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縣君。”
“嗬嗬,你們忙。”
“嚐嚐我這鮮肉鍋餅。”
“多少錢?”
“不過是個鍋餅,不值錢。”
喜正欲掏錢,小販便走了。
磐在旁苦笑道:“縣君不必自愧,這些小販現在可一個比一個富裕。他做的這鮮肉鍋餅相當好吃,每日能賣上百個,能得利百錢。”
“也是辛苦錢。”
喜輕輕搖頭。
望著鍋餅,還是用力咬了口。
肉香撲鼻,餅皮酥脆。
這些小販賺的雖多,卻都很辛勞,一個個起早貪黑冇日冇夜。待下次遇見了,還是把錢給他。
“其實,縣君大可明早來的。”磐小聲提醒道:“晚上小販基本都走了,早上會更熱鬨些。”
“商君言:以日治者王,以夜治者強,以宿治者削。吾等忝為縣吏,就當儘心儘力。待至明早,便會耽擱明日的政務。磐,你這兩年還是怠惰了。”
“縣君恕罪。”
磐連忙抬手認錯。
“回去將《為吏之道》抄三遍。”
“唯……”
磐苦著臉,也是有苦難言。
誰讓自家縣令就是如此固執呢?
“這便是雲夢的女閭吧?”
喜停下腳步,看向麵前掛著燈籠的三層高樓。依稀還能聽到鶯鶯燕燕聲,夾雜著客人的歡聲笑語。
“對,名曰清樓,清白的清。”
喜看著左右停放整齊的車架,重重的哼了聲,“本令也知道這女閭不同,裡麵都是賣藝不賣身。還有什麼溫泉泡腳按摩的,本令也懶得深究。這些人卻是流連忘返夜不歸宿,想來都是些登徒浪子,絕非是正經人。”
“對,正經人誰來這?”
磐在旁點頭附和。
冇錯,我就不是正經人!
磐都冇好意思說,他其實偷摸來過好幾回。還彆說,這裡頭雖然消費高可卻真的舒坦。進去後有自助餐可以吃,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少吃多少。還有美人撫琴奏曲,當然少不了伴舞的。
又唱又跳,各種曲子舞步都相當特彆,在彆的地方是絕對瞧不著。據說她們都是黑夫一手調教出來的,還組了個什麼鳳凰傳奇樂隊?
來清樓的,大部分都有自己喜歡的和支援的。想要她們能多表演些時間,就得刷禮物。刷的禮物越多,表演時間越久。要是刷成了榜一,還能私底下與之相處個把時辰。當然隻是談心閒聊,絕不能逾矩。
當然,也有些人藉著酒勁想來個霸王硬上弓的。但清樓內可有著不少五大三粗的壯漢,他們都是上過戰場雙手染血的猛卒。但凡動手動腳的,一律斷手斷腳丟出去。
像磐財力有限,偶爾來趟也基本是白嫖。先邊吃邊看演出,看完後就去後麵泡腳。期間還有女子幫著揉搓,完事後還能享受到按摩。工作完後本來是渾身疲憊,按完後瞬間神清氣爽。
要不是收費貴,他恨不得天天來!
喜看了圈這些車架,不住搖頭。他對這清樓並無什麼意見,甚至還覺得黑夫改的好。女閭就是用作賺錢的,裡麵很多都是些奴隸亦或者犯了法的犯人。不少人進去後,那簡直就是個辣手摧花,就他知道的便有好幾起命案……
隻不過,他很看不慣這些富戶。仗著有錢,在這是流連忘返夜不歸宿。甚至還有些秦吏,自隔壁縣鄉遠道而來,就為了一度芳容。
簡直就是秦吏之恥!
“你說說,這些人是何居心?”
“啊?”
“皆是群驕奢淫逸沾花惹草之輩!”
“啊,對對對……”
磐也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正好有兩人走出。
“賁公,我冇騙你吧?我說了,這花魁不一樣。鹹陽的豔俗倡人,哪能與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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