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杜若的話,韓父韓母的心猛然一跳,難道她知道什麼了?
不能啊?
杜若見韓父韓母對視心虛的樣子,心中冷笑,韓銘根本就冇失蹤,他偷渡去了港城,娶了豪門千金,現在正是你儂我儂呢。
韓父輕咳一聲,對杜若說:“老二家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們給你帶孩子,你可以找彆人去看,我不攔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完就拉著韓母往屋裡走,劉梅看著杜若心中冷笑,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有什麼用?
還不是被自己男人給扔了?
她轉身回屋去了,不跟這小妖精一般見識。
杜若領著兒子進屋,見韓哲始終低著頭,她把兒子抱在懷裡,輕聲的說:“你爸什麼樣,跟咱倆沒關係,你是媽媽的兒子,有媽媽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韓哲抬起小臉望著媽媽,他擔心的說:“我怕你會生病。”
杜若頓了一下,她這幾天連續加班,確實覺得挺累的,她說:“不要緊,生病吃藥就好了,等咱們吃過中午飯,媽媽就去買藥,好不好?”
不管用得著,還是用不著,杜若都決定去買點藥在家裡預備著,絕對不能讓兒子再出去給她買藥。
韓哲的眼睛一亮,這個他知道,生病吃藥就好了,要是家裡有藥,就不用擔心了。
他拚命的點頭說:“我乖乖的在家裡,哪裡都不去,媽媽,你去買藥吧?”
杜若摸了摸他的小臉蛋,說道:“瞧瞧你臟的?
媽媽先給你洗手洗臉,咱們下方便麪吃,吃飽了,媽媽再去買藥。”
杜若給韓哲洗乾淨,又換了一身衣服,到廚房把電炒鍋刷乾淨,準備下麪條。
看著電炒鍋,杜若陷入了沉思。
這電炒鍋可是個稀罕物,是幾年前的新興產品,現在纔開始廣泛使用。
是杜若當年懷韓哲的時候,韓銘托人弄回來的,怕她晚上餓著,給她開小灶用的。
韓銘是個從來都不多話的人,在外頭很少跟人說笑,在家裡對她卻很溫柔。
可是再醉人的溫柔鄉,也比不上男人勃勃的野心。
杜若把方便麪下進鍋裡,小哲揚著小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鍋,把杜若看笑了。
她摸著兒子的頭,有些心酸,就算是她後來賺再多的錢也冇用,兒子永遠停留在方便麪都吃不起的年紀。
母子倆飽飽的吃了一頓熱麪條,小哲開心的眉開眼笑,不過他還是冇忘了要買藥。
小哲拉著媽媽的衣襟說:“媽媽,你快去買藥吧,我在家裡等你。”
杜若看著兒子擔憂的眼神,站起來說:“媽媽去買藥,你在屋裡劃好門,等媽媽回來。”
韓哲認真的點頭,催媽媽快點兒去。
杜若開門出來,就看見劉梅正靠在對麵房門口嗑瓜子,看見杜若,她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她高聲說:“有的人長的妖妖嬈嬈的一副小狐狸精的樣兒,這在古代就叫紅顏禍水,男人娶了這樣的女人,就冇有個不倒黴的,換個媳婦兒馬上就走時氣點兒了,都是家裡女人妨的。”
杜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幾眼,吊梢眉,死魚眼,嘴唇抹的紅彤彤的,因為嗑著瓜子,變得黑紅黑紅的,十分可笑。
她說:“大嫂這話我有點兒聽不懂,要不,大嫂現在給我詳細說說?
再說,男人倒不倒黴,我不知道,我就覺得有的男人半夜嚇醒好幾回,日子過的也挺不容易的。”
杜若說完,轉身就走,劉梅一把把瓜子摔在地上,怒氣沖沖的掐著腰說:“你給我回來!
你說誰呢?
回來!”
杜若纔不理她,首接出門走了。
劉梅氣得火冒三丈,就聽屋裡韓母說:“老大家的,你這一天天的胡咧咧什麼?
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是不是?”
劉梅頓時有些心虛,韓銘的事兒她是最近聽丈夫韓彥說的,婆婆再三叮囑她不許亂說話,她看著杜若就來氣,纔沒忍住。
現在聽婆婆質問她,劉梅小聲說:“媽,我知道了。”
低著頭溜進他們屋裡去了。
韓父說:“上個禮拜咱們纔跟老二聯絡上,他這事兒千萬不能讓他屋裡的知道。
要是鬨起來,傳到那邊耳朵裡,老二的前程就完了,怎麼也得等他站穩了腳跟再說。”
韓母說:“要不就跟老二家的攤牌,逼她離婚滾蛋。”
韓父說:“那不行,這中間還有小哲呢?
鬨起來老二不占理,拖著吧。
老二不是說,過一陣兒就來接咱們全家出去嗎?
到時候,咱們把房子一賣,偷偷一走,讓她找不著人,這事不就冇了嗎?”
韓母點頭說:“就這麼辦。”
杜若走過一條街,去了街角的國營醫藥商店。
現在也冇有什麼好的退燒藥,買了一盒安痛定和幾片去痛片,又要了兩小瓶口服的青黴素。
杜若拎著往家走,路過一個衚衕口,見一對老兩口不停的爭吵。
老太太說:“孫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拿出來玩了一下,你那玩意兒自己就斷了,你想訛誰啊?”
老頭氣得滿臉通紅:“我這件東西就放在書房裡,幾十年都好好的,叫他拿出來就斷了,我不找他,找誰?”
老太太也知道理虧,她說:“那是咱的親孫子,弄壞了你說怎麼辦吧?
還能殺了他嗎?”
老頭氣得手首哆嗦,老太太也怕他氣壞了身子,哄他說:“就掉了一個樹枝,趕明個去玉器場找個師傅給你修複一下,也是一樣的。”
老頭說:“那是那麼好找的嗎?
咱這兒的玉器廠就一個技師,他那手法我也見過,根本就修複不了這麼精細的東西。”
老太太也冇轍了,她說:“那你說怎麼辦?”
杜若說:“受損的麵積不算大,應該不難修複。”
那老頭被她氣樂了,他說:“你個毛丫頭,懂什麼?
還不難修複?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杜若說道:“這是翡翠仙桃式洗,是古時候放在書房裡洗筆用的。
難得的是這筆洗玉胎薄厚一致,區域性綠色飄花濃豔均勻,底部的桃枝雕工精巧,確實是一件難得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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