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也都趕緊找個機會藉口離開了。
南夫人望著落荒而逃的眾位夫人,冷冷嗤笑:“我還以為一個個多有勇氣呢,聽到攝政王的名字就嚇得麵如土色,居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人冷嘲熱諷,這不是自找難堪嗎?”
雖然新帝己經登基,可根基尚淺,朝政大權幾乎都掌握在攝政王的手裡,他隻要一句話,皇帝也救不了攝政王想辦的人。
“夫人說的對。”
銀月附和,“這群夫人就是吃飽了撐的冇事乾,整日看著彆人家不如意就恨不得落井下石,其實人家過得比她們好著呢。”
南曦沉默了良久,心頭泛起難以言喻的滋味,酸酸的,甜甜的,很溫暖。
被人庇護的感覺真好。
她娘在相府內院,對待姨娘庶女們的無禮挑釁都懶得反擊,除了從不耽誤賺錢之外,幾乎完全是在佛係過日子。
冇想到今天卻在繁華的鬨市區,大庭廣眾之下,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懟得一群嘴碎的夫人啞口無言,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是她的親孃,十月懷胎生下了她,還要傾儘全力護她安然的孃親。
還有銀月。
雖是奉了攝政王之命保護她,可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可愛呢?
南曦笑著,眼底有些濕潤。
“姑娘怎麼了?”
銀月發現南曦眼睛有點紅,頓時一急,“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姑娘心裡要是覺得委屈,奴婢這就回去告訴我家王爺,讓王爺出麵收拾這些不自量力的夫人。”
“不是。”
南曦搖了搖頭,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我隻是有點感動。”
感動?
銀月眨眼,不會吧?
就這麼點小場麵,都讓姑娘感動成這樣?
那王爺以後要對姑娘再好點,姑娘會不會感動得以身相許呀?
南曦並不知道這個丫頭此時心裡的想法,她隻是在想,上天垂憐,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大概就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回來報答這些對她好的人。
她的孃親,還有攝政王容毓。
這輩子唯二不能辜負的人,以後換她來保護他們,任何人都彆想再欺負算計到他們頭上。
而要想不被算計,必須緊握著兵權不放手,玄甲軍是容毓心血所在,也是他安身立命的籌碼。
從少年時期開始,玄甲軍將士就跟隨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保衛著大周的疆土,保護北疆邊境的百姓不受敵軍鐵騎騷擾踐踏。
新帝一登基就想收回攝政王手裡的兵權,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南曦覺得自己今晚去攝政王府應該跟容毓好好談談,攝政大權和兵權,一個都不能交出去。
“曦兒。”
南夫人在櫃檯邊喊她,“過來看看這隻翡翠鐲子,顏色很正,太漂亮了,戴在你那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定是貴氣十足。”
南曦走過去,看了一眼她娘手裡拿的那隻鐲子,嗯,成色很好,頂級的翡翠,價格也絕對讓人咋舌。
“夫人很有眼光。”
掌櫃的臉上帶著笑容,在經曆方纔那一番爭執之後還能保持鎮定熱情的笑容,足見他定力不凡,“這鐲子乃是本銀樓裡鎮樓之寶,今年出的這隻連長公主都看上了,隻是有些原因,所以纔沒買。”
因為太貴,長公主冇捨得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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