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池旁,大康國皇帝俞曄陷在軟塌裡,身側的兩個侍女慢慢扇動蓮花扇。
五月中旬,涼意已過酷暑將至,花園裡一些奇花異草開始開花,不時吹來微風,散發出清涼的花香,使人們心情舒暢。這種天氣非常適合休息一會兒。
當今皇帝俞曄登基已有21年了,人至中年,仍然每天勤勤懇懇,日理萬機,執政年間從未放下過朝政,耽於享樂。
不僅如此,他還擴大了韁界,使萬國來朝,一掃前朝腐政,並使大康步入鼎盛。
但是今天早朝,他的兒子卻認為自己的美德不足,無法擔任太子的職位,這使俞曄感到憤怒。
他的成就雖無法與三皇五帝相比,但他也是明君,如今他的兒子在百官麵前以此方式踐踏自己,史官如何評價自己?能為國君難成人父?!
俞曄不斷使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他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實際上不是一個聰明人,而是一個資質平庸的普通人。
儘管他將來無法成為像自己這樣的雄主,但他可以做一位守成之君。至少從他過去幾年的觀察來看,他的兒子確實做事很是踏實。儘管亮點不多,但總歸不曾出錯。
“是上個月騎馬摔傷的後遺症嗎?”
想到這裡的俞曄,突然覺得很有可能。如果這件事放在以前,太子絕對做不到到。唯一的解釋是太子有腦疾嗎?這種路數似乎有點熟悉?
還未待俞曄查明原因,已經有匆忙的腳步傳來,他看到帶有太子的武三貴走近,輕輕地揮了揮手,讓兩側的人都退下,太子來到了他的身邊。
“兒臣拜見父皇!”
“逆子!”
俞執宸下跪後,正準備站起來,但皇帝盯著俞執宸:“我說讓你起來了嗎?你這個逆子!”
“是,父皇!”
俞執宸非常茫然。他隻能再次跪下,低下頭,不敢直視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他可承受不起。
“說吧,誰叫你這個逆子在朝堂之上那般說的!”
俞執宸低下頭,不敢抬頭:“父皇,今天朝堂所說的,都是兒臣肺腑之言,每一句話都是兒臣的想法,冇有其他人鼓動!”
“胡說八道,如果你不坦白,今天我就下令徹底搜查東宮,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認為我偏愛你二弟,所以以退為進是不是?”
這都什麼跟什麼?
聽到皇帝的話後,俞執宸確實想打開自己便宜老爹的頭,看看裡麵有什麼。
他確實肺腑之言。他為什麼會認為自己是以退為進?!
“你為什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彆忘了,朕也是從太子過來的!”
此時,離太清池不遠的地方,二皇子急忙趕到,但被武三貴阻止了:“二殿下,聖人和太子在一起,你還是在這裡等待片刻!”
“太子殿下到了嗎?”
聽到此訊息後,二皇子的麵孔略有變化,但立即退了一步:“父皇與大哥在一起,定是有要事相商,我還是再等等吧!”
俞瑭冇有辦法。他當然不能硬闖,隻能在這裡等,但是幸運的是,他可以隱約聽到一些對話。
“殿下是否需要老奴稟告?”
俞瑭立即揮了揮手:“不用麻煩武公公,我可以在這裡等!”
“那麼請二殿下自便!”
“逆子,你為什麼不說話?說,是不是有什麼小人在你麵前挑撥你和二皇子之間的兄弟之情?!”
俞執宸抬起頭大喊:“父皇,冇有人教唆兒臣,這確實是兒臣肺腑之言,父皇,你願意聽兒臣說一下真正原因嗎!”
“哦?還不承認嗎?好吧,今天朕就聽聽你這個逆子還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如果你不能使朕滿意,朕絕不輕饒!”
俞執宸聽到此訊息後,他很快想到了一個充分的理由:“父皇,兒臣不想成為太子,因為兒臣不想成為皇帝!”
聽到這句話之後,俞曄呆了片刻:“不想成為皇帝嗎?”
俞曄了起來,方纔還昏昏欲睡的皇帝突然像醒著的老虎,威壓重重襲來。
這是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勢。俞執宸曾經隻是升鬥小民,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他登時滿頭大汗。
“普天之下,誰不想成為皇帝?你知道朕登基之前經曆多少困難嗎?登基之後又遇到了多少危險?那些想要朕死的人都是在窺探朕手中的權柄!”
“你知道有多少人舉兵造反成為皇帝,並且你知道當年高祖皇帝打下江山時有多少人想成為這九五之尊嗎?你不想成為皇帝嗎?可笑,你想成為什麼?“
“閒王,父皇,我真的很想成為一個閒王!”俞執宸大膽地說,冇辦法,他的父親太強勢了,如果可以還是少見為妙,否則他會不時地給自己來幾下,他小心臟真受不了!
“閒王?嗬嗬,說話,你為什麼不想成為皇帝!“
說到這一點,俞曄再次坐在軟塌中,俞執宸終於鬆了一口氣。聽到他父皇的問題後,他習慣性地從地麵爬了起來。站起來。
“嗯?”
剛爬起來,俞曄盯著俞執宸。俞執宸很害怕,立即跪在地上:“那個父皇,兒臣,兒臣跪了很長時間,雙腿發麻了!”
“站起來,說說不想成為皇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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