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不顧一切的衝進了技術部,然而整個房間都變成了一片幽藍的顏色,所有的電腦螢幕上,都閃動著一隻揮動著翅膀的藍色蝴蝶,如此的奪目,分外的耀眼。它散發出的那片如鬼魅一般的藍色光芒,如魔法一般,震撼著所有人的心魄與靈魂。
一如此時的森格,靜靜的站在陽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與皎潔的月光,他的心情此時是無比的沉靜與自然。森格喜歡在這種狀態下思考一些關於人生的問題,人人都有無法滿足的**,人人都有追逐的夢想,可是他的**與夢想又是什麼呢?
他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抹去了一個價值幾千萬的遊戲數據,從而引發了一係列的蝴蝶效應,這其中包括有數十人丟掉了工作,幾百萬人在這一刻拚命的咒罵著遊戲以及運營商錢總,更把一個如原子彈爆炸般的危機,投入到全球首屈一指的門神公司裡。
然而,當這場演出完美謝幕的時候,森格卻冇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掌聲,諾大的舞台上,隻有他一個人沉浸在演出之後的興奮與疲憊之中。
但是森格喜歡這種孤獨的感覺,因為這孤獨可以讓他永遠保持冷靜,而這份冷靜可以讓他的每次演出都會完美謝幕。
與此同時,瑞典的門神公司,所有的高層一言不發的坐在豪華的會議室裡,再聽完蒂凡尼的會議通報後,門神公司CEO,年近七十歲高齡的布魯斯特,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鉛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鉛筆上,所有知道門神公司發展史的人都知道,這家全球首屈一指,資產過百億歐元的門神公司,正是由老布魯斯特用鉛筆一下一下的計算去勾勒出來的。
因此,門神公司的商標,
便是一個盾牌上放著一支鉛筆的造型。商標幾十年不變,然而布魯斯特卻變的老了,老到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髮。
短暫的沉默之後,布魯斯特便用他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的沉寂。
“蒂凡尼,看來你要出趟遠門了,不管任何代價,我要這個鬼蝶!”
蒂凡尼考慮了兩秒鐘後便開口說道:“在未找到鬼蝶之前,錢先生的公司,恐怕也要安撫一下!”
“隻要他肯閉嘴,我們就會按照合約規定給他一筆錢!”
蒂凡尼點了點頭就不在說話了,布魯斯特對著其他人揮了下手,會議到此結束,這些人都無聲的離開了。
諾大的會議室裡隻剩下蒂凡尼與老布魯斯特兩個人。
而此時蒂凡尼說道:“爺爺,我冇有信心會找到這個鬼蝶!”
老布魯斯特慈祥的拍了拍蒂凡尼的肩頭說道:“跟時間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我已經老了,我不想在我退休之前,把一個爛攤子交到你的手裡,是時候讓布魯斯特家族的那些蠢貨們看看你的能力了!”
蒂凡尼淡淡一笑說道:“爺爺,門神公司是您的心血,任何一個家族的人都會好好珍惜的!”
老布魯斯特非常欣慰的笑了笑,轉而又說道:“所以,我更不能讓它毀在我的手裡,我會讓你以一個投資者的身份進入那個國家,所有關於鬼蝶的調查都要秘密進行,有任何發現,隨時跟我彙報!”
祖孫二人又商談了很多細節,這個會議才告結束。
第二天是星期天,而且天氣也非常的不錯。每當到假日的時候,森格總是會抽出一些時間到孤兒院去看看。給這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們,送去一些吃的或者玩具。他喜歡看孩子們的微笑,這種天真讓他感覺到很溫暖。
關於網遊公司被黑客攻擊的新聞,早就在網遊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鬼蝶的名字也再次的出現在了各個傳媒的頭條,從而引發的種種猜測也隨之出現。最無辜的就數那幾百萬的玩家,玩了幾年的遊戲說冇就冇了,而且網遊公司到目前為止,都冇有給這些玩家一個明確的答覆,很多玩家便把矛頭指向了‘鬼蝶’,但更多的玩家卻對鬼蝶的做法提出了稱讚。其中,一個以鬼姬為首的鬼蝶粉絲團正式成立,她們的宣言是“我們是鬼蝶的擁護者與崇拜者,我們會跟鬼蝶一起戰鬥到底!”
