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柳樹屯的人還怎麼來榆樹屯看病?
萬一,下一次,再有人倒黴,進山的時候被人誤傷。
誰還敢把人往山下抬?
柳大川在腦子裡思量了許久,最終隻能憋屈的嚥下這口氣,拉著柳二保回家。
不然,還能如何?
總不能,再給王大魁一槍吧?
柳大川真正憋屈的是,就連他也不得不給王大魁挑一個大拇指,說一句講究人。
誇一句,王大魁做事講究,仁義!
“二保這次也算是命大造化大,遇到了講究人,不然這條小命都得扔在山裡,屍骨都找不回來。
就是二保得受點罪了,有什麼困難和隊裡說,隊裡能解決的一定想辦法給你們解決。”柳大川坐在馬車上,安慰著柳二保和柳二保媳婦。
“大川哥,這事就這樣吧,昨天我也想了一宿,這事就是我點背!也怨不得人家王大魁。
好在,我這傷,養上個把月就能恢複。”柳二保趴在車上,苦笑著說道。
柳二保自己也明白,他這事拿到整個海林去說,人家也都會說他柳二保倒黴,王大魁仁義。
“紅軍兄弟,昨天救治柳二保花了多少錢?”送走柳二保之後,王大魁找到張衍開口問道。
“你給二十塊錢吧!”劉紅軍心裡盤算了一下,開口說道。
“二十?紅軍兄弟,你昨天把柳二保救回來,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可不能讓你往裡搭錢。”王大魁一聽,連忙開口說道。
“紅軍兄弟,還有昨天和今天早上的飯錢,你都算裡麵!”王二魁在旁邊開口說道。
“咱們鄉裡鄉親的,吃頓飯還得要錢?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二十夠了,我把後麵換藥的錢,也都一塊要出來了!”劉紅軍笑道。
其實,無論是青黴素,還是酒精,酒精棉,這些都不貴。
隻是像青黴素這東西,不好搞到,屬於限量供應的藥品物資。
給柳二保打完針,他手裡也就還剩五六支青黴素。
真正貴的是技術錢,他給柳二保挑鐵沙子,這個技術值錢。
但是,鄉裡鄉親的,劉紅軍張口要個三五十的技術錢,也冇人認可這個。
所以,劉紅軍乾脆不提這事,反正,現在還冇分家,他的衛生室開一天,村裡就得給他算一天的滿工分。
等年底正式分家之後,再說。
他也不指著衛生室賺錢養家餬口。
彆看生產隊上給算工分,分糧食,從他爹開始,還真就冇指著衛生室養家餬口。
守著長白山,靠打獵,采藥,老爹照樣能夠活的很舒服。
“那謝謝了!
紅軍兄弟,以後有啥事,招呼一聲,看哥咋給你辦就完了!”王大魁掏出二十塊錢,交給劉紅軍,然後又是一番感謝,才帶著兩個弟弟離開。
看著遠去的王大魁兄弟三個,劉紅軍忍不住搖搖頭。
柳二保倒黴,王大魁兄弟三個,又何嘗不是倒黴?
這一次,王大魁等於一年白乾。
他這裡的是小錢,給柳二保包工養傷,纔是大錢。
光是剛剛四瓶罐頭,四瓶麥乳精,十斤雞蛋,就不止二十塊錢。
雞蛋可以在村裡收,十斤雞蛋也就四塊錢的樣子,但是四瓶罐頭,四瓶麥乳精,從黑市上買,二十塊錢打不住。
送走王大魁之後,看看天色,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大山冇有來,知青們也冇有過來,昨天劉紅軍把老鷹崖的熊瞎子打了,這會大家都跑去老鷹崖采山了,趁著秋天,多采摘的東西回來。
大山裡采山,一般就是春秋兩個季節,春天有許多的野菜,進山隨便采點,就夠一家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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