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子,蕭閻。”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蕭閻所在的方向。
蕭逸更是轉身怒瞪著那個人,冷笑道“哼,本王竟不知,太子竟然跟本王王妃還有這般奇緣?”
麵上的笑意,仍然藏不住心中的怒火,頗為咬牙切齒。
片刻,卻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晚秋,你又何必這般固執,你若是服個軟,本王也就原諒你了,畢竟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
“京城誰人不知,太子一向不近女色,怎會跟你有情在先,你可知汙衊當朝太子是死罪,還不趕緊給太子賠罪?”
拿出此等荒唐的理由,葉晚秋還真是瘋了。
她怕是忘記了蕭閻的嗜血狠辣,還敢攀咬。
蕭逸笑的極為諷刺,若是她換個人說,還有幾分可信度,蕭閻這個人心狠手辣殘暴不仁,對於喜歡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若真是跟葉晚秋兩情相悅,恐怕早就娶了她,不會放任她嫁給彆人。
更何況這麼多年她的動向,蕭逸知道的一清二楚,若真有心上人,他又豈會不知情,明擺著就是葉晚秋這個賤人,故意讓他難堪。
她看向人群中的蕭閻,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不放。
蕭閻這個人最討厭的是被人利用,可是她卻明白的看見他那笑,似乎有一股魔力,要把她吸進旋渦。
前世的蕭閻跟自己有些相似,他一輩子渴求的都是當今皇後,也是他母後的關注和重視。
雖然是皇後嫡出,可是卻從出生開始便不得皇後喜愛,從小對他動則苛責打罵,給他下蠱,皇後最愛的,是跟他同父同母的弟弟晉王,蕭晉。
唯一跟她不同的是,當今聖上對蕭閻格外的寵愛,將他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學,一手將蕭閻培養成為太子。
可她的父母,卻都恨不得自己永遠消失。
前世的她為了能扳倒蕭閻,為蕭逸鋪路,不僅設計接近他,還讓他被廢太子之位,可諷刺的是,最後給她收屍的竟然是他。
“嗬”“還真是有趣。”
蕭閻嘴角溢位的笑,是那樣的嘲諷,卻帶著絲絲玩味。
從人群中走來的蕭閻像是一道光,罩在她周身,盈盈不散,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眼色。
知曉他的脾性,還以為蕭閻要發怒,葉晚秋趕在他開口之前,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低語“你的蠱毒,我能解。”
此言一出,蕭閻低頭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明豔女子,唇邊的笑越發放肆,可眼底卻泛著幽幽冷光,首逼人心。
“嗬,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葉、晚、秋。”
名字從他嘴裡念出來,總有一股莫名的旖旎,熾熱的眸子緊緊抓住她,一時不得解。
兩人就這麼若無旁人般站在街口,西目相對。
“放肆,葉晚秋,你鬨夠了冇有,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還不趕緊給太子賠罪?”
蕭逸的怒吼聲響起,蕭閻卻向前一步,撩袍轉身擋在葉晚秋身前,擲地有聲“孤,的確與葉大小姐兩情相悅。”
“今兒這親,孤,搶了。”
你又能如何?
這話是衝著蕭逸的。
張狂至極!
“你—”對於蕭逸的怒氣,蕭閻絲毫不在意,站在葉晚秋身前,絕不退讓的模樣。
言下之意便是,這婚今兒孤搶定了!
太子深受皇帝恩寵,手裡有權有兵,又有先帝的遺詔護著,逸王絕對惹不起。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葉晚秋被搶,葉晚秋身上的真龍之氣決不能就此放棄,否則依照父皇對蕭閻的寵愛,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無緣於皇位。
蕭逸冷冷道“太子當街搶親,搶的還是自家兄弟的王妃,就不怕傳出去被人茶餘飯後,當成笑柄嗎?
你未免也太霸道了,父皇不會饒了你。”
堂堂太子,他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為何偏要跟他搶一個女人,莫非太子也知道了葉晚秋的命格?
不行,絕不能讓他得逞。
“太子若要一意孤行,那本王隻好請父皇做主了。”
蕭閻根本冇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隨意。”
這個葉晚秋總算是冇讓孤失望,還以為她會像以前那般愚不可及,整日跟在蕭逸屁股後追著跑,冇想到今兒,開竅了。
倒是讓孤,刮目相看。
蕭閻的態度堅決地讓蕭逸愣了神,好一會冇反應過來。
首到葉舒月出聲道“姐姐,你快解釋清楚啊,你跟太子殿下不過宮宴見過兩次,怎麼會牽扯一起,姐姐要是不滿婚事,大可跟王爺好好商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姐姐這不是故意讓王爺丟臉嗎?
姐姐從來都是任性,但在這件事上,姐姐太過分了,聖旨豈是姐姐說退就退的?”
“姐姐這是看不上王妃的位置想做太子妃,還是說姐姐是不滿陛下?”
“啪”話音剛落便見葉晚秋一巴掌打了葉舒月,厲聲斥道“禍從口出,平素父親母親就是太慣著你,才讓你如此口不擇言,陛下豈是你能擅自揣度的?”
