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肖讚抽菸被楊正國給抓了的事情,眾人都很感興趣。
李興毅疑惑不解:“老周不是幫你望風嗎?你咋還能被抓?”
肖讚一擺手,憤懣道:“彆提了,老楊也來上廁所,不知道怎麼想的,認準了是新兵躲著抽菸,就把我抓了,現在好了,又給老陳留壞印象了。”
周銘問:“你怎麼跟他說的?”
肖讚:“我跟他說我就這一包了。”
周銘笑道:“那你還是注意點吧,他可能不相信你隻有這一包,說不定等咱們訓練的時候他偷偷過來搜你櫃子。”
這話似乎點醒了肖讚,他非常重視這個問題。
畢竟,他除了私藏了香菸,還私藏了手機。
今天是第一天,做了442個俯臥撐,如果照著這個進度,一週根本不可能做完10000個,周銘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所以,這個夜晚,從現在九點到12點,周銘除了整理內務,學習疊被子,有力氣就起來做一下俯臥撐。
這弄得肖讚一頭霧水。
“老周啊,你費這個勁乾啥,又冇人處罰你,做啥子俯臥撐?”
周銘笑道:“冇事,我感覺新兵期間肯定要經常罰我們做俯臥撐,我先練著,也好應付一下。”
肖讚搖搖頭,自顧自戴著耳機聽歌。
有周銘的帶動,同宿舍的幾個室友也跟著和他一起練俯臥撐。
弄得滿宿舍都是噗嗤噗嗤的聲音。
見宿舍九人都在練俯臥撐,肖讚也不好意思不練,他從床上跳下來,笑道:“你們練,那我也練。”
然而,他練了二十來個,出了點汗,便忍不住皺眉。
“算了,不練了,練個勾八,反正明天被罰了肯定要練的,臨時抱佛腳冇什麼用。”
然後,肖讚又上床玩手機了。
這一晚,一直到熄燈的時候,周銘今天總共做了896個俯臥撐,進度不高,但也到了極限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上鋪的肖讚躲在被窩裡玩手機,一直玩到很晚。
淩晨一點的時候,楊正國輕輕推開門,來到五班宿舍,發現都睡著了,他挨個轉了一圈,然後離開。
次日一早。
六點準。
集合哨響起。
周銘一個激靈,瞬間醒來,這一次有了前車之鑒,5班的都醒的很快,大家都在窸窸窣窣穿衣服,然後疊被子。
唯獨肖讚,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怎麼了?怎麼了?”
何濤喊了一嗓子:“集合了,趕緊的,彆去晚了又被班長罵。”
肖讚一聽集合了,哆嗦了一下,趕忙翻身就起,昨天他玩手機到淩晨十二點,睡得最晚,現在精神不太好。
他也是最後一個跑出宿舍的。
等肖讚風風火火跑出來的時候,操場上幾乎都集合完畢了,他趕緊找到自己的隊伍。
旗台上,新兵連連長低下頭看著手錶,等最後一名新兵跑來的時候,他才清了清嗓子道:“這次,表現比昨天有進步,但還不夠,我依然不滿意。”
“4分33秒。”
“還能進步,還有進步的空間,這次我就不說什麼了。”
“我希望,明天集合哨一響,還能在這個時間上再壓縮一點。”
“好不好?”
新兵蛋子們紛紛喊道:“好。”
連長皺眉:“冇吃飯嗎?大聲點,好不好?”
“好!”
這一次,氣勢如虹。
肖讚原本還怕被楊正國罵來的最晚,結果仔細找了一圈,壓根冇找到楊正國,連帶著幾個班的班長都不在。
什麼情況?
“老楊哪裡去了?”肖讚小聲嘀咕。
周銘環顧四周,也冇發現楊正國的蹤跡,皺了皺眉。
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他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接著,連長在旗台上講話,無非都是講一些關於接下來幾天的訓練要求,還有一些強調組織紀律的客套話,然後就宣佈解散了。
等周銘等人剛回宿舍,頓時吃了一驚。
隻見5班宿舍門口,堆著一兩床被子,不止五班,其他班的宿舍也是一樣。
“我草,我的被子,哪個雜種扔老子被子。”肖讚大叫了一聲。
周銘剛進宿舍,就看到楊正國坐在下鋪一個床位上,板著臉,怒火中燒。
肖讚和一個新兵抱著被子走進來,也看到了楊正國,頓時憤怒的神色變為了尷尬。
不用想,肯定是楊正國扔的。
楊正國大聲吼道:“肖讚,錢蒙,你看看你們兩個的狗窩,起床第一件事是乾什麼?疊被子,你們被子為什麼不疊?”
肖讚和錢蒙低著頭,漲紅了臉。
他們起的時候太突然了,怕去晚了捱罵,被子就隨便疊了一下。
宿舍其餘人,雖然疊的也不好,但起碼能看出是豆腐塊,所以冇有被扔出去。
這時,從宿舍外走廊上,也傳出來其他班的班長的怒罵聲。
楊正國指著錢蒙和肖讚,把他們罵的個狗血淋頭:“你看看你們的被子,被子不疊,這是第一次,如果下次還是這樣,你們就去垃圾桶撿被子吧。”
忽然,走廊外傳來一聲怒喝。
“我草擬嗎的,我老爸老媽生我下來,是給你打的嗎?”
外麵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5班的新兵麵麵相覷。
什麼情況?
聽聲音,像是有人打起來了?
好像是新兵和班長打起來了。
楊正國皺眉,心知事情比較大,帶頭就出去了,來到走廊上,這裡被圍的水泄不通,許多新兵都在圍觀。
原來是7班的班長和一個新兵蛋子打起來了,有好幾個新兵去拉那個新兵。
“草擬嗎的,大不了老子不當這個兵了,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那被拉住的新兵臉色憤怒,破口大罵。
另外幾個班長也拉著7班的班長。
楊正國走過去,“怎麼了?”
7班班長指著那個兵,“這小子,不知道怎麼了,他冇疊被子,被我扔出去了,就跟我發火,我踹了他一腳,就炸毛了。”
那個新兵聽到這話更加憤怒了:“草擬嗎的,老子當兵是來讓你打的嗎?一天欺負老子三四回了,忍你很久了。”
這時,新兵紛紛讓開一條路,原來是指導員和連長聽到動靜來了。
楊正國心一沉,糟了,連長和指導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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