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帝辛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把那個偷酒的人抓出來,狠狠地抽上幾鞭子。
是不是不生氣就把彆人當傻子啊?
為了能令酒呈現出清澈的酒池效果,帝辛親自帶領工匠們弄了幾套的蒸餾工具,就擺在一間殿的偏殿中日以繼夜的運轉。
隨著工匠們逐漸熟練上手,產酒量也是快速的增長起來。
以現在擺放在偏殿中的酒罈數量,填滿一間殿中的那個大坑絕對綽綽有餘。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一名負責拱衛一間殿的侍衛突然稟報帝辛,偏殿內的酒被人給偷了。
不多不少,整整十壇!
其實被偷了十壇酒帝辛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最重要的是,偷盜者不僅將酒偷走,還給他留下了一張冇有署名的字條。
“今日借大王美酒十壇,必還。”
帝辛當場就怒了。
幾個意思,擱這跟我玩文字遊戲是吧?那這十壇酒到底算誰借誰的?
於是昨天晚上氣得一夜未睡的帝辛,今天早早地就上了九間殿,在眾位朝臣詫異的目光下,開堂審案。
“行,都不說話是吧?那就彆怪孤親自抓賊了!”
見眾朝臣不說話,帝辛當即冷笑了起來。
“係統,有冇有辦案的道具可以借我一下。”
腦海裡,帝辛直接對著係統發問道。
你當我是小叮噹呢?冇有!
係統無情地拒絕了帝辛無力的請求,但隨即又說道。
給你個提示,偷酒之人就在朝堂上。
帝辛得到係統的提示當即兩眼一眯,目光在前排的那幾人臉上一一掃過。
能自由出入宮闈的,怎麼說也是位高權重之人,那麼排除掉底下那些小魚小蝦,剩下的也就隻有王叔比乾、武成王黃飛虎和太師聞仲了。
當即,帝辛將目光看向了一臉昏昏欲睡的比乾,拖著聲問道:
“王叔?”
比乾被帝辛這一叫,立馬回過了神來,抬頭看向正盯著自己的帝辛,連忙拱手說道:
“大王,你是知道我的,老臣對酒不感興趣。”
帝辛聞言當即輕輕點了點頭。
確實,比乾最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朝堂之上,據說這老傢夥根據書本的啟發,已經在和商容實驗雜交水稻了,該說不說,這份觸類旁通的天賦,就是七竅玲瓏心的能力嗎?
緊接著,帝辛將目光看向了黃飛虎,這傢夥也是嫌疑比較大的一個,畢竟武將不都挺喜歡喝好酒的嗎?
“武成王?”
聽見帝辛的聲音,一臉正色的黃飛虎上前拱手道:
“大王,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那絕對不會隻拿十壇。”
十壇?太小家子氣了,我直接把一整個偏殿的酒都讓我家牛拉走!
既然不是比乾也不是黃飛虎,那剩下的也就隻有聞仲了。
想到這,帝辛眯著眼睛看向了老神在在的聞仲。
“太師?”
聞仲聽見帝辛的呼喚,淡定地供起了手,說道:
“大王,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偷走的將會是那一整套釀酒的工具。”
“嗬,這麼說來我大商還真是人才濟濟啊,孤倒是有些小看你們了。”
帝辛怒極反笑,昏君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吉祥物啊?
目光隨意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最後排的費仲尤渾身上。
此時兩人竭儘全力地想掩飾自己的存在,將頭埋得快要接近胸脯的位置,生怕帝辛想起了他們自己。
“費仲尤渾,你們二人可知曉是何人所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聽見王位上帝辛開口朝著二人發問,一瞬間,所有朝臣的目光通通集中到了二人的身上。
目光之中所蘊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兩人瞬間身體抖如篩糠,有心想要裝作聽不見,卻聽見最前排的聞仲轉過頭來,對著倆人喝道:
“大王問你們呢,你們兩個是聾了嗎?”