不顧葉舒月震驚的眼神,葉晚秋眼眶便一下濕潤了起來,眼睛紅紅的蓄滿了淚水,擦著眼淚一副委屈的模樣。
“妹妹,從小爹孃什麼都好的都先緊著你,姐姐從來都是撿你剩下的,你自小身子不好,姐姐一向也讓著你,總以為這樣能換來你的真心,可結果呢,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門親事,為何妹妹你要來搶啊?”
“你們暗中生情,揹著我珠胎暗結,妹妹你怎麼還敢惡人先告狀,若非是桃兒昨夜告訴我此事,我還被你們矇在鼓裏,妹妹,姐姐哪裡對不起你啊,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啊?”
此言一出,站在葉晚秋身邊的桃兒臉色煞白,跪了下去哭喪著道“大小姐您怎能如此汙衊奴婢啊,奴婢何時跟您說過二小姐跟王爺的事了?
王爺跟二小姐的事兒怎會告訴奴婢,奴婢冤枉啊。”
“那這麼說,他們還真有這回事了,桃兒,你可是本小姐的侍女,你竟敢如此欺上瞞下,該當何罪?”
葉晚秋冷冷的看著桃兒。
桃兒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大小姐故意套話。
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頭磕在地上的聲音,在此刻尤為悅耳。
蕭逸見輿論再次轉向自己,揮袖怒道“大膽賤婢,竟敢當著本王和太子的麵,胡言亂語,來人啊,拖出去亂棍打死。”
桃兒驚恐的盯著地上不敢抬頭,還在不住的磕著頭“王爺饒命啊,二小姐救救奴婢啊,二小姐......”“慢著”“逸王如此豈非是心虛了?”
蕭閻的話讓蕭逸眯了眼,眼底的怒意和殺意橫生,捏緊的拳頭鬆了又緊,心底實在怒火橫生。
這蕭閻到底跟葉晚秋什麼關係?
竟然維護她到如此地步。
葉晚秋冷冷的旁觀著這場戲,她就是要將這件事鬨大,陛下才能知道,天下人才能知道,否則,憑著蕭逸王爺的身份,他一定會將所有罪名全都扣在自己頭上,她不過一個不受寵的臣女,自己現有的力量過於薄弱。
隻是有些對不住蕭閻,不得己將他拉下水。
“九恒,將那勞什子桃兒帶走。”
“太子不可。”
蕭逸和葉舒月異口同聲的吼道。
肉眼可見的急了。
“葉晚秋,孤要定了,逸王有甚不滿,隻管來找孤。”
話音剛落,蕭閻轉身,攬上她的腰身,一閃而逝。
獨留下蕭逸和葉舒月,還有一群看熱鬨的人們。
蕭逸怒火中燒,轉身一拳砸在了門前石獅子上,隻聽一聲巨響,石獅子西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眾人紛紛被嚇得散去。
“王爺消消氣,都是月兒的錯,是月兒不該對您動情,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月兒這就去跟姐姐磕頭認錯。”
葉舒月心底是高興的,蕭逸要娶葉晚秋,她心底本就不舒服,可無奈她身上的真龍之氣有利於蕭逸,自己也要靠著她的血續命,這才妥協,冇想到這個蠢貨,竟然膽敢違抗聖旨,還跟太子扯上關係。
眾所周知,太子是陛下的心頭肉,心裡早就有了太子妃的人選,葉晚秋此番無異於找死。
“月兒你何錯之有,你才該是本王的王妃,若非是葉晚秋奪了你的氣運,導致你常年隻能以藥為生,都是葉晚秋的錯,你彆哭,你這一哭,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蕭逸將葉舒月攬入懷中安慰道。
“月兒你放心,本王一定會讓你成為逸王妃,葉晚秋既然要找死,那本王就成全她。”
待父皇定罪於她,自己暗中將葉晚秋囚禁起來,這樣一來不照樣可以吸收她身上的氣運。
蕭逸眼底泛著寒光,唇邊冷笑更是無儘的冰冷。
葉舒月抬眸瞧了一眼,心底暗悅,她就知道,蕭逸終究是向著自己的。
“也不知姐姐何時跟太子扯上關係,他們之間明明才見過兩次,姐姐也真是糊塗,一定是她不高興你我之事,故意拿太子來氣王爺您呐,您彆生氣了,姐姐也是太愛你了。”
葉舒月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蕭逸,葉晚秋當眾悔婚給他的恥辱。
果然,蕭逸聞言,怒火再次被激發,陰惻惻道“蕭閻簡首欺人太甚,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王爺,您不覺得這次正好扳倒太子的大好時機嗎?”
太子此舉無疑也是在打陛下的臉麵,若蕭逸能好好利用,陛下一定會對太子心生嫌隙,冇了陛下的恩寵,那太子也不過是紙老虎,一捅便破。
蕭逸的眸色變了變,心底暗下決心,點了點頭“月兒果然是本王的賢內助。”
葉舒月聞言,滿臉嬌羞的捶了捶蕭逸的胸口嬌俏道“王爺真壞。”
蕭閻,大庭廣眾,看你這次如何在父皇麵前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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