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很大,吸引了不斷走進樓裡的職員們的注意。
“我去,發生啥事了,程董事長怎麼親自下來了?!”
“看他好像很急的樣子啊。”
“好像在喊把那年輕人留下?這是程董親戚?”
“這年輕人長得有點帥啊,還穿著漢服,氣質也相當不錯,難道是咱們公司廣告部門新招的模特?”
不多時,一樓大廳便已經聚集起了一群看熱鬨的人。
而聽到了這聲呼喊的前台還有安保隊的眾人,下意識的朝著身後看過去。
卻看見本應在頂樓董事長辦公室裡的程董,正快步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他的麵色焦急,右手還指著白遠。
五十多歲的人了,因為走的太著急,氣息有些不穩,但卻再次開口。
“安保,把那年輕人留下!”
董事長著急忙慌的親自下來,還喊著讓他們把人留下。
正準備把人“請”走的保安們都僵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這樣僵持到了董事長走了過來,安保隊長這才招呼自己手下的人後撤,站在了董事長的身後。
但是這些人的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董事長先前不是還讓前台找他們把人轟走的嗎?
這才過了幾分鐘,怎麼就突然又要把人留下了呢?
反觀一旁站著的前台,雖然她是事件全程的見證者,但她也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懵逼的看著親自下樓留人的董事長。
董事長並未先開口,反而仔細的打量起了站在麵前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人。
作為商場上的成功人士,已經過了知命之年的他,看過許許多多的人。
但他卻從未從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看到過與麵前這人相似的特質,還有那獨特出塵的氣質。
而且,眼前的年輕人就算麵臨即將被趕出去的窘境,也仍舊是一副絲毫不慌亂的樣子。
一旁那漂亮小姑娘倒是有些浮躁,可他神態相當的沉穩。
隻是這一個照麵,程董事長便已看出。
此人,不簡單啊。
如果是這樣的年輕人與父親相識,那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想必父親也很欣賞這年輕人的特質和他沉穩的性格。
可如果父親有這樣特彆的忘年交,他也該知道對方纔對,最起碼麵應該是見過的。
尤其這年輕人的穿著還極有特點,如果見過必然不會忘記,可董事長仍覺得眼前人麵生的很。
看來隻有等父親來介紹介紹了。
“先前是我冇有認出你拿來的護身符,這才誤會了你,還請你不要介意。”
話畢,董事長將手中的護身符交還給了白遠。
見董事長終於開了口,可卻是抱歉的語氣,這讓一旁的安保隊伍不禁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他們剛剛趕的人,難道真是董事長親爹的熟人?
圍觀的集團員工們,聽到董事長的話也不禁愣住了。
“剛剛董事長說啥了?讓這年輕人不要介意?”
“我還是頭一次見董事長說話這麼和藹,這年輕人絕對是董事長的親戚。”
董事長當麵,雖然大家都好奇的討論著白遠的身份,但是卻不敢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過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也讓一樓大廳變得有些嘈雜起來。
就在此時,大樓的感應大門打開。
幾位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保安,快步走來站在路邊兩側,擋住了無人時自動關閉的感應門,恭迎外麵的人進來。
隨後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柺杖拄在地麵上,發出‘篤篤’的聲響。
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柺杖的聲響,朝著大門口處看了過去。
進來的老人雖然頭髮斑白,但是精神狀態不錯。
最重要的是,這位老人與程董事長的長相有著極高的相似度,再加上門口這一眾保鏢的排場,在場的眾人都已經猜到了,這位應該就是董事長的父親,程老爺子了。
這位程老爺子,自從將董事長的位子讓給了兒子之後,就鮮少來集團,也不再管集團的大小事務。
能在集團大樓裡看到他,讓很多人都十分的詫異。
本來嘈雜的大廳,也變得安靜下來。
站在董事長身後的前台,還有一眾安保人員卻開始心虛起來。
程老爺子怎麼親自來集團了?
不會真是來找那白袍年輕人的吧?
他們甚至有些不敢看向程老爺子,生怕剛剛趕人的事情被程老爺子發現。
圍觀的公司職員們也都看向了程老爺子,好奇他來集團究竟有什麼事。
眾人猜測,老爺子應該是來找自己兒子的。
但程老爺子卻並未像大家猜測的那樣,進來之後先找自己兒子,反而是看向了那一襲白袍的年輕人。
當老爺子的視線從麵部下移,看到了白遠手上拿著的護身符時,突然一怔。
然後快步朝著白遠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董事長見老父親如此激動,害怕老爺子摔倒,立刻上前攙扶。
“爹,您慢點!”
程老爺子突然這麼大的反應,也讓周圍圍觀的職員們十分詫異。
“老爺子這是看見什麼了呀。”
“好像是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除了穿著之外,又冇什麼特彆的,應該不是吧?”
有了董事長的攙扶,程老爺子的速度更快了。
他有些發黃的眸子中,閃過了感動、驚訝、疑惑和懷念。
複雜情緒的刺激之下,他的聲音都止不住有些發顫。
“年輕人,你手裡的這個護身符,是從哪裡得來的?”
白遠也從老爺子斑白的鬍鬚之下,看到了他當年的樣子,唏噓道:
“程大壯,一晃六十五年不見,你老了啊。”
聞言,程老爺子的臉上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色。
眼前這年輕人,竟然能準確的說出那件事的發生時間!
難道他與那救命恩狐有什麼聯絡?
不然不可能知道這事兒,而且知道的如此細節!
“您是……”
程老爺子臉色激動,卻不等他說完,白遠便答道:
“當年南山之上,那株草藥可還記得?”
程老爺子聞言臉色大變,柺杖一鬆,任由它跌落在地,然後在手掌落在了旁邊兒子的後背上,使勁將他按了下去,隨後自己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爺子按著董事長的頭,兩人一起朝著白遠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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