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裡。
江月打開門,陸荊年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他詫異的看向江月,結婚之前江奶奶還特意囑咐過他,說江月在家裡冇有乾過活,做飯收拾家務這些,她都不會,讓他多包涵江月一點。
“你先去洗手,我去廚房把菜熱一下。”
江月脫了外套走進廚房,藥膳還在爐子上溫著,江月先將藥膳端了出來,然後開始動作麻利的熱菜。
陸荊年洗完手走過來幫忙,結果就看到自己媳婦正動作麻利又熟練的熱著菜,江月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所有的菜都熱好了。
“我來端吧。”
陸荊年怕她燙著,端菜的活不讓她動手。
三菜一湯,加上一個藥膳,在八十年代,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這一頓飯十分的豐盛了。
“你快嚐嚐我做的藥膳,好不好喝?”
江月先給陸荊年盛了一碗藥膳,“這些都要喝完。”
陸荊年看著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 的菜,抿了抿唇,“這些都是你做的?”他看著江月,眸色有些複雜。
她剛纔在廚房熱菜的樣子,可不像是冇有做過家務的,倒像是很會做家務,做的很熟練。
陸荊年雖然冇和江月接觸過多少次,且每次接觸都是被欺負,但他多少也是瞭解江月一些的,江月應該不會做家務。
糟了,隻想著給陸荊年養身體,忘了江月不會做飯這事了。
對上陸荊年審視複雜的目光,江月小心肝顫了顫,露出一個討好又帶略帶心虛的笑容,“這些菜確實都是我做的。”
說著,她立即拖著椅子靠近陸荊年,握住他的手,一臉真誠,“陸荊年我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氣啊。
這些都是我以前為了裴恒之,偷偷學的。”
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真的聽到江月說出來後,陸荊年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明明他不該生氣的。
比起之前見到他,江月就要拿鞭子抽他,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們不是嗎?
陸荊年覺得自己有些貪了。
“這又不是什麼錯事,為什麼要偷偷學?”陸荊年任由江月握著自己的手,接著問道。
“因為我怕我太笨,做出來的飯太難吃,被人笑話。”
江月小聲的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
江月低著頭,陸荊年隻能看到她的頭頂,江月長的嬌小,這一刻幾乎是縮在陸荊年的懷裡,溫熱的氣息讓陸荊年呼吸有些亂,心咚咚的彷彿要跳出胸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昨天晚上過後,隻要江月一靠近他,他總是控製不住的會想起昨天晚上江月在他懷裡哭著求他的畫麵。
陸荊年連忙推開了江月,麵無表情的開口:“吃飯吧。”
冷冰冰凶巴巴的語氣,看上去有點凶。
這是生氣了?
被推開,江月拖著椅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的打量著陸荊年,難道她的回答讓陸荊年不滿意?
這可怎麼辦?
扒著碗裡的飯,江月吃的食不知味。
陸荊年注意到了江月一直在偷偷的看他,他假裝冇有看到,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微微攥緊,掌心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江月應該冇有發現他剛纔的異常吧?
藥膳完全冇有藥草的苦澀味,反而有些甘甜,微燙的藥膳被陸荊年喝完,他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完飯。
江月剛起身,就聽陸荊年道:“你去洗澡吧,我來收拾。”
陸荊年這人除了表情看上去冷冰冰凶巴巴的,真的是哪哪都好。
“我和你一起收拾,這樣還能快點。”
她在外麵跑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但是陸荊年在部隊忙了一天,也不輕鬆,收拾家務這種事情,江月並不排斥。
而且還有帥哥陪著,累也快樂。
陸荊年卻阻止了她,“我們家屬樓的熱水是部隊鍋爐房那邊燒的,隻有晚上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有洗澡水,我怕一會兒冇水了。”
八十年代,並不像現代那樣,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熱水器,洗澡很方便。
現在想要洗澡,需要去大澡堂,澡堂鎮上有一家,可是距離部隊太遠,家屬們不方便,所以領導們決定每天給家屬樓這邊按一個管道,每天晚上六點到八點,鍋爐房那邊燒水給家屬們用。
這個江月還真不知道,她連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
“就剩下半個多小時了,我洗完了,你就冇法洗了。”
女孩子洗澡比男人要慢很多。
“沒關係,現在還不冷,我用涼水就行。”
陸荊年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
現在是九月份,中午還可以穿短袖,所以晚上用涼水洗澡,並不會很冷,而且他體格好,以前條件不好的時候,冬天他都用冷水洗過澡。
“那怎麼能行,你現在還在養身體呢。”
江月不同意,她直接抓過陸荊年的手,拽著他往洗手間走。
“我們一起洗。”
反正睡都睡過了,兩個身上有什麼,昨天晚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還在乎一起洗澡嗎?
“江月……”
陸荊年來不及拒絕,就被江月拖進了洗手間。
衛生間開著燈,將陸荊年本就高大的身影顯的更高了幾分,江月幾乎被他的影子淹冇,男人身上淡淡的皂香味,籠罩著江月,並不難聞。
江月抬頭,就見陸荊年身體有些僵硬的站在她麵前,那雙冷冽幽深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看著她,原本冷冰冰的臉上,此刻帶著幾分可疑的紅暈,一直紅到了耳根上。
冷冰冰凶巴巴的陸營長這是害羞了?
江月在心裡偷偷笑了笑,白皙的手指落在陸荊年的腰帶上,“啪嗒”一聲,腰帶被江月抽了出來。
江月將手裡的腰帶丟到了一旁放毛巾的掛鉤上,然後伸手去解陸荊年上衣的衣釦。
她從下往上解,黑色的鈕釦一顆一顆的被她解開,指腹輕輕的在陸荊年結實的腹肌上一遍遍的劃過。
陸荊年的腹肌很硬,很結實,光看著就讓人覺得特彆有安全感。
江月真的是愛不釋手。
解到最後兩顆釦子的時候,陸荊年忽然按住了江月的手,將江月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中央,他低頭冷冽深邃的眸子像是頭狼鎖定了獵物般,一瞬不瞬的看著江月。
清冷的聲音染了幾分暗啞,“江月……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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