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虎剛纔在派出所還比較配合,這會兒換了副嘴臉,陰陽怪氣道:“我說小喬同誌,你是紀檢乾部,乾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喬岩不依不饒道:“我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調查組組長,有權利保護被調查人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坐視不管,我隻能向上級彙報了。”
蔡小虎輕蔑一笑,端起水杯出去了,把他一個人晾在辦公室。
就在喬岩離開派出所後,蔡小虎給政法委書記陳雲鬆去了個電話。在電話那頭,陳雲鬆的態度很明確,這個案子點到為止,不能深挖。公安局梁東昇那邊已經安頓過了,就按自殺處理。至於喬岩那邊,要想辦法阻止他,不能讓這件事無序發展下去。
有陳雲鬆撐腰,蔡小虎的腰板自然硬直。
蔡小虎不配合,喬岩無計可施,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正如對方所說,自己不過是個紀檢乾部,權力還達不到調動社會資源。思來想去,現在能出麵說話的,隻有他的領導張書堂了。
喬岩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可連續打了四五個對方都冇人接。他又不甘心撥通司機胡勇的手機,誰曾想對方在市裡封閉開會,手機不讓帶入會場。
喬岩這時候才感覺到什麼叫孤立無援。他背後能倚靠的,也隻有張書堂。
馬福良雖是他的直接領導,但對方精得跟猴兒似的,躲還躲不過來,更彆說惹火燒身了。再說,他和蔡小虎關係走得很近,肯定不會出手相助。
張書堂見不到人,硬闖不是辦法。村民要是野蠻起來,即便警察出動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隻有蔡小虎開口才能救徐母。他膽子太大了,人命關天,居然非法控製,這要再出人命,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喬岩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不過聽徐歡的口氣應該很嚴重。他跑出辦公室,在走廊裡大聲叫喊著蔡小虎的名字,惹得眾人紛紛探頭觀望。
蔡小虎正躲在一間辦公室忐忑不安閉目沉思。他不傻,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可陳雲鬆放話了,他又不能不聽。想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瞭解那邊的情況,那邊人傳遞迴來的資訊是虛張聲勢,冇有那麼嚴重。
叫喚了半天,冇人應聲。喬岩管不了那麼多了,叫上曹曉峰折返百子廟村。在進村的路口,和村乾部費儘口舌解釋,可對方態度始終如一,冇有村裡的命令不能進去。
遇到不講理的刁民,喬岩說什麼都是枉然。他靈機一動,拔腿就跑,隻要翻過前麵那塊地,爬上一個五米多高的地坎,就能到徐德福家。
喬岩在前麵跑,村乾部在後麵追。畢竟是年輕人,加上身體素質不錯,愣是在田埂裡如履平地,瘋狂奔跑,把其他人甩在身後。到了地坎跟前,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個加速助跑,兩三下就翻了上去。而跟在身後的曹曉峰早已累得氣喘籲籲,蹲在地坎下麵望“崖”興歎。
“給我攔住他!”
遠處的一聲怒吼,圍在徐德福家附近的人迅速聚攏過來,喬岩正思考如何突破防線的時候,高中同學張鵬出現在了麵前。
“都給我住手!”
張鵬大手一揮,村民們停止腳步,不再往前。
喬岩累得大口喘氣,見了張鵬上氣不接下氣道:“正好,張鵬,快趕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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