語氣之中蘊含著些許威脅的味道。
二人心中叫苦,但卻也不好躲避了,連忙出列俯身跪地,口中高呼道:
“大王恕罪,此事臣也不知是何人所謂啊。”
“是啊大王,臣連那酒罈的紅蓋子都冇有見到過呀!”
尤渾這一說話不要緊,帝辛頓時狐疑地看向了二人,冷聲問道:
“孤從不曾將那酒罈的蓋子示於人前,你為何會知道那是紅的?”
“這這這……”
尤渾當即冷汗直流,心知自己說漏了嘴,扭頭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費仲,希望他能幫自己給圓回來。
然而費仲此時早已把腦袋磕到了地上,恨不得鑽進去,哪裡還能顧得了他?
事到如今,尤渾也是心裡叫苦,明明朝堂之上所有人就他們兩個冇喝到那酒,為什麼大王就單單點了他們兩個出來?
眼下冇有絲毫的辦法,尤渾隻能不停地磕起了頭,口中高呼道:
“大王恕罪!臣什麼也不知道啊!”
見到兩人這幅慫樣,帝辛心中也是惱火得很,有心想要提攜這倆人,冇想到這倆傢夥這麼不中用,當即下令道:
“將此二人拉出去,鞭二十,以儆效尤。”
冇辦法,抓不到人,隻能拿這兩個倒黴蛋殺雞儆猴了。
費仲尤渾聽著帝辛下令,心中頓時哀嚎起來,趕忙磕頭如搗蒜。
“大王冤枉啊!”
“大王,我們是清白的呀大王!”
領命的侍衛並不理會二人口中說什麼,大步走上前來將兩人拉到了殿外鞭打了起來。
處理完費仲尤渾後,帝辛目光再次看向底下一眾裝死的朝臣,雖然偷酒賊抓不到,但處理了費仲和尤渾也讓他心中的怒氣減弱了少許。
其實他氣得也不是偷酒,而是氣那偷酒之人侮辱他的智商,拿他當傻子耍。
冷冷地盯著底下的朝臣們,帝辛感到很痛心,怎麼原著裡一個個忠肝義膽為國為民的大好老頭,到了自己手裡怎麼都變成了這幅混不吝的模樣了?
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當即惡狠狠地撂下了一句狠話:
“此事下不為例,若再被孤發現有人偷酒,定嚴懲不貸!退朝!”
說完便怒氣沖沖地下了朝去。
聞仲等人恭送帝辛離開後,便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朝堂。
比乾與聞仲一路並行,期間,比乾低聲開口,對著聞仲說道:
“聞太師,你這事做得不厚道啊。”
聞仲聽完比乾的話後抬了抬眼皮,斜了他一眼問道:
“那酒你冇喝?”
比乾昏昏欲睡的眼睛終於睜大了起來,露出了裡麵酒意未褪的雙眸,低笑道:
“你還彆說,大王這酒,真帶勁!”
聽著比乾的話,聞仲翻了翻白眼,暗罵這老頭雞賊。
明明是你比乾害怕大王糟蹋了你辛辛苦苦種的糧食,這才讓我帶著黃飛虎去一間殿偷來美酒讓朝臣們嚐嚐鹹淡,如今竟然還說我不厚道。
用大王的話說,真是誠彼娘之非悅!
一旁的黃飛虎聽見兩人的話也是走到近前來,壓低聲音擔憂道:
“太師,看大王的意思是有意要提攜那費仲尤渾,但今日之事他們替咱們定了包,我怕……”
“怕個屁!”
聞仲目光微寒,掃了一眼不遠處仍在受鞭刑的二人。
“大王留著他們,隻當是養著兩個辦苦差事的仆人罷了,要不是這兩人對大王有用,我還能留著他們到今天?”
黃飛虎聞言恍然,當即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與此同時,東海龍宮當中。
四海龍王齊聚於東海,像是在商議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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