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普通的一天,明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她跟文寶一起賴床到最後一個鬧鐘響起,以各自的方式互相說早安,一起吃飯,洗漱,跟文寶說媽媽要出門上班了,一個人在家要乖,然後鎖門,開車,去研究所。
她的父母在幾天前就冇來研究所鬨事了,門衛點點頭向她示意,今天也冇有。
不用看到他們的臉讓她心裡感到些許放鬆。
她跟往常一樣,帶著研究生做新項目,在午飯的時候通過家裡的監控跟文寶邊吃邊聊天,在文寶蹭著鏡頭撒嬌的時候保證回家給她開罐罐。
然後下午繼續做項目,首到深夜開車回家。
一切都再尋常不過了。
首到她看到被暴力破開的家門,以及文寶的屍體。
文寶脖子上緊緊拴著一根粗麻繩,麻繩的另一端攥在弟弟的手裡,地上、傢俱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文寶被摔打的血跡。
她的父母坐在沙發上,家裡被翻得亂糟糟的,所有的燈都大開著,她的錢,她買下的黃金首飾和昂貴的手錶全部被堆積在客廳的茶幾上。
她呆呆地看著文寶,而文寶的眼睛己經睜不開了。
她名義上的父母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把她圍起來,他們的陰影照在她的身上,他們在她耳邊不停地、憤怒地說著話。
他們的話圍繞在她身旁,環繞一會兒就沉入了海底,全都成了不能被她接收的噪音,母親拿手拉扯她的衣領,將她扯來扯去,而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文寶。
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文寶。
文寶……死了嗎……?
中午還跟我在監控前撒嬌的文寶……死了嗎?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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