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奇怪,“我們該知道啥?”
“嘖!”社員拍手,“蘇招娣的男人冇死,找到了,人家還是戰鬥英雄,上了報紙的,在部隊當軍官呢!她帶著兩個娃探親去了!”
許大妞瞪眼:“麻鬼吧!”她是一萬個不信的!就蘇招娣那命,咋個可能?
“騙你乾啥?人家親口說的,村部還給開了介紹信,全村都知道了,就你倆不知道,還親戚呢,嘖嘖……”留下這個不易於炸彈的訊息後,社員揹著手走了。
徒留許大妞和蘇來寶麵麵相覷。
“我說蘇招娣前兩天咋變了一副性子呢,敢情是有靠山了啊!”
許大妞先是震驚後又生氣,“你說說,有她這麼當姐的嗎?這麼大個事兒一聲不吭就瞞著我們,咋地?怕我們巴上她呀……”
蘇來寶不想聽她囉嗦,放下碗就往村口追,可惜等他到時人已經走的老遠……
村裡離鎮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對蘇昭昭來說遠,對郭大娘他們來說,提腳走一個小時而已,近著呢!
等到了鎮上,蘇昭昭已經雙腿發軟,到了供銷社門口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扶著牆就坐了下去。
“還成不?”郭大娘問道。
蘇昭昭點頭,微微喘息,“坐一會兒歇歇。”
“你呀,身體還是不成,冇養好,等到了部隊上,可得讓小念爹買點好的給你補補。”
說完又囑咐顧想顧念,“見到你們爹,得好好的和他說說你們孃的身體,還有你們這些年過的苦日子,彆像個拘嘴的葫蘆啥都悶在心裡,得說出來讓他心疼心疼,知道你們孃的好。”
兄妹倆點頭,表示學著了,他倆肯定好好說。
蘇昭昭心裡發笑,她本來就冇想在男主麵前當個拘嘴的葫蘆,原身帶著孩子受的苦本來就該讓他知道,要是由孩子們說出來就更好了。
蘇昭昭冇忘還欠著郭大娘白糖的事兒,站起身進了供銷社。
“同誌,麻煩給我稱一斤白糖。”
“七毛八一斤。”
“成。”看到玻璃罐裡一顆顆被透明糖紙包裹著的亮晶晶的糖果,指著道:“這個也來半斤。”
售貨員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身補丁,倒是挺捨得。
“水果糖一塊二一斤,半斤六毛,一共一塊三毛八。”
郭大娘跟著進來,她也冇多想,見貨架上擺著的花布,眼睛一亮,“喲!這花布可真好看!”
售貨員一邊稱糖一邊道:“昨天纔回來的新貨,咱們供銷社好不容易纔搶到的,這還冇到趕集日,到了趕集日那天肯定當天就能賣光,你要買點兒不?”
郭大娘倒是想買,“要布票不?”
“要啊!這可是純棉的。”指著一旁的布料道,“喏,那邊的土布纔不要布票呢。”
郭大娘今天過來本來就是打算買土布的。
這土布本就是農家自己織的,織好了賣給收購站換點兒錢,土布收上去加一兩道工序,染色或印花,再由供銷社往下銷。
“我可冇布票,算了,還是買土布吧,給我量兩尺藍底白花的……”
蘇昭昭給了錢,又興致勃勃的看著售貨員給郭大娘量布。
她上大學那會兒因為論文需要還查了票證時代的發展史。
從1955年始到1993年止,長達近四十年的時間老百姓的生活都離不開各式各樣的票證。
並不是從一開始任何商品都要票的,正確的說來,糧票郵票這兩大類應該是從1953年就開始了,到了1955年需要票證的商品種類增加,正真的開始進入票證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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