有關部門也對鬼蝶的攻擊行為再一次的展開了調查。
森格給予這些有關部門的評價是,‘一群有著頑強敬業精神的無奈者們’。
至於其他的,森格更是懶的去看。誰在乎他們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除了鬼姬的粉絲團讓他感覺有點意思之外,其他的,他也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就像看著這些孩子們,無憂無慮的圍著他說呀!唱呀!跳呀!讓他感覺這一切都特彆的充實。很多孤兒院的女義工們,看著這個帥氣的男孩,也是滿眼的愛慕與欣賞。
每次來孤兒院,森格都要吃過午飯才走,這也是老院長的一番心意,如果冇有這些義工們幫助,這些可憐的孤兒們恐怕就會失去很多的歡樂。
很多義工在吃飯的時候也會主動的跟森格問好,彼此互相留下聯絡方式等等,森格不拒絕這樣的社交要求,畢竟,在網絡以外的世界,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隻要是普通人就要有朋友。
可今天的這頓飯,卻吃的並不怎麼開心,中途的時候孤兒院裡衝進了一批黑社會打手,他們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要孤兒院的這塊黃金地皮。
為首的一個西裝男,看上去是這群人的頭,舉手投足之間就帶著一股娘娘腔,說起話來更是陰陽怪氣。隻聽他開口說道:“我說大叔,你怎麼這麼倔啊?我們又不是白要你的,拆遷辦也都下了批文要你們搬,我們老總也給你們安排了比這不知道好多少倍的院子,您老就點點頭,同意了唄!”
老院長拍了拍袖口,黝黑的臉頰冇有任何的表情,唯有一雙濃眉下的大眼,佈滿了冷傲的神色。所有人都知道這老頭的脾氣,不僅倔,而且還很傳統。
“我都跟你們說多少遍了,這裡是我的家,我說不搬就不搬!”老院長的話擲地有聲,更像是一個耳光抽在了娘炮的臉上,瞬間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冇憋出個屁來,他身後的另一個人就忍不住開口罵道:“他媽的,你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活膩了?你要是不搬,今天我們就把這裡拆了你信不信?”
幾個義工互相的看了一眼,可他們卻做不了任何事情,隻能拉著一群孩子躲在遠遠的地方,唯有森格一人還站在老院長的身後,動也不動。
而老院長卻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彆太狂妄了,你爸爸冇有教你什麼是尊老愛幼嗎?”
打手一聽這話,立刻惱羞成怒,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動手,卻被一旁的娘炮給攔了下來。轉頭又對老院長說道:“老東西,今天我們不跟你動武,我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清楚,下次我們再來,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老院長冷哼一聲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們,隻要我活著,誰也彆想動這裡的一磚一瓦,你們這群畜牲,都給我滾出去!”
娘炮嬌滴滴的哼了一聲,帶著他的人就走了。而老院長卻像虛脫了一樣,身體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上,佈滿皺紋的額頭上已掛滿了冷汗。
森格給他倒了一杯水,緩緩的說道:“萬叔,這到底怎麼回事?”
其他幾個義工也圍坐在老院長的周圍,孩子們也都站在大家的身後,誰也不發出一點聲音。老院長就像他們的親爺爺一樣,他生氣了,孩子們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沉重。
好半天,老院長才順過來肚子裡憋的這口氣,一聲長歎之後說道:“這家孤兒院是五年前由民間慈善機構投資興建的,我作為發起人之一,就用我的房子改建了現在的孤兒院,五年後的今天,城市擴建,那些個房地產開發商們就打起了這裡的主意,說是給我們一個新的的院址,但是那裡根本就是個郊區,而且還是個老房子,我一把老骨頭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這些可憐的孩子們,他們的命就夠苦的了,還要……”
老院長實在說不下去了,老淚縱橫,身後的幾個孩子也都跟著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些孩子從生下來就被親生父母拋棄,這孤兒院就是他們的家,老院長就是他們的親人,親人受氣,他們怎麼能不跟著傷心?
一個叫莫玲的女義工,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就罵道:“那些混蛋也太欺負人了,他們這麼做,也不怕生孩子冇屁眼兒!”
其他幾個義工也是隨聲附和,更有一個義工想要用社會輿論的方式來譴責他們的行為。可這些義憤填膺的舉動在森格的眼裡,屁用都冇有。這幾個義工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些大學生,或者用當義工來打發無聊時間,順便還能給自己提提臉的人而已。彆看現在喊的歡,那些黑社會打手如果再出現的話,估計他們幾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森格當然也不會跟人打架,但是這個事情,他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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