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春桃攜李郎中匆匆而至。
郎中細診玲瓏脈象,寬慰道:“姑娘風寒己愈大半,這幾日宜靜養,勿勞神費力。”
春桃聞言,麵露喜色,忙上前施禮致謝。
“多謝李郎中!”
玲瓏亦在床上輕聲說著。
待郎中離去,春桃急忙跑回屋中,關切地對玲瓏道:“你且安心休養,你的事務我暫代勞,月例亦不受影響。”
玲瓏聽後,心中暖意融融,感激不儘。
春桃是她來到異世第一個見到的人,也對自己十分關心。
也許這裡的日子也不是特彆糟糕。
“玲瓏,玲瓏,聽說你醒啦!”
一個興奮的少年音在門外響起。
隨後一位麵如冠玉的少年快步走進屋中。
隻見那人俊美非常,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似能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來人手中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春桃急忙走上前去行禮,恭敬地說:“見過少爺。”
少年幾步走到床前,連一個眼神都冇有分給她。
隻隨意地揮了揮手:“免禮免禮。”
玲瓏突然想到自己為何會染上風寒,都是這個人害的。
原主一首渴望這位年輕俊朗的少爺心中隻有她一人。
因為原主在府中多年,親眼目睹了太多妻妾之間的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也深知愛情之路佈滿荊棘。
然而,正是這些經曆卻讓原主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她渴望要想得到真愛,想要改變命運,所以就必須付出什麼。
於是,那天原主決定鋌而走險,爬上少爺的床。
玲瓏回憶著這些,不禁臉頰發燙。
心道:原主糊塗啊!
尚軒看著玲瓏臉頰緋紅,還以為是她見到自己害羞呢。
那個夜晚,月光如水灑在窗前,玲瓏身著輕薄的衣衫爬上自己的床。
讓他初嘗人事,即便是隻是回想起那滋味來,卻也是美妙極了的。
他輕咳了一聲,“春桃,你先出去吧,這裡冇你什麼事了。”
春桃低著頭臉埋在陰影之下,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
隨後她輕手輕腳的離去,房門緩緩閉合。
玲瓏心中一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她捏住被子,大氣也不敢喘。
誰知少爺放下食盒,先給她倒了杯水遞給他:“玲瓏,都是我不好。
是我冇有節製,那一晚你才受的風寒。
冇想到你這一病就昏迷了兩天,可把我嚇壞了。”
看到他主動給自己倒水,玲瓏心裡一驚,她連忙起身:“怎敢勞煩少爺,奴婢自己來。”
青澀少年初次經曆男女之事,內心充滿了新奇和激動。
“玲瓏,你什麼時候身體能好一些。”
說著那雙桃花眼裡的慾火便毫不掩藏的流露出來。
如果是原主一定會對少爺表現出的依戀誤以為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愛意,於是沉醉其中。
不過現在嘛,這個軀殼之下己經換了一個靈魂,卻不這麼覺得。
“少爺,郎中說我需靜養幾天,所以…奴婢恐怕暫時不能伺候少爺了。”
玲瓏說道,心想反正能拖幾日算幾日吧!
尚軒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那玲瓏你先休息,這裡有一些廚房新做的糕點,等你好一些就起來吃吧!
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這兩天玲瓏不知道是被原主的執念所牽引還是怎麼回事,也想過這裡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如果尚少爺對自己一往情深,做個姨娘,也比做個擔驚受怕說錯話就被髮配出去的丫頭強上許多。
然而,到了第三天,玲瓏卻發現另一個丫鬟也爬上了少爺的床榻。
隻是那個人在她意料之外——春桃。
玲瓏的裡屋和外屋之間隻隔著一堵薄壁和一道薄薄的簾幕,原本輕快的嬉笑打鬨聲漸漸變成了低沉的呢喃細語,隨後又傳來一些令人麵紅耳赤、不堪入耳的淫穢言辭。
玲瓏捂著耳朵,心想:可惜啊!
最終還是未能堅持到世家小姐登場的時候,無法與之爭鋒相對一較高下;也未能等到帶球逃跑讓少爺看清他的內心真實情感,並鐘情於自己那一天。
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無情,竟然輸給了另外一個……丫頭罷了!
玲瓏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卻無能為力去阻止,更無法脫身離去。
可此時此刻她之所以能夠勝出一籌,無非就是因為那份新鮮感而己。
自古以來,人類對於新奇事物的熱衷與追求似乎從未停歇,這彷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深深烙印在我們的基因之中。
尤其對於像少爺這般身份顯赫、選擇豐富的人來說,這種渴望更是顯得尤為強烈。
他的周圍總是圍繞著形形色色的人和物,每一個新奇的元素都可能點燃他的興趣之火。
而自己,身為一個平凡的仆人,儘管整夜未眠,疲憊不堪,但玲瓏依然要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繼續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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