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白天,陰暗的房間裡,一個青年躺在床上玩著手機。
在前不久從醫院回來,在床上刷了一個多小時的視頻。
他轉頭手機看向床旁,那裡有一張醫院的精神病證明。
“這個庸醫,我怎麼可能會是精神病,肯定是他搞錯了!”
床上的人剛想怒罵,門外響起了聲音。
“咚咚咚,外賣到了”“來了”青年起身,將手中的精神病證明隨手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出門,一手拿起外賣,一手打開崩鐵的自動模式,繼而轉頭看向窗外,外麵正下著雪。
“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出門走走”但在出門前,他拿出塑料袋中的冰可樂放進了微波爐。
冇過多久,我們的主角,關掉手機上的崩鐵,左手拿著剛到的外賣,右手將門關上。
他叫卿,剛上大一,現在纔到寒假,他的輔導員就己經催過六次了,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精神問題,他實在忍受不了輔導員的催促。
所以,在他回到了家後,立馬跑去了醫院,結果就是,醫生時導員的電話打過來,醫生拿著卿的手機進小房間,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
反正後來,他很順利地拿到神經病證明一張。
畫麵一轉,卿來到樓底,外麵雪下得正大,地麵滑的跟吃了溜溜梅一樣。
卿剛下樓走到路麵,“啪”得一聲摔在地上,臉著地,像一個大字倒在地上,就連手中吃了半根的香腸也飛了出去,砸在路過的一條狗頭上。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狗經過短暫的懵逼之後,興奮地搖了搖尾巴,叼著腸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倒黴啊倒黴”卿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結果一個不穩,又趴在地上。
外賣掉在地上,把雪地染成紅色,從遠處看去,還以為卿跳樓了。
卿也看到了,但他並冇有覺得哪裡不對,俯首聞了聞,是一股略微刺鼻的辛辣味道。
卿微微皺眉,心想,誰這麼冇素質,隨地小便。
隨即用腳將旁邊的雪移過來,像小動物一樣將“尿”掩埋後,他滿意的走了。
“這鬼天氣,昨天還大太陽呢,今天就下大雪了,難道老天爺被綠了?”。
卿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瘸一拐的朝家前麵的湖走去。
說來有趣,他所住的小區擺放很是奇怪,中間是一個圓形的人工湖,周圍是樓層,湖中有一座小亭子,聽說是某個風水大師擺的,作用不祥,但是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湖中亭是個賞景的好地方,這也是青秋此次的目標。
路上隻有他一個人,他忍不住胡思亂想 ,其他的同類現在都呆在溫暖的被窩裡,可能在玩手和機,有可能在擔憂國家勞動力不足而努力……卿被自己說服了,瞧瞧,同樣是龍國人,彆人都在努力呢,我在乾什麼?
在外麵亂逛!
不過話說回來,好想看看他們是怎麼努力的……手上拿著己經丟了香腸但依然能吃的外賣。
走到湖邊,湖水己經凍結成冰,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擦邊博主突然不露了。
可一抬頭,太陽在的,雪呢,也是在下著的,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莫非老天爺不是被綠了,而是在獻血站獻雪?
卿冇想明白,走到了亭子,擦掉木椅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下去。
看了一眼外麵,指甲蓋大小的雪花伴隨著冰雹落下,風一吹,掉在凍結的湖麵上發出“嘩嘩”的聲響。
“真是美妙的交響樂啊,這雪又大又白,還有這冰雹……等等,冰雹!
掉冰雹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某人想站起來,結果,“撕拉”……他的褲子破了,露出整條溝,而被撕下的布料則粘在長椅上,問它為什麼離開褲子,它說它愛椅子愛的深沉,扣都扣不下來。
卿沉默了,他緩緩抬頭,45度角仰望天……對麵的大樓,閉上眼睛正想說些什麼,不知從哪吹來的冷風,讓人菊花一緊,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思考後,他選擇了坐下。
“還是吃東西吧,說不定吃完雪就小了。”
卿第二次打開外賣,裡麵是一個漢堡,撒了半杯的可樂,兩份雞塊和一很長木簽。
跟第一次相比,少了一根腸和半杯可樂。
“啊!
我的腸!
我那又大又粗又長的大粉腸!”
一想到自己的大香腸被狗叼心情就很煩躁,連可樂少了半杯都冇發現。
將吸管狠狠地插進去,猛的一嗦。
“唔,這聞起來怎麼怪怪的?
不對!
是剛剛的尿!”
突然,卿意識到了不對勁,回想起剛剛來時的一片紅……他雙眼睜大,還來不及發聲,再次倒下,今日第三次親吻大地。
本以為他會就此離開,突然,屍體動了。
他睜開己經翻白的眼球,用手在身上一陣摸索,拿出手機將其格式化,再將自己翻一個身,臉朝上,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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