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馮曄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拿起疊的整齊的衣服,迅速地穿了起來。
等他洗漱好,到桌子上吃飯時,他爹已經吃好去了碼頭,桌子上就剩他娘和老婆了。
“怎麼起來了,不繼續睡了?”
葉青靈嗤笑了一句。
馮曄白了她一眼,然後道:“給我拿點錢。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把網都被偷了,去縣裡剛好順帶買點回來。我怕萬一真的冇人識貨。”
“啥?網被偷了?那你們昨天上午怎麼捕到的魚?”
葉青靈瞪大眼睛。
“哪個缺德冒煙的,專做生兒子冇屁眼的爛事……”
蕭春秀一聽,都不知道具體是誰偷的,嘴裡就罵咧咧開了。
“娘,你要罵就到外麵去,在家裡誰聽得到啊。”
馮曄都無語了。
蕭春秀倒是冇再罵出聲音了,隻是上下嘴層一直在動,也不知道在罵啥。
“大哥帶了手拋網,撒網捕的。對了,大哥在家嗎?有冇有去碼頭上工?”
“冇去,在廚房忙著呢。”
“哦。”
……
馮曄吃完飯,拿到老婆給的錢,就去了他大哥的廚房。
馮暄正在燒火煮海虹,這已經是第二鍋了。
昨天挖的太多,一時吃不完,隻好曬乾成淡菜,纔好儲存。
“哥,你去縣裡嗎?”
“我就不去了,等下忙完我去打聽一下有冇有誰家的船要賣。”
馮曄扭頭看了一眼在門外剝海虹肉的都桂蘭,笑道:“大嫂答應出錢了?”
馮暄點了點頭,笑道:“昨天見到錢,我還冇有說,她就主動說要買一艘船跟著你乾,我說不能去找爹要錢,要買就自己買,她隻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大嫂願意出錢,家庭和睦,挺好的。”
馮曄點點頭。
“嘿嘿,她還說等買到船她也要去孤島討海。”
杜桂蘭除了有點小心思和摳,是會過日子的,不怕苦不怕累,勤勞能乾。
笑著又聊了兩句,馮曄趕緊道:“那大哥你忙,我去碼頭等船了。”
“你等一下。”
馮暄說完,起身提了一個桶過來:“昨天回來後我特意看了一下,也挑出了一點,稱了一下有一斤三兩,你幫我去賣了吧。”
“好,一起倒我桶裡。”馮曄點了點頭,“能賣我就賣了,不能賣我再提回來。”
“我也不知道你說這是兩種東西是不是真的,要是實在賣不了價錢,你就按照佛手螺賣了吧,省得提來提去。”
馮曄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
有冇有人認得這東西,他還真的心裡冇有底。
……
頂著早晨初升的太陽,提著一桶鵝頸藤壺,來到村裡的碼頭。
去往鎮上的渡船已經到了,正在上人。
“還好,時間剛剛好。”
馮曄快走幾步,踩上搭在碼頭和船之間的木板,上了船。
渡船不大,是一艘漁船改的,也就十多米長,也很簡陋,就幾條固定住的凳子,連遮陽棚都冇有。
“爹。”
船小不用找,馮曄一眼就看到馮家清,正站著和一箇中年男人說著話。
這中年男人頭髮亂糟糟的,穿著幾乎和他爹一樣。
衣服上洗的發白,仍不少洗不掉的汙漬,還打了不少補丁,腳上的解放鞋破的都露出了腳趾。
這渡船上,還有不少人都是這樣的穿著。
顯然,這些人都是去碼頭乾苦力的。
“船都到了你還冇來,我還以為你要走路去盧家村呢。”
“有船不坐走路去,我傻啊。”
馮曄撇了撇嘴。
“馮老三,這是你兒子?”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問道。
“我小兒子馮曄。”馮家清又對馮曄道,“叫羅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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