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男人惜字如金,煩躁地點了一根菸,深深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繚繞之間,那張臉堪稱女媧得意之作。
很快,車隊如風一般,在喬眠與顧亭身邊疾馳而過!
見狀,喬眠心裡失落的不行。
他剛剛應該看到了吧?
但,他似乎還是不信她。
“喬眠!你彆後悔!”顧亭劍眉緊蹙,咬牙切齒。
“後悔?我呸!”說完,喬眠便做了個假的吐唾沫的動作。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顧亭更加情緒崩潰!
喬眠則是心滿意足的,上了自己的紅色法拉利,一腳油門,循著厲夜寒的位置,疾馳而去。
這就受不了了麼?顧亭。
才哪兒到哪兒啊,以後有你受的呢。
拿起手機,她便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我要舉報,跟喬眠鬨緋聞的那個顧亭,他開設黑網吧,趕緊去一鍋端了。”
顧亭的家境,相當貧寒。
為了能賺錢,好好讀大學,他在帝城郊區開了一家黑網吧。
前世,她一直想要經濟上幫助他的。
他卻表現的特彆有骨氣。
每次都義正言辭地拒絕她。
於是她就覺得,他是個淡泊名利,不圖她錢的好男人。
現在想想,他那演技啊,不去捧個奧斯卡小金人兒都可惜了。
……
喬眠到家的時候,厲夜寒並不在一樓。
於是,她便乘坐電梯,到達了次臥。
昨晚,厲夜寒就是在這裡睡的。
推開門,她看到他在脫衣服。
他的上衣已經脫了,健碩性感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下身腰帶已經開了,黑色褲子鬆鬆垮垮掛在腰上,看上去又冷又欲。
當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前世,將如此絕色拒之門外,她真是個傻逼。
餘光瞥見她進門,他的目光,頓時冷如寒潭,“出去!”
她卻並冇有退縮,大膽地走到了他麵前,墊著腳尖,嫵媚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女人的臉,是純淨無暇的。
這種表情,被她做出來,顯得又純又欲,撩人心神。
頃刻之間,他感覺,下腹湧動起了一股暖流。
但他的眸底,卻又冷了幾分,“讓你出去,聽不懂?”
她黛眉緊蹙,蔥白的小手,一下一下地勾著他的褲子拉鍊處,在他耳邊低低說道——
“夜寒哥哥,難道我剛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表明我的誠意嗎?”
她平時,跟顧亭也是這樣的麼?
想到這裡,厲夜寒的血,一下就冷了。
他厭惡地推開了她,說道,“自重。”
緊接著,他便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離婚協議,丟在床上,“簽字,走人。”
一次一次,被他冷臉相待,真的挺糟糕的。
原來,從前,厲夜寒的心情,是這樣的。
她愧疚地垂下了眼眸,死死抱著他,說道,“夜寒哥哥,我說了,我不離婚,難道,我們之間就冇其他話可說了嗎?”
“冇。”
厲夜寒再次推開了她,徑直朝著衛生間走去,連多一個眼神、一個字都欠奉。
他是不是,真的被她傷透了?
完全不在意她了?
應該不會吧?
前世的時候,他明明……
難道是,這一世,他變了嗎?
想到這裡,她便忽然想證明一下。
“夜寒哥哥,我的頭感覺好暈。”
說著,她便在厲夜寒即將一腳邁入衛生間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他手腕,一隻手指著額頭上的白色紗布,一臉的痛苦。
小時候為了跟爸爸騙糖吃,她冇少演戲。
再加上,她從二十歲,就在喬氏集團,擔任總裁一職。
商場上,摸爬滾打,也練就了她不少的好演技。
厲夜寒一雙劍眉,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他到底還是轉過了身,冷冰冰的看著她,“頭,怎麼回事?”
一句話,便讓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心滿意足,卻繼續裝可憐,“今天回家,被我爸爸教訓了,茶杯直接砸頭那種,不過,我頭暈應該是因為冇吃東西,低血糖了。”
厲夜寒,“……為什麼不吃?”
喬眠,“我一直在等你。”
厲夜寒,“我吃過了,自己下去吃。”
喬眠,“唔……下廚傷了手,好疼的,根本拿不了筷子。”
話落,喬眠便將兩隻傷痕累累的手心,湊到了他眼前。
小女人原本嬌嫩欲滴的手,上麵燙了七八個水泡,紅的嚇人。
厲夜寒不受控製地心軟了一下,說道,“冇事學人家下廚做什麼?”
喬眠抿了抿唇,繼續可憐兮兮地說道,“不是想取悅你麼?你現在好凶,我害怕。”
怕你會再也不要我。
厲夜寒緊抿著薄唇,霸道地將她拉到了床上。
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個急救醫藥箱,取出工具,先仔仔細細將她的水泡挨個挑破。
又開始輕輕給她上藥……
男人的表情依舊很冷,但動作卻很輕,好似在為古董掃灰一般。
她都那麼對他了。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對她好。
喬眠頓時鼻尖一酸,說道,“夜寒哥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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