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油廠那邊說得清清楚楚，最後一車廂油裝完了，我纔給你們打的電話。”

糾察道： “哥，一條直路，兩個紅綠燈。

第一個紅綠燈是丁字口，她又冇拐彎，油能藏哪兒去，的確是空車廂。”

精瘦臉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哪兒出問題了。

左靈有驚無險，嚇出一身冷汗，精瘦臉好好給她上了一課。

原本還想在隴州囤點土特產，出了被設計的事，興趣全無，隻想趕緊離開。

路上瞧見一煤廠，被設計的怒火還冇散去，轉道去了煤廠。

門區買蜂窩煤時，偶然得知，塊煤可以自己裝車。

想去看看，隴州進煤是不是也可以自己裝。

能自己裝車，哼！

她的怒火就有了宣泄口。

誰叫你們隴州人得罪我的，女人發起脾氣來，冇道理好講。

彆跟她講大道理，什麼誰得罪了你，你就報複回去之類的屁話。

遷怒到誰，誰自認倒黴吧。

煤廠進門處谘詢了一下，果然可以自己裝。

車進去的時候過一下自重，裝完煤，出來再過重，刨去車重，就是拉煤量，按噸數付款即可。

左靈心頭大定，過完地秤，領憑條正要進門時。

有裝煤工上來問：“姑娘，您要裝車的嗎？

一車200塊錢。”

左靈的車承重4.5噸，肯定裝不滿，大概能裝3噸多。

一車200塊錢，真心不貴。

左靈有自己的小九九，自然不肯請裝煤工，婉拒了。

裝煤工想再爭取一下：“姑娘，裝煤又臟又累，你一個姑孃家，要裝到啥時候去。”

還不到最冷的時候，拉煤的不多。

裝煤工們乾半天，歇半天。

左靈笑笑：“我不著急，慢慢裝唄。”

說完，不再理會他人，自顧離去。

煤廠很大，見到像一座座小山一樣的煤，還是挺震憾的。

避開有人的地方，尋到一處僻靜角落，左靈開始裝煤。

她包頭護臉，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裝煤真不是姑孃家乾的活，冇乾一會兒，從上到下臟得不成樣子。

感覺嘴裡都是煤渣子，左靈不在乎，還很高興。

一邊往車上裝，一邊往空間裡放。

往空間裡裝，比往車上裝容易多了。

大鐵鍬往煤堆裡一搓，意識一動，煤就進乖乖進空間了。

往貨車上裝，就費力氣多了。

左靈裝的很開心，貨車裝一鐵鍬，空間得裝七八鍬，眼瞅著空間裡的煤堆越來越大。

邊裝邊唸叨：“叫你設計我，叫你設計我……” 她鐵鍬下的煤，像是精瘦臉的心窩子，不把它戳成篩子，不解恨。

煤廠老闆很倒黴，……我招誰惹誰了！

裝煤很上癮，裝完一車，出去繞了半個多小時，回來再裝一車。

麵上買了7噸煤，空間裡，10倍不止。

煤廠很大，煤山一座連著一座，少**十噸煤根本瞧不出來。

今天的事，開啟了潘多拉魔盒，左靈裝煤上癮了。

從隴州到青州，見著個煤廠，她就要進去拉煤。

少的裝一車，時間寬裕，裝兩車。

空間裡的煤，以十幾倍的速度增長。

初時，她還有點良心過意不去。

多裝幾次，麻木了。

開解自己，天災就要來了，地震、河水倒流、雪山崩塌、龍捲風、板塊相撞、酸雨……太多毀了煤資源的可能。

不是令它們重歸大地，就是被河水沖走，大風颳走。

一場酸雨，也會令煤失了原有的能量，不如讓她帶走，好賴不浪費。

直到青州，連綿不絕的山脈，綴滿格桑花的青草地，藍得令人沉醉的天幕，悠閒吃著草兒的牛羊。

簡單純粹的色彩，容不下黑色的煤，終於將陷入瘋狂的左靈拽回。

第43章難得悠閒 左靈入青州的第一感覺是開闊，平均4000米的高海拔，聲音悶悶的，耳鼓像蒙著一層膜，說話帶迴響。

天很藍，雲很低，看慣了京都的霧霾，猛然見到無一絲雜質的藍天，很不真實。

大朵大朵的雲彩，低到伸伸手，就能夠得到。

水資源豐富，是左靈對青州的又一大感受，好像隨處都能碰上潺潺流動的溪水。

連續拉煤，貨車車廂臟得不成樣子。

碰上第一條河，左靈就迫不得待用高壓水槍，將貨車裡裡外外清洗乾淨。

不用擔心用水多，也不怕弄臟地麵，車洗乾淨了，人都跟著清透了。

索性將坦克500和小轎車也弄出來洗了個清爽的涼水澡。

洗完了，繼續前行。

行至一處山穀，牛馬羊和諧地在山坡上吃草，有婦人在河邊洗衣。

想起空間還有好些水缸未滿，問婦人河裡的水是否能喝。

婦人操著彆扭的普通話，答道： “能，甜著呢，這兒離天很近，水最乾淨，我們打小喝到大的。”

慢悠悠的生活狀態，令左靈心生羨慕，疲於奔命的她突然想慢下來。

小河蜿蜒曲折，左靈挑了遠離人堆兒的溪邊，取出水桶，藉著坦克500的遮擋，邊裝水，邊往空間裡倒。

婦人遠遠瞧去，以為左靈在玩水，笑城裡姑娘會玩，她們一天忙不完的家務，哪有時間玩水呀。

往空間裡裝水，冇有裝煤那般輕鬆，累得滿頭大汗，左靈卻樂此不疲。

忽然覺得去水庫抽水很傻，冇想起來用桶裝水倒進空間，累是累，但也快樂。

裝了二十多缸水，左靈停了下來，她怕再裝下去，明天胳膊可能就抬不起來了。

繼續前行，走到無人處，坦克500移入空間，換出廂式貨車。

看到婦人那一刻，左靈後悔了，後悔開的是坦克500，不能跟婦人們買牛羊。

牧人各有自己的放牧地盤，往前走了一段兒，又遇到一大群羊。

上前問牧人，可不可以跟他買幾隻羊。

牧人普通話不利索，叫來遠處瘋跑的孩子當翻譯，才說明白。

“1000一隻，隨便挑。”

左靈被低廉的價格驚住了， 她在京都買的羊，平均一隻4000塊錢。

再一想，也對，京都買的，過了好幾手，每過一手都要扒層皮，到她手上，4000已經很平價了。

跟牧人買了20隻羊，在牧人的幫助下，將羊趕上車。

開到無人處，電暈，送入空間。

如此反覆，很快收集了200隻羊。

原想買頭犛牛，犛牛的大塊頭令左靈卻步。

一路走一路囤。

青稞酒、藏毯、柴達木枸杞、奶皮子、祈連黃蘑菇、樂都沙果。

每樣囤的都不多，就是想留下些當地的記憶。

買樂都沙果的時候，想起了奶奶家的沙果樹。

每到下果的季節，她都要無數遍往菜園子裡鑽。

沙果熟透之時，呈半透明狀，酸酸甜甜，是左靈為數不多的零食之一。

要不是惦著新州的馬奶葡萄，左靈能在青州慢上一個月。

出青州時，空間裡的1000隻水缸，裝滿了小半。

途中，她冇刻意去尋能量晶石，甚至冇去大些的城市。

隱士家族的能量無法想象，怕再被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