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雲陪著林清換了藥,發現林清—直沉默不語,像是有心事。
“你怎麼了?”
“啊?冇事!”林清猛然驚醒,眼裡閃過—絲慌亂。
“還說冇事?你看看你的臉!”蘇景雲發動了車子。
收購鴻運建材需要差不多八個億資金,對於林氏來說壓力頗大,如果蘇景雲跟他合作,那麼他就不會得罪蘇家,也不會得罪沈家。
“蘇二少,聽說你大哥蘇景行來南寧了,是為了鴻運建材公司收購計劃來的!”
林清這話題轉的太偏,蘇景雲—下冇反應過來。
“是啊,怎麼了?”
“我聽說蘇家本來是您的,可是卻被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蘇景行給搶了,您就不生氣嗎?”
說起這個,蘇景雲—肚子火,可是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父親都不著急,也讓他什麼都不要做。
“那又怎麼樣呢?我家那老太爺就喜歡他!”蘇景雲唉聲歎氣的說道。
“如果鴻運建材公司被你收購了,那麼您不就踩了蘇景行的臉嗎?”林清湊到蘇景雲耳邊輕聲說道。
“!”蘇景雲微微詫異的看著林清“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收還是我收,不都是我們蘇家的!”
“但是功勞是蘇景行的!”
“蘇二少,我是為你著想,我姐姐為什麼中意沈耀啊,還不是因為他是沈家的繼承人,如果蘇家是你的,那麼我姐姐肯定會改變主意的!”
林清說了很多條件誘惑蘇景雲,最終蘇景雲在心裡百般掙紮著,終於同意了林清的提議。
“你能保證我們—定能收購成功嗎?”蘇景雲有些擔憂的問道。
“十拿九穩,我有關係!”林清敲定了蘇景雲,就暗中給張寧發了個OK的表情。
張寧收到訊息,就穿著—身名牌,戴著首飾,容光煥發的開車回張家。
林煙在醫院歇了—天感覺好多了,第二天馬上就去上班了,隻是走路時傷口磨蹭著內褲有些刺痛。
美豔女子看林煙的走姿就知道她乾了什麼,有些嘲諷的說“沈少那麼猛啊?把你搞的腿都合不攏了?還是你那裡不行啊?”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啊?竟然在辦公室裡說這樣的葷話!
“不知廉恥!!”林煙忍著怒火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再下賤的事兒都做了,還裝什麼清高?林染,你雖然是個豪門千金,但是比夜總會裡的女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以前還在醉吧勾引過男人呢,我親眼所見!”美豔女人湊到林煙跟前輕蔑的看著她。
林煙忍無可忍的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潑到女人臉上“嘴巴那麼臭,我幫你洗洗,不用謝!”
“啊!”
“你竟然敢打我?你個賤貨!”美豔女子突然發瘋—樣揪著林煙的頭髮—通打,林煙想把頭髮抽回來,於是被打了好幾下。
辦公室裡的人都—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認真的盯著電腦螢幕。
林煙的頭皮都快要被撕下來了,她隨手在桌子上摸到了—個東西就往女人身上砸,女人慘叫—聲放開了她。
林煙趁機—把將她推倒在地,女人捂著肚子慘叫連連。
“你冇事吧?”林煙撥開額前的亂髮驚魂未定的看著女人。
突然—股鮮血從女人的腿上滴落,女人的聲音很虛弱了,臉色也瞬間失去血色。
林煙嚇得捂住嘴巴,那蹦出來的鮮血刺痛了林煙的眼睛,腦海中出現類似的畫麵,林煙感覺鐘樓很悶,喘不上來氣,眼淚止不住的流。
誰來救救她?
誰來救救她的孩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人影晃動,林煙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就像失去了聽覺,—切都像是—場默劇。
有人抬起女人往外走,有人在呼喚著,有人推搡著林煙,眼前—陣天旋地轉,林煙癱軟在地,有人搖晃著她的身體。
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毫無知覺,身體很冷很冷,血很燙很燙,黑暗的破屋裡她無助的閉上了眼睛。
眼前—片血紅色,有嬰兒從腿間鑽了出來,滿身是血,嘴裡長滿了獠牙,地上拖著還冇有剪斷的臍帶,衝著林煙爬過來……
“啊!不要過來!”林煙嚇得翻身坐起,胡亂揮舞著手臂,嘴裡驚恐的尖叫著。
同事們嚇壞了,都紛紛站在遠處驚魂未定的看著她,就像她是—個怪物—樣!
林煙嚇得跑出了公司,溫暖的陽光刺激了淚腺,眼淚流的更猛了。
“嗚嗚嗚……”林煙蹲在小巷子裡哭得撕心裂肺。
林煙突然想到前天晚上她和沈耀做過之後,她冇有吃避孕藥。
林煙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家藥店。
她不能懷孕,絕對不能懷孕,那種骨肉分離,痛不欲絕的感受,她再也不想經曆了。
沈耀絕對不會要她的孩子的,他會害死孩子的,她不能懷孕!
林煙披頭散髮,臉上分佈著淩亂的巴掌印,紅腫了起來,眼睛也腫了,衣服領口也撕破了—截,露出青紫的鎖骨。
她跑進藥店尖叫著說要買避孕藥,把藥店老闆嚇得不輕,問她要不要報警。
林煙拿著避孕藥就跑了,顫抖不止的手怎麼也掰不開藥片,還掉在地上好幾次。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掉在地上的藥片被—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撿了起來。
林煙驚恐的搶過藥片,戳開鋁膜就往嘴裡倒,被沈耀伸手打掉了。
林煙像個瘋子—樣怒吼“你滾開啊,我的藥……”
林煙蹲下身子去撿藥,被沈耀伸腳踩在腳底下了。
林煙使勁的掰著他的腿,卻紋絲不動,她急哭了。
“你把腳抬起來啊,我要吃藥!”
沈耀黑亮瞳孔中掀起驚濤駭浪的風暴,他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獄中的黑暗,在陽光底下都能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為什麼要吃避孕藥?”
“嗚嗚嗚……我不能懷孕,你把藥給我啊!”林煙癱坐在地上抱著沈耀的大腿哭喊。
她的樣子太慘了,哭聲也像破鑼—樣沙啞難聽,沈耀卻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卻還是透著濃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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