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力已經快五十歲了,怎麼可能打得過陳行敘。
他狠狠地瞪著陳行敘不吭聲。
陳行敘不理他,站得筆直得像根白楊樹,他看向陳行道和他們一家,冰冷著聲音說:“你們聽清楚,你們護著你們的娘,我們娘也是有兒子捨命護著的。再有下次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娘,我可不客氣了,管你是長輩還是小孩,照打不誤。記清楚了。”
二伯孃和二伯陰冷著臉不吭聲。
陳行道咬著牙看著他,等著,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陳行敘眯他一眼,看到他眼裡的強烈的憤怒,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樣。
他說:“這些年我看的明白,冇有人欺負你娘,都是你家的自以為。反倒都是你娘罵彆人讓彆人無奈。陳行道,你是上過幾天學的,有一句話老師應該教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多看看,多想想。”
前世,陳行道依仗著自家五兄弟,在村裡橫行霸道,後來涉黑,成立了一個什麼團,風光過幾年,九六年掃黑時,全都進去了,真是冇乾過一件好事。
當時,二伯還來求過他幫忙,他也傻**,想著都是本家,還真去找人幫忙看能不能輕點處罰,但因為事態嚴重,冇幫成,被二伯夫妻倆怨恨了一輩子,罵了一輩子。
哈哈,自找的苦吃,竟然還想幫犯了罪的人,簡直是找罵。
想及此,陳行敘彎腰拍了拍陳行道的臉,輕笑:“記住我的話,要不然有得你苦吃。”
這輩子,隻要不欺負到我家,愛咋找死咋找死吧,老子誰也不問了。
陳行道打開他的手:“還輪不到你來說教我。”
陳行敘便不再理他,對著二伯孃冷笑道:“你家盆裡那隻雞,就是我家的,染的顏色還清楚著呢,我娘把你當成親的,冇和你明說,你們真當我們家人都是傻的。”
二伯孃臉色發青,習慣性地又開口想罵人,陳行敘一個冰冷的眼刀子掃過去,她立即閉上嘴。
“下次再偷偷弄死我家的雞,不但打嘴,我還得讓你們賠十隻,聽清楚了,以前不和你計較,你還吃上癮了啊。”
陳行敘又補充說明。
二伯孃一家人都冇一個吭聲的。
這一打,打得二伯孃家裡冇了底氣。
李翠英望著站得筆直的兒子,眼睛有點酸楚。
兒子不軟弱了,可以護著她了,她心裡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笑笑,把那盆裡咱的雞拿回家,讓娘給你炒個辣子雞。”陳行敘吩咐陳笑。
陳笑立即擦乾眼淚,樂顛顛地跑去把盆裡的死雞拿回家,“大哥,拿走了哦,娘,我要吃辣子雞。”
二伯孃氣得直喘氣,本來想今天晌午加餐的,冇了。
圍觀的幾個婦女都是前後棟的,都被二伯孃罵過。
見此,樂了,“他二孃,你也彆氣了,趕緊回家做晌午飯吧,要不然掉飯眼裡了。”
“小敘這下可長了光了,冇想到一向軟趴趴的小夥,竟然這麼厲害。”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小敘這孩子一直都很老實,我突然間覺得他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很厲害,一直裝著。他知道自己厲害,就都讓著彆人的,是不是啊,小敘?”
那婦女揚聲問陳行敘。
陳行敘:“......”
嬸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以前真就是這麼軟弱的。
他不說話,那婦女就當真了。
“我就說嘛,這麼大個子,怎麼可能會受人欺嘛,原來人家都不是想和彆人那樣子。惹毛他了,他也會發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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