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秦國棟便早早地起床,前往二叔家中幫忙。
他邁著大大的步伐,辛苦的勞作讓他的後背微微彎曲。
與此同時,母親張梅則帶領著姐姐秦小英和妹妹秦小月一同前往西邊的田地收割麥子。
她們身挎竹籃,手持鐮刀,宛如一支默契的隊伍。
而弟弟秦家寶也不甘示弱,他戴上草帽,提著水壺,走向打麥場,負責看守麥子。
陽光灑在他稚嫩的臉上,映照出對未來充滿期待的神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越來越大。
夏日炎炎,驕陽似火,酷熱難耐。
放眼望去,田間地頭,村民們正忙碌著,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長。
炎熱的天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大地都被烤焦了。
村民們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早己濕透,但他們的雙手仍不停地勞作。
田間的麥穗在烈日下泛著金黃色的光芒,這是村民們辛勤勞動的成果。
田邊的大樹上,知了不停地叫著,似乎也在為這炎熱的天氣叫苦不迭。
然而,村民們並冇有停下手中的活兒,他們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汗水,繼續彎腰勞作。
有的在割麥子,有的在搬運,還有的在給麥子脫粒。
遠處傳來機器的轟鳴聲,村民們相互配合,將脫好粒的麥子攤平晾曬。
炎熱並冇有讓他們放慢腳步,反而更加加快了收割的速度,因為他們知道,夏季的收成關係著一年的生計。
在這片繁忙的田野上,村民們用汗水澆灌著希望,他們的辛勤付出將換來豐收的喜悅。
將近午時,這塊地的麥子全割完了,張梅將剩下的水留給小月,拿了一張油餅說:“小月,你在這看著,餓了先墊吧一口,你姐姐的手起泡了,要趕緊挑破放出血水,我倆就先回去了。”
是的,姐姐小英手拿鐮刀忙碌了一上午。
儘管她也經常參與農活勞作,但從未像今天這般疲憊不堪。
長時間揮舞著鐮刀,讓她的手臂感到痠痛無力,整張臉紅彤彤的。
小月把姐姐肩頭的毛巾拿過來,用水打濕毛巾說:“姐姐,你用濕毛巾敷一下臉,不然要起紅疹子了。
媽媽,你們趕快回去吧。”
然而此時姐姐的手臂卻疼痛難忍,甚至無法抬起。
小月心急地踩在一個土塊上,小心翼翼地將濕潤的毛巾輕輕覆蓋在小英的臉龐上。
母親看著這一幕,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心疼極了。
“真是太過分了!
都怪你那偏心的奶奶啊,借用一下馬車居然還要我們去幫忙乾活才能給用。
你看看你二叔和三叔家的田地,哪一家有我們這麼多呀?
我就想不通了,你爸爸難道不是她的親生兒子、親哥哥嗎?
怎麼會這樣對待我們呢?”
母親每次被氣到極點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反覆唸叨這幾句話。
秦國棟是在一點鐘天正熱的時候趕著馬車回家的,連午飯都冇有吃,氣得張梅數落了好幾句。
又心疼秦國棟餓著肚子,連忙下麪條,還給煎了兩個雞蛋。
弟弟家寶聞到香味睡醒了,秦國棟拿了一個碗給他夾了一個,另一個要給姐姐,張梅說:“你吃吧,小英的手起泡了,手疼,剛睡著。”
秦國棟心疼地說:“下午讓小英和家寶去看麥子,休息一下。
我多乾點,以後不用她割麥子了。”
“哪能讓你一個人乾,我也多乾點。
咱自己的閨女自己疼。”
哪知下午拉第二趟麥子時,突然起風了,樹葉被吹得唰唰作響。
天空也暗了下來,那厚重的烏雲,則像是一群洶湧澎湃的黑色巨獸,不斷地向著地麵壓近,給人一種沉重壓抑的感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彷彿老天爺在瞬間變了臉。
田地間,路上的村民一下子忙亂起來。
馬兒險些驚了,秦國棟趕忙抱著馬頭安撫它,又扯了一把草餵它。
然後秦國棟趕著馬車著急忙慌地向打麥場去,張梅和小月跟在後麵跟著,防止麥穗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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