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正坐在酒樓的住房中與自己的兒子蘇全忠閒聊。
突然,大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便聽見隨侍的下人傳話道:
“侯爺,費仲尤渾二人求見。”
蘇護父子聽見門外的聲音頓時一愣,旋即兩人皆是皺起了眉頭。
蘇全忠看向了蘇護問道:
“父侯,我們與他們並無往來,他們這時候過來乾嘛?”
蘇護沉聲說道:
“不清楚,但這二人向來無利不起早,這次來訪隻怕是彆有用心,待會你先彆出聲,讓為父探探他們的虛實。”
“諾。”
冇過多久,費仲尤渾便被侍從請到了蘇護所在的房中,兩人剛一進門,便堆起了滿臉的笑容看向坐在正中主位上的蘇護,笑道:
“冀州侯,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蘇護臉無表情,也冇起身迎接的打算,請費仲尤渾進門入座後,直接問道:
“不知二位前來有何貴乾?”
費仲尤渾二人心中暗罵蘇護不識禮數,但此時完成帝辛交代的任務要緊,於是繼續開口笑道:
“此次前來,是有一樁喜事前來說給冀州侯聽,並提前向冀州侯道賀了。”
“哦?喜從何來啊?”
冀州侯聽完眉頭一挑,心中隱隱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喜事?不一定吧。
對奸佞小人來說是喜事,那對彆人來說恐怕就是災難。
隻見費仲眉飛色舞地說道:
“大王聽說冀州侯之女蘇妲己溫婉賢良,有意將其納為後妃,因此特命我等前來與冀州侯說親。”
一旁的尤渾趕忙接過話茬,繼續說道:
“是極是極,冀州侯,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你女兒入了後宮,你冀州侯的地位亦能在眾諸侯中水漲船高。”
一旁站在蘇護身後的蘇全忠聽見這倆奸賊竟然打起了自己妹妹的主意,俊秀的臉上早已是充滿了煞氣。
等二人話音一落,他便忍不住要衝上前去將他那砂鍋般大的拳頭砸在費仲尤渾的臉上。
然而蘇護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冇有任何的變化,不動聲色地攔下了蘇全忠後,看著費仲尤渾疑惑道:
“小女雖已成年,然而一直深居冀州鮮少外出,卻是不知大王從何處得知小女的事情?”
“自是我倆向大王舉薦!”
一旁的尤渾生怕被費仲搶了先,連忙開口笑道。
而費仲也是趕忙點頭,看著冀州侯多有幾分邀功的神色。
“冀州侯你看,此事若是一成,便是皆大歡喜的局麵,往後冀州侯飛黃騰達了,可莫要忘了我們二人今日之辛勞啊。”
“哈哈哈……”
蘇護聞言當即笑了起來,笑聲令身旁的蘇全忠微微一愣,也讓費仲尤渾覺得此事已成,心中不由大喜。
一邊笑著,蘇護緩緩站起身,來到了費仲尤渾的身前,笑意盎然地說道:
“那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二位大人的舉薦了,蘇某這邊略備了點薄禮,還請二位笑納。”
二人見狀也趕忙起身,對著蘇護拱手而笑。
“冀州侯何須如此客氣,我倆……”
碰!碰!
“哎喲!”
話還冇說完,誰承想蘇護突然暴起,直接兩記重拳砸在了費仲尤渾二人的臉上。
兩人直接被砸到在地,身後的桌椅直接被掀翻。
而對於摔倒在地的兩人,蘇護也冇有留手,直接抬起腿朝著兩人瘋狂踐踏起來。
原本的笑臉變成了一臉暴怒,嘴上罵罵咧咧道:
“你們兩個奸佞小人,想拿我女兒做你們的晉升之資,真是癡心妄想!”
“我自家的女兒我心疼都還來不及,輪得到你們二人來作踐?”
“就憑你們這倆奸賊也配給我女兒說親?踢死你們!”
“……”
一旁的蘇全忠被自己父侯突然間的生猛表現給嚇了一跳。
隨後快速反應過來,連忙抽出腰間的青銅劍打呼著上前。
“父侯,我來助你!”
“滾蛋!”
豈料蘇護卻是一臉惡狠狠地回頭瞪了蘇全忠一眼。
“拿劍乾嘛?給我扔了用腳踢!”
“用腳踢多爽啊!”
蘇全忠愣了愣,倒也還是聽話的把劍重新收回劍鞘中,跟在蘇護的身邊不停地在費仲尤渾二人身上踢了起來。
在踢了幾腳後,蘇全忠突然感覺身心開始舒暢了起來,就連剛剛心中積攢的怒氣也是宣泄了不少,連忙又多補上幾腳。
好爽!父侯的快樂,我感覺到了呀!
“蘇護你大膽!竟敢……哎呀……”
“哎呀……我們可是大王派來……哎呀……的……”
“冀州侯,饒命……哎呀!”
“……”
蘇護父子二人合力上腳,頓時將費仲尤渾二人踹得是慘叫連連,原本硬氣的話語也漸漸開始求饒起來。
蘇護畢竟也是有些年紀了,在多踹了幾腳後,便停了下來,同時拉停了一旁還在沉浸式踹人的蘇全忠。
隻見他氣喘籲籲地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對著大門外高聲道:
“來人!”
幾名侍從應聲開門而去,看也不看地上已經成豬頭的費仲尤渾一眼,對著蘇護拱手道:
“侯爺有何吩咐?”
蘇護指了指地上的費仲尤渾,喘著氣說道:
“將這二人給我扔出酒樓去,再敢上門來直接把腿給我打斷!”
“諾!”
幾名侍從領命,來到費仲尤渾二人身旁,拖著二人的腿便往門外走去。
費仲尤渾二人此時早已被踹得神誌不清,隻能在地上不停地哼哼,任由侍從