話,眸中便閃過一抹譏誚的冷笑。
敬姝乃是嬪位,是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宮宴的,她冇出現隻能說明她要麼又傷了病了,要麼犯了錯。
而敬姝被罰禁足在宮中並不是什麼秘密,訊息也早已傳到了宮外。
李氏這時候說什麼體弱多病放心不下,分明是怕她犯的錯惹怒了聖上,從此失寵罷了。
“李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宮中既有皇上坐鎮,又有皇後孃娘執掌六宮,最是穩妥不過,你說放心不下,難道連皇上和皇後孃娘都放心不下嗎?”崔夫人藉機譏諷她道。
李夫人一聽,麵上頓時浮現幾許怯懦,連忙低下頭道歉:“是臣婦說錯了話,請皇上、皇後孃娘恕罪。”
聽得這話,皇後便是溫和一笑:“無礙,李夫人畢竟是敬嬪的母親,身為母親掛念自己的孩子乃是天性,這何罪之有呢?”
一句話,就說得謝貴妃和崔夫人麵上的笑淡了下去。
趙嬪也鼻尖輕哼一聲,神態慵懶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陸瓚卻是看了過來。
想到那個在今夜因為懼怕旁人而突然失約的女子,冷薄的唇動了動,道:“敬嬪今日一個人在倚翠宮,是冷清了些,然宮規在此,朕也不好破例。”
謝貴妃和趙嬪聽得這話,都是唇角翹了翹。
然而下一句,便聽陸瓚又道:“不過既然李夫人擔心,朕準你過些日子進宮,去倚翠宮陪敬嬪說說話。”
這便是說等敬姝解了禁足,李夫人就可以進宮了。
同時也隱隱傳遞出另一個意思,敬姝並未失寵,仍然很得他的看重。
李夫人一聽,頓時一臉大喜過望,連忙起身行禮謝恩:“臣婦多謝皇上!”
陸瓚點了點頭,冇再言語。
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皇後說了些和中秋節有關的喜慶話。
陸瓚冇說什麼,隻點頭示意宮宴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便是各種表演,尤其中秋節過後便是陸瓚登基後的第一次大選,今日來參加宮宴的,也不乏有之後的秀女,趁這個機會提前表演下才藝,想要在陸瓚麵前刷刷臉。
其中就有彈琴的,作畫的,吟詩的。
陸瓚聽著那些事,卻微微有些走神。
這些日子,敬姝每天晚上都會寫一首和月色、相思有關的事,傳遞情意的同時,也是找藉口與他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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