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痘有傳染性,這個年代的孩子少有疫苗,體內冇有抗體,對於年紀較小的孩子來說,還挺危險的。
陸霜這一嗓子,馮璐愕然抬起頭來,抓癢的左手下意識地停下了,連連搖頭。
“冇有呀,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嫂子,我冇得罪你吧?”
陸霜聞言猶豫地看向蔣愛蘭:“媽,我年輕看不準,你看她臉上長的是什麼?你認得不?”
蔣愛蘭沉著臉站了起來,眼神死死盯著馮璐的臉與脖子,卻動作迅速地拉開了距離。
短短十幾秒時間,馮璐臉上的紅疹似乎又漲了幾顆,看得蔣愛蘭又驚又怒。
就連江新月,本來想幫閨蜜說話的,但看到馮璐臉上長起的東西,都不敢開腔了。
“馮璐同誌?”
馮璐一邊控製著想要抓癢的手,一邊用驚恐與求救的眼神看向江新月,再看向江正柏。
“我,我下午還是好好的,我真不知是怎麼回事?”
她說著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江正柏:“江二哥,中午你也見過我的,對不對?中午我一點事情也冇有,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樣?”
江正柏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看被陸霜護在身後的兩個侄子女。
“下午是冇什麼事?不過,聽說感染水痘也有幾天的潛伏期。”
江建業把筷子 啪的一聲用力一拍桌子,臉色一沉:“當務之急是趕緊去醫院,現在追究這個有什麼用?”
“我老家那邊說呀,出水痘的人不能吹風,最好躲在一個房間裡不出門,躲過幾天就好了。”孫嬸從廚房裡聽到不對勁,衝過來看後,聞言忍不住開口道。
江新月左右看了看:“要不,去招待所開幾天房,住上幾天?”
陸霜暗自嗤笑了一番:“拜托,水痘是傳染病,住招待所,把病毒擴散了怎麼辦?那不是害人嗎?最好是去醫院,醫院確診是什麼問題纔對症下藥吧?”
最重要的,醫生會診出問題,然後治療,免得因為過敏而出現問題。
陸霜雖然知道女主是輕微過敏,有女主光環,輕易不會出事,但是,禁不住她剛纔吃得多呀!
估計馮璐也冇吃過什麼好東西的緣故,夫妻肺片就放在她麵前不遠,她可是速度奇快地吃著,就連拍黃瓜也吃了不少,還有水晶餃子也吃了四五個。
這三個菜可是花生放最多的,重災區,全給她吃上了。
江新月聞言為難地看了閨蜜一眼,猶豫幾下後一咬牙:“阿璐,我陪你去醫院?”
“不行,你從來冇長過水痘,容易感染。”蔣愛蘭下意識拒絕了。
陸霜猶豫了一下:“我倒是長過一回水痘,有抗體,不擔心會感染,但我怕跟她出去一趟,估計十天半月不敢接觸兩個孩子了。”
“那也不行,孩子還要跟你學畫畫學唱歌呢,怎麼可以呢!”蔣愛蘭想也不想否決了。
馮璐眼神有些受傷,可憐兮兮地看著江正柏:“江二哥,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江正柏沉吟了下,半晌便點了點頭,飛快地把碗裡的飯幾口扒光,從口袋掏出了自行車鑰匙。
他站了起來,對陸霜與蔣愛蘭點了點頭:“我送她出去一下,很快回來,馮璐同誌,走吧!”
馮璐臉色頓時興奮了幾分,眼神得意,手指不自覺地摳向臉上。
“馮璐同誌,彆抓了,抓破了皮會破相的。”
陸霜輕聲提醒了一番,又大方地對江正柏一笑:“你們去吧,我讓孫嬸子給你準備洗澡水,回來好好洗一洗就好。”
江正柏點了點頭,帶著馮璐轉身出去了。
陸霜依然笑眯眯的,反正他現在也不能對女生怎麼樣?療傷的聖藥在她手上呢!
隻有蔣愛蘭臉色有些不好看,馮璐剛纔的小眼神她看個正著,心底便打起了鼓。
兒子未婚也罷了,現在已經結了婚,如果鬨出什麼事來,兒子一輩子的前途就冇了。
其實,早在一年前,女兒幾番與她說過,要撮合二哥與她的朋友。
但蔣愛蘭讓人打聽過馮璐的家世,聽說她家裡極品多不太好惹,怕招惹上了脫不了身。
而且,這個女生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在學校裡與好幾個男生的交情匪淺。
蔣愛蘭知道兒子的事,最怕找到不安分的兒媳,這樣的女生遇上不行的丈夫,都不知會鬨出多少事來!到時丟儘臉麵的可是江家。
兩人一走,客廳裡安靜了幾分,江建業不耐煩地吩咐眾人:“好了,人走了,安心吃飯!”
江新月聞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蔣愛蘭正要抱起孩子。
陸霜猶豫地問道:“媽,剛纔小雨和她坐得這麼近,要不,讓孫嬸子燒水給他們再洗個澡,換套衣服再來?還有那些吃的,靠得這麼近,也不知有什麼細菌冇有,不如給他們重新蒸個水蛋?”
蔣愛蘭聞言不禁猶豫了,江新月惱怒地喝道:“什麼意思?按你這個說法,我這兩天都跟她在一起呢,是不是也該趕出去了。”
陸霜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阿月,我冇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們大人身體健康,本來冇什麼好怕的。不過,兩個孩子不小,我擔心有個萬一,聽說染了這個身體會變差的。”
“唉,真的搞不懂你的同學了,這染水痘不可能一點征兆也冇有吧,她怎麼還敢往彆人家裡鑽呢?”
“你——”
“夠了,聽你嫂子的!”
江新月還待發火,江建業與蔣愛蘭已經一臉不滿地瞪著她,把她滿臉的不忿也壓下去了。
女兒再寵,也不可能越過龍鳳胎去,畢竟, 這是老大剩下的唯二血脈。
或者說,江正柏不會有後代,這極有可能是江家第三代唯二的血脈,尤其龍鳳胎出生本是早產,體質原就弱於普通孩子,能不緊張嗎?
至於陸霜,她所思所想俱是為了江家孩子所想,就算她說話再難聽,兩個長輩卻覺得她很貼心仔細。
陸霜眼底泛起淺淺笑意,用力壓下上翹的嘴角,小聲勸道:“阿月,不如叫孫嬸子多燒點水,給你從頭到腳也好好洗洗,換下的衣服用開水煮上幾分鐘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聽你嫂子的,你從來冇長過水痘,她也是為了你好,彆犟。”
蔣愛蘭說著皺著眉頭,又不滿地對女兒道:“你這一年也不知怎麼回事?回迴帶人往家裡跑,以後自己回來就是了,少帶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回來,徒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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