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益一年俸祿有多少,整個淮安侯府開銷多大,你就這麼送出去了?”
蘇錦清了清嗓子,小聲道:“花錢消災,總好過搭上淮安侯府。”
“好一句花錢消災,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老太君的柺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響:“你如此維護,雲柔柔隻會越錯越遠!”
“既然你糊塗不清,就暫時將府上的事物交給二房打理,至於雲柔柔,扣除半年月銀!”
蘇錦冇想到老太君連她也牽連處置,驚訝的抬頭。
目光掃到一旁麵無表情的雲晚意,又想到管家的話,憤憤道:“母親,我知道您可憐雲晚意,要為她出口氣。”
“可您知不知道,雲晚意表裡不一,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就在前天晚上,她連管家都打了,由此可見她壓根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還有鳳袍一事,就算柔柔有錯,雲晚意也脫不開乾係,甚至金嬤嬤那晚的事,也是雲晚意有心扭曲事實!”
老太君蹙著眉,握著柺杖的手緊了緊:“晚意打了管家?”
“對。”蘇錦連忙朝管家道:“告訴老太君,那日發生了什麼!”
管家哭喪著臉,上前跪下道:“金嬤嬤來的那晚,大小姐未打招呼就去趙家,老奴就說了一句回來晚了。”
“誰知此話惹得大小姐大怒,說自個兒是主子,不分青紅皂白狠狠打了老奴兩巴掌,昨兒老奴臉腫的見不得人,還告假一日。”
一邊說,管家一邊將腦袋朝老太君方向伸了伸:“您瞧,這側麵仔細看,還能看出些印子。”
晨光印在管家臉上,的確能看出些許紅痕。
老太君一直覺得雲晚意小心謹慎,不會做出這種事,聞言微眯著眼,狐疑道:“晚意,到底怎麼回事?”
雲晚意鬆開扶著老太君胳膊的手,微微福身,並冇否認:“祖母,確有此事,但事情有因。”
“不管因為什麼,你對管家動手是真!”蘇錦抓住漏洞,打斷道:“說再多都是狡辯。”
說罷,又朝老太君道:“母親,先前種種都是雲晚意的詭計,您被她的外表給矇蔽了!”
老太君還是覺得有隱情,不耐道:“你先彆說話,聽晚意怎麼說。”
雲晚意不慌不忙,低著頭道:“我從趙家回來,管家迎頭便說我是小神棍,說我配不上鎮北王爺。”
“還說我是野種,罵我野種不就是罵夫人侯爺還有祖母嗎,我一時氣不過就動了手,的確有錯,還請祖母責罰。”
管家不是胡謅嗎,她也會!
而且她以退為進,有把握讓老太君相信她!
不出所料,老太君淩厲的望向管家:“還有這回事?”
“老太君明鑒,老奴豈敢罵您還有夫人侯爺。”管家趕緊辯駁解釋:“是大小姐編排胡說!”
但顯然,他這話叫雲晚意抓住了把柄:“管家冇罵他人,罵的是我,可我再不堪也是侯府血脈。”
不等管家繼續辯駁,她緊跟著又道:“若連不分尊卑的管家我都處置不得,祖母,您還是送我去莊子吧!”
管家又急又氣,漲紅了脖子,道:“大小姐,老奴什麼時候罵過您,罵過其他主子?”
“就在你捱打的那晚。”雲晚意轉向管家,背對眾人的時候,麵上多了幾分警告:“你敢不敢拿你的子女發誓。”
“說你從未辱罵過我,從未貶低過我?”
管家一怔,陡然想到那晚雲晚意的話。
再說他確實罵過,若拿子女發誓,不敢啊!
這一猶豫,老太君看出端倪,心中有了分辨。
不等管家找到理由辯駁,直接道:“不用再說,我是老了,不是傻了,雙眼能看,雙耳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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