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傷怎麼弄的?”
宋幼幼蹙著眉,手上用最輕的動作處理著他背上的紗布。
“這是今天攻防作戰的時候,一個新兵蛋子踩到地雷了,為了掩護他狗命時給炸的。”
“這麼危險的麼?”宋幼幼眉頭蹙得更緊了。
說話間,背部染血的繃帶已經全部被撕開,那血肉翻飛的傷口看起來就更嚇人了。
宋幼幼單單就是看著,都覺得疼。
“這次是意外,是我不小心分神了。”顧驍淡淡道。
那封信的事,那些關於她和賀文清的事,應該是誤會,她現在心裡更關心的是他,他能感知得到。
“換藥吧,你先用消毒水倒傷口上,撒止血生肌粉,再包起紗布就行。”
顧驍將不同的外傷藥遞給她。
“嗯嗯。”
宋幼幼認真點頭,比上課還要認真地聽著他說的步驟,然後謹慎地一步一步操作。
不過,在給傷口消毒時,她還是偷偷地擠了一滴靈泉水混在藥水裡麵,讓嚇人的傷口好得快些。
但她也不敢擠多了,要是下一秒全都好乾淨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像這樣一滴的量混在消毒水裡,能讓傷口加快癒合不會再出血了,但又不會一下子完完全全好了被他察覺到異常。
宋幼幼從來冇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傷口,所以處理的時候,手上的力道都儘量放到最輕,生怕自己會誤傷他。
等傷口包紮好的時候,她背後都出了一身的汗。
“咦,我怎麼感覺背部好像有些癢?”顧驍覺得有些奇怪。
作為軍人,受傷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所以這種癢的感覺他有些熟悉。
就好像是傷口在慢慢癒合過程中的感覺。
“你這是分不清癢和痛了?”
宋幼幼冇想到顧驍這麼警覺,為了避免他察覺到異樣,宋幼幼在他冇受傷的地方掐了一把。
“嘶——夫人饒命。”
“換上這件衣服吧,你剛剛那件不能穿了,這件是新做的睡衣。”宋幼幼順勢遞給他衣服,轉移他的注意力。
“新做的睡衣?這是你給我做的?”
顧驍有些驚喜,頓時就把背部的異樣都給忘光了,隻是眸色灼灼地望著她。
“嗯,顧奶奶帶著媒人拿了很多東西過來,說是三書六禮的習俗。
縫紉機就是顧奶奶拿過來的,所以我也按照習俗,給做了被子被褥,還有一些我們的衣服。”
說起這個,宋幼幼的臉上頓時帶上了暖融融的笑意。
三書六禮那是很老的習俗,也是很隆重的習俗,代表著顧家對她的重視、對婚姻的莊重。
現在是破四舊、立四新的時期。
很多人的結婚彩禮也隻是應景而已,一般都是給幾十塊錢的彩禮錢,然後買上幾套衣服和一把花洋傘就行了。
如果能有三轉一響其中之一,那就非常令人羨慕了。
可顧奶奶不但全給她備齊了,還按照最莊重的習俗對待,讓她很感動。
這段日子,每一次顧家過來過禮,都惹來許多左鄰右舍的豔羨。
冇有人不喜歡被重視,宋幼幼當然也喜歡。
“顧驍,顧奶奶對我很好。”
所以她也會加倍對顧奶奶好,加倍對顧家好的。
“等會。”顧驍笑了笑。
“這三轉一響是我托人買的,那三書六禮的每一個步驟我也都一一去參與和安排的,怎麼就全成我奶奶的功勞了?”
……也對哦。
顧驍見她侷促,揶揄的笑容更加肆意了。
他湊到她跟前,語氣霸道地說:“還說什麼會對我奶奶好,不許,你隻許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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