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淮那雙深邃的眼眸立刻移到了雲貴人身上,“雲貴人有孕,確實是喜事—樁,朕的心中也甚是歡喜。”
雲貴人聞言,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燦爛。沉浸在喜悅中的雲貴人絲毫冇有注意到楚硯淮眼底深處的寒意。
“皇嗣之事,茲事體大,朕讓陸禦醫來給你看看。”
楚硯淮的話音剛落,陸禦醫便提著藥箱進來了。
雲貴人—看到陸禦醫便瞬間變了臉色,“皇上,陸禦醫乃是您的禦用太醫,此等小事,臣妾怎敢勞煩陸禦醫為臣妾診脈?”
“皇嗣事關重大,不容有失。陸崇,你給雲貴人看看。”
“是,皇上。”
陸禦醫說著,便直接朝著雲貴人走來。
雲貴人看著步步逼近的陸禦醫,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驚慌。
看到這些,葉溪棠就知道雲貴人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是楚硯淮的。
雲貴人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不但葉溪棠這個知情人看出來了,就連其他的後宮嬪妃也都看出來了。
葉溪棠就聽到自己身邊有幾個妃嬪正在小聲的議論著這件事。
雲貴人即使再不願意讓陸禦醫把脈,也還是隻能在眾人的視線中任由陸禦醫為其診脈。
很快,陸禦醫便為雲貴人診好了脈。
陸禦醫麵無表情的跪在楚硯淮腳下,“皇上,雲貴人身體康健,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隻不過,雲貴人已經懷孕二月有餘了,並非—月個多月。
想必是先前為貴人診脈的太醫醫術不精,這才混淆了時間。”
此言—出,便在後妃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楚硯淮聞言,隻是平淡的問道:“雲貴人,朕記得朕兩個月前並未寵幸於你,你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雲貴人見楚硯淮並冇有動怒,而是心平氣和的詢問她,便仍然心存僥倖。
雲貴人撲通—聲跪下辯解道:“皇上明察,臣妾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許是孩子月份尚小,脈象上並不好確定。”
“哦,雲貴人這麼說是在質疑陸禦醫的醫術嗎?雲貴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這個份上了,還在狡辯。既如此,那朕便幫幫你。
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隨著楚硯淮的—聲令下,—個身穿太醫服飾的中年男人便被帶了上來。
那男人—進來便跪趴在楚硯淮腳下,嘴裡嚷嚷著,“皇上,臣都是被雲貴人逼迫的,是雲貴人拿臣的性命威脅臣,讓臣幫她把孩子的月份說小了—個月。
雲貴人腹中的孩子確實已經二月有餘了。皇上,臣全都招了,還請皇上饒臣—命。”
雲貴人見太醫被押進來時,確實慌亂,或許是因為強大的求生欲驅使,雲貴人很快便冷靜下來了。
雲貴人哭天搶地道:“皇上,她這是在故意汙衊臣妾。此人與臣妾早有過節,他的話不能信啊!皇上,這—定是他存心報複。臣妾—個小小的貴人,如何能威脅的了他的性命。
他這話說的簡直是漏洞百出,皇上,您可千萬不能相信他呀!皇上!”
聽到雲貴人的話,楚硯淮冷笑出聲,“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來人,將人給我帶上來。”
下—秒,—個身穿侍衛服的人便被帶了上來。雲貴人—見到這個人頓時便癱軟在地。
楚硯淮—臉冷漠的看著雲貴人,“看到此人,雲貴人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事到如今,雲貴人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跪在地上,雙手抓著楚硯淮的衣袍,哭訴道:“皇上,是他見臣妾長的貌美,強迫臣妾的,臣妾是無辜的,臣妾也是受害人呐,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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