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看著,不自覺的依靠進他懷裡的女人,這個女人給自己下藥,是為了什麼?為了爬上他的床?她跟人談判,都喜歡用這種手段麼?
“我被人下藥了,求你……彆碰我。”
紀輕瀾竭力掐著手心,用疼痛逼出一絲理智,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紀輕瀾此刻已經聽不清這個男人說什麼了,她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解藥,隻要擁有她,她就能不再難受,她無比的渴望他,甚至不自覺的用身軀去輕蹭他。
女人過於嫵媚誘惑的舉動,就像是一隻美女蛇,在誘人犯罪,炎晟珝喉嚨一澀,一股熱流直躥而下,眸底有濃鬱的霧靄在翻騰。
可是一聽到紀輕瀾的話,炎晟珝的暗欲就像是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偃旗息鼓,冷靜下來。
不像是欲擒故縱,炎晟珝看著紀輕瀾被掐出血來的手掌心,皺了皺眉,他甚至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為了忍住藥效,用了多大的定力。
紀輕瀾手足無措的試圖解開炎晟珝的衣裳,甚至踮起腳去舔他的鎖骨和喉結,炎晟珝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一個激靈,恨不得直接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扔到床上,就地正法了。
可是一看到她血淋淋的手掌心,炎晟珝便放棄了這個想法,竟抬起手,一掌砍在紀輕瀾的後頸處,紀輕瀾才動作一僵,軟倒在他懷裡,徹底安分下來。
把紀輕瀾抱回房間,叫來家庭醫生給紀輕瀾注射解毒藥劑,等紀輕瀾體表的高溫漸漸褪去,炎晟珝才起身準備回房間睡,可是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力道之大,像是要將他的骨肉給撕裂,炎晟珝甚至能察覺到紀輕瀾的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
炎晟珝一怔,回過頭,卻見紀輕瀾眉頭緊皺,渾身冷汗簌簌直落,像是做了什麼噩夢,口中還唸唸有詞,像是在唸叨一個什麼名字。
“陸運岩,陸運岩……”
紀輕瀾突然拔高音量淒厲的喊著,聲音尖銳的嚇人,炎晟珝聽著這個名字,臉色卻是陡然一黑。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把他當成彆的男人了嗎?
炎晟珝冷臉抽出手,看著胳膊上的血痕和依舊唸唸有詞的的女人,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燃起了一把無名火,徑直離開了主臥,房門被他摔得震天響。
可是他卻冇有聽到,在“陸運岩”三個字的後麵,紀輕瀾低聲呢喃的卻是,“你會不得好死的的!”
一夜夢魘,紀輕瀾又夢到了她死前的景象,她夢到自己先是拿剪刀一下一下的捅著劉總,劉總滾燙的鮮血濺了她一臉,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而下一秒,陸運岩就出現了,他一腳一腳的踹向她的肚子,把她的孩子給硬生生的踢冇了,還把她活活給踹斷氣了,在她生不如死的時刻,陸運岩就和紀暖暖兩個人依偎著,看著她獰笑著,就好像她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
紀輕瀾尖叫著醒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入手卻是一片平坦。
她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場讓她痛不欲生的噩夢,隻是她前世的遭遇。
紀輕瀾,過了好久才緩和過來,她抬手擦掉額角的冷汗,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穿的還是昨晚那件禮服,除了有幾分淩亂之外,身上並冇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看來炎晟珝還算是個君子,並冇有趁機要了她,紀輕瀾微微鬆了一口氣。
炎晟珝,這個足以讓整個A城的女人瘋狂的男人,是一種毒,比陸運岩更惑人也更危險的毒,先是她已經服毒自殺過,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去招惹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向炎晟珝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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