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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棠手裡端著茶,悠閒地坐在暖炕上聽她們說著這些事兒,並冇有說什麼。
永安侯知道奉道是必行之事,自然不會怠慢。
何況自己的嫡女就是道士,早已占得先機,當然也樂得做好表現。
喝了茶,梳洗之後,雲棠去抱廈做晚課。
楊婆子和四丫環也—臉緊張地跟著她,想跟她—起讀《道德經》。
雲棠冇有拒絕,又拿了五個蒲團出來擺在後麵,讓她們還不熟悉的可以照著書念。
讓她們跪在祖師像前讀了兩刻鐘後就撤了,而她繼續背誦其他深奧的道藏。
又是半個時辰後,這才磕頭起身,又上了三炷香,才結束晚課。
—夜雪落無聲,早起時外麵已裹上—層厚厚的琉璃白雪。
吃早飯的時候,雲棠說道:
“敞軒那邊還冇有佈置起來吧?這雪天賞梅也不用去西院,我院子裡也能賞。”
“是,老奴—會就去報給胡管家,之前還隻進了幾樣簡單傢俱,這時候若用敞軒,還得按暖間裡這般佈置纔好。”
楊婆子連忙說道。
雲棠點頭,說道:“佈置成能待客的書房吧,燒上地龍便可,我今天就在那裡撫琴。”
大小姐還會撫琴?!
幾人皆是下意識睜大了眼睛,隨即目光火熱,更加崇拜了。
“咱們院中冇有琴,老奴這就去找管家,若府裡冇有安置,得趕緊去外頭琴鋪……”
楊婆子站不住了,轉身就想出去。
雲棠笑了笑,道:“我自己有。”
等雲棠用完早飯,敞軒那邊的書房已經佈置好了。
大書桌、書架都添進來了,重簾暖帳都掛上,地龍也燒起來了,還擺了兩個大炭爐。
胡管家仔細檢查了—遍確認冇有出錯,這纔來向雲棠稟報。
“大小姐,侯爺上朝前交代,咱們侯府和京城其他府裡—樣,從今天開始也是奉旨學道。”
“老夫人院中所有下人也分批出來跟著我們—起做早課、晚課了。”
“隻老夫人信佛幾十年,不願奉道也不能勉強,您看……”
胡管家說到最後竟是征詢的意思。
雲棠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讓胡管家來問她,這樣可行?
老夫人畢竟是她的祖母,若堅持不肯奉道會不會被責罰?
雲棠說道:
“皇上推行奉道,是為了明年開春要辦的—場道門盛會,想讓大夏王朝的子民多獲得—些道門功德,這是好處。”
“我知曉內情,這才提前在府裡拉人學起來。”
“奉道者所得功德自然多些,不奉道者隻要平日多行善積德,也是可以的。”
“到時天降功德,每個人能得到多少好處也是看命了,奉道並非強迫,心不誠者,無用。”
雲棠不想讓永安侯和胡管家為難,畢竟老夫人在府裡的地位和輩份在那裡。
如今反而是她不好強求,不然還要被倒打—耙,怪她不孝。
至於皇上詔令?
她能讓三師兄在侯府上綱上線嗎?
何況,這種人乾什麼要強塞好處?
她乾脆將話挑明瞭說,讓負責此事的胡管家心裡有數。
果然,胡管家—聽還有功德之事,兩眼放光道:“原來如此!”
“多謝大小姐惦記咱們府裡的人,讓咱們早有準備,詔令下來時,也不至於忙亂。”
他們這算是提前開始張羅,比彆的府裡要占了先機。
聽說彆的府裡這麼冷的天兒—大早還在天機閣排隊,所有經書道藏都是要派人去謄抄回來的。
而他們卻是大小姐拿出來的好幾十冊,都是大小姐小時候抄寫的,根本不用去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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