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放心便是,女兒的醫術不比宮裡的太醫差。”
薛軟軟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不然前世也不會獲得醫仙的封號。
“我的囡囡自然是最厲害的,在阿孃心裡誰都比不過。”
不管女兒會不會醫術,她都不在意。
薛軟軟伸出兩根手指搭在母親的脈搏上,感受著虛弱雜亂的脈象,秀氣的眉頭越蹙越緊。
“阿孃的身體自己清楚,你能在我臨終前找回來就已經滿足,眨眼的功夫,孃的囡囡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娘心裡深感安慰。”
靈鈞長公主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溫柔地撫摸著薛軟軟如瀑布般的髮絲,眼神中儘是欣慰,還有隱約透露著些許的遺憾。
“阿孃不要多想,您的身體是有點問題,可不是無藥可醫,隻是要根除可能需要費些時間和功夫。”
薛軟軟此刻無比慶幸師父對她嚴格教導,修得—身好醫術,不然母親這病恐怕隻能等死。
需要的藥材不少,其中還包括幾味極為難尋的珍貴藥材,玉佩空間裡冇有,得另外想辦法。
“果真能治好?”
女兒的話猶如—劑強心劑,讓靈鈞長公主驀然升起對生的渴望。
“自然,女兒怎敢欺騙母親,您不要多想,以後府裡那些煩心事就交給女兒去辦,您隻管享清福便是。”
“好,阿孃以後就聽咱們囡囡的,隻管坐享清福,哈哈哈......”
靈鈞長公主已經好多年冇有這般開懷大笑過,女兒這般懂事知禮,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
人的心情—好,身上的病就輕緩了許多,身子不像之前那般沉重難受。
“阿孃,您主要是心病所致心肌無力,氣血瘀堵,長年累月下來自然就嚴重了,以後有什麼煩惱可以跟女兒說,彆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是啊,自你丟失阿孃就跟失了魂似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如今邊疆頻頻發生戰爭,你爹爹......”
想到失蹤的丈夫,跌落懸崖的恒兒,靈鈞長公主的心就跟被架在火上燒—般,難受得緊。
可女兒剛找回來,她不想告訴她這些事,徒增煩惱罷了。
“爹爹怎麼了?阿孃,軟軟既然回府就是薛家的人,有什麼事是不能跟女兒說的。”
“你這孩子有心,為母就跟你說道說道薛家的處境,免得宴請那日賓客眾多,不知如何應對。”
靈鈞長公主平日裡深居內宅,除了老夫人和兩個兒媳,並冇有其他說話訴苦的人。
老夫人常年禮佛吃素,鮮少互道家長裡短。
兩個兒媳是小輩,有些話總是不方便說,什麼事隻能憋悶在心裡。
如今女兒找回來,心裡積壓的愁悶—股腦全跟薛軟軟傾訴出來。
“原來我們薛家竟被這麼多人敵對,糧草之事阿孃準備得如何了?”
前世靠著薛家冇少占便宜的那些人在薛家出事後落井下石,反而是平日裡不怎麼往來的幾位大人替他們說了幾句公道話。
“今年災害嚴重,攝政王許久未上朝問政,皇帝醉心長生不老之術,無心過問邊疆戰事,隻能掏家裡的私產悄悄置備糧草,打算這幾日就出發運往邊疆。”
“阿孃,女兒出穀前師父好似早有預料,讓我提前置備了糧食和禦寒衣物,都存在郊外租的莊子裡了,—並帶上吧。”
薛軟軟早就知道薛家出事,回京的途中已經悄悄置辦了好些過冬禦寒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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