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可是氣糊塗了?”
太子抬眸替榮王理了理衣襟,一麵溫和道:“孤可冇做什麼。”
榮王抬手抓住太子的手:“彆假惺惺和本王裝什麼兄友弟恭,虛偽小人!”
“本王知道是你,裕王、端王是怎麼倒下的本王清楚得很,現在輪到我了是吧!”
太子抬起眼皮,鳳眸沉靜如水,靜靜地看著榮王。
少頃才勾了勾唇:“魚兒不咬鉤,撒再多的餌料也是白費力氣,孤不過是讓那細作聽到他想聽到的東西罷了。”
“當然”
太子俯下身,貼著榮王耳際笑了笑,“孤也冇想到你會如此心急,連驗證都未曾驗證一番,便急著拿來做文章。”
“卑鄙!本王還當你多疼元安,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利用,如此卑鄙無恥本王實在自歎弗如!”
榮王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要論演戲,太子纔是當仁不讓的梨園鼻祖!父皇怎麼冇看穿你這卑鄙小人的假麵!”
太子一笑:“那自然是因為......你演得太爛、唱得太難聽,手段比三歲小兒都不如怎麼和孤相比?”
“若不是顧忌著父皇孤處處手下留情,你以為你這點兒上不得檯麵的本事能和孤鬥多久?”
榮王神色陰沉,連眼珠子都氣紅了!
太子卻權當冇看見,隻是抬手拍了拍榮王的肩膀。
彷彿勸慰一般:“好好同三弟七弟在弘文殿聽學讀書吧!過些日子尋個好日子,孤自然會在父皇麵前替你們求情,讓父皇放你們出來。”
太子說完,俯下身,又低聲告誡:“不過希望你出來之後最好安分些,孤的好弟弟。”
“公主殿下,太子回宮了!”
聽雪走近暖閣內,對著淺寐的明凰低聲道。
明凰抬起鳳眸,揉了揉額角。
一麵吩咐道:“蘭月,更衣。”
一旁的蘭月忙扶著明凰起身。
底下幾個丫鬟也井然有序地忙起來,將衣衫一層一層罩在明凰身上。
明凰站在八角千工百寶紅木鬥櫃前,選好首飾。
底下侍女忙小心翼翼地取來將其點綴在發間,再簪上一朵銀絲貫頂的粉白牡丹。
隨後取了暖玉墜子佩戴在腰間垂下來壓著裙角。
披上兔毛罩羽紗珍珠的鬥篷,將方纔換好碳的手爐放到明凰手邊兒纔算了了。
她向來怕冷,如今才秋日便已經住進暖閣裡頭了。
但是洛都的天氣還是比不得南方暖和。
出門更是要層層疊疊穿無數層衣裳還不夠,還要披著鬥篷才行。
不然涼風一吹,回來又要將養許久。
明凰一麵走著,一麵聽著聽雨在一旁勸道:“聽說今日早朝鬨得有些厲害,榮王殿下安排了人在朝上參奏您,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發怒,殿下這個時候去豈不是往槍口上撞?”
明凰勾了勾唇:“你都能得到榮王參奏本宮的訊息,東宮的人能不知道嗎?”
“無礙,父王既然這個時候回宮,自然是已經料理清楚了。”
不然,少說朝上太子一黨和榮王的人恐怕得鬨翻天。
哪會這麼快就下朝?
另一側的聽雪哪裡知道這其中關竅。
也湊到明凰耳邊:“殿下,奴婢方纔打探的時候也瞧見了江良娣往含章殿去了。”
這個時候江良娣上趕著去太子跟前兒,自然是為了明禮的事情。
明凰冷笑一聲:“蠢貨,真打量父王冇腦子麼?朝上榮王方纔參奏了本宮,她便上前去煽風點火,也不怕引火燒身!”
到了含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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