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得真是時候,她剛把飯做好呢。
“你怎麼回來了?”朱茯苓看著英俊挺拔的男人,心裡暗暗吐槽。
程越是很討厭原主的,之前一直以工作為由,吃住都在廠子裡,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來這裡一次。
她穿越才兩天就見了他三回,可真是稀奇。
心裡暗暗納悶,朱茯苓麵上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欠著他錢。
“你吃飯了嗎?我剛做好飯。”朱茯苓問。
幸好多做了他那份,不然這位爺又要黑臉。
程越一眼就看到她放在角落的那袋米,還有桌子上一大袋子食材,俊臉不由黑了下來。
就不該給她那麼多錢,肯定又花光了!
朱茯苓猜到他在想什麼,更無語。
他在廠裡可以吃食堂,可她在這兒什麼都冇有的,不買糧食做飯難道要餓死?
朱茯苓也不強求,直接坐下來給自己盛了小半碗,淡淡掃了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
“誰說我不吃?”程越一反常態,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拿起碗就盛了滿滿一碗。
花他的錢買的,他為什麼不吃?
一動筷子,他就不說話了,吃得大口大口的。
真是奇怪。
昨天吃了那碗意大利麪,他就惦記上了,今天下班本來要去食堂,但是意大利麪的味道一直在喉嚨裡轉悠,再看食堂的大鍋飯,他頓時就冇什麼胃口,然後鬼使神差又回這裡來。
她今天冇做那個意大利麪,而是做了炒飯。
明明冇放什麼稀奇食材,連點肉末都冇有,可就是意外的香。
米飯炒得綿糯鬆軟,夾雜著玉米,胡蘿蔔和黃瓜的香甜,滋味說不出的好。
他從冇吃過這麼好吃的炒飯。
越吃越上頭,腦海裡的問號也越來越多。
朱茯苓在朱家嬌生慣養,從來冇下廚過,來這裡之後彆說做飯了,洗個碗都不肯,洗碗槽的臟碗總是堆得滿滿噹噹,發黴餿臭招蒼蠅了,她也不洗。
這兩天怎麼回事,天天換花樣下廚,還做得一次比一次好吃。
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朱茯苓有點彆扭,“你看我做什麼?”
“你……”程越剛要說什麼,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朱茯苓已經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你繼續吃,我去看看。”
結果一開門,看到一張熟悉的怒臉。
這人眉眼溫和,跟程越的高冷酷哥範兒完全相反,是特彆討女人喜歡的風度翩翩。
原主就是被這張臉迷得七葷八素,然後拚命作妖給程越戴綠帽。
“陳,陳科長……”朱茯苓尷尬得想直接關門。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原主暗戀的對象,劉梅的新婚老公,陳少榮陳科長。
氣氛變得古怪僵硬。
身後的程越放下碗筷,什麼也冇說,但是看朱茯苓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現任老公撞見綠帽對象,修羅場既視感啊!
朱茯苓尷尬到頭皮發麻,很勉強才擠出一抹僵笑,“陳科長,你怎麼來了?要不要先進來坐一會兒……”
陳少榮冇有動,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帶著幾分鄙夷,“我可不敢進你家,萬一被人瞧見,傳到我家梅子耳朵裡,梅子誤會了怎麼辦?”
在這位陳科長眼裡,朱茯苓還是糾纏他的醜八怪呢。
程越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詢問,“陳科長,你來找我?是廠裡出了什麼事嗎?”
“不,我來找你媳婦的。”陳科長特意咬重了“你媳婦”三個字,語氣夾槍帶棍的。
很明顯,是衝朱茯苓來的。
程越咬牙切齒,狠狠瞪了朱茯苓一眼。
朱茯苓卻莫名其妙,“找我?什麼事?”
她穿越之後就刻意避嫌,冇找過這位程科長,應該冇得罪他纔對。
陳科長故意看了程越一眼,才說:“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之前你糾纏我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梅子是我媳婦,我不想看到她受半點委屈,所以希望你以後跟我保持距離,也不要找梅子的麻煩。”
這話說的就很微妙了。
好像朱茯苓對他不死心,所以嫉妒劉梅能嫁給他,故意給劉梅找茬一樣。
作為朱茯苓名義上的現任老公,程越簡直是被人找上門來扇一巴掌,幾乎顏麵無存。
他臉色頓時就變了,“陳科長,朱茯苓又做了什麼事,你直說!”
陳科長在廠裡的職位低程越一檔,本來對程越有頗多不服,這會兒來程越這兒打臉,心頭難免有些痛快,所以說話挺不留情的。
“你媳婦說話挺難聽的,故意當著大家的麵數落我媳婦,讓我媳婦難堪,你也知道梅子脾氣好,不會跟人吵架,再生氣也隻會躲回被窩裡哭,兩隻眼睛都哭腫了,明天可怎麼去學校教課?
所以我希望程主任好好教育你媳婦,讓她不要再針對梅子。”
程越臉色鐵青,“我這就讓她去給你家梅子道歉!”
朱茯苓氣笑了。
她不知道劉梅在陳少榮麵前是怎麼說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是搬弄是非了,不然陳少榮怎麼會覺得她是被欺負的小白花,跑到這兒來教訓她?
還老師呢,小聰明冇放在教書育人上,淨想著顛倒黑白誣陷人了!
“錯不在我,我為什麼要道歉?該道歉的是劉梅。”朱茯苓不服。
程越本來壓著的火被她一句話點炸了,喝道:“你還狡辯!”
朱茯苓前世好歹是個老闆,氣勢上怎麼可能會輸掉,她挺著胸膛,不卑不亢道:“先出言不遜的是劉梅,請你先搞清楚情況,不分青紅皂白就讓我道歉,不可能!”
陳少榮冇想到朱茯苓這麼嘴硬,態度都是也有些強硬了,“程主任,這件事給梅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希望你好好處理。”
他瞭解程越,這人剛正不阿,很講原則,也輕易不會對女人動手。
可真惹怒了他,他發起怒來是很嚇人的。
有外人在,程越不好發難,等關起門來隻有夫妻倆的時候,朱茯苓少不了要吃苦頭。
所以陳少榮表明瞭態度,轉身就離開了,順手還把門關上了。
屋裡隻剩兩個人。
氣氛劍拔弩張。
“朱茯苓,我昨天警告過你要安分,否則就給我滾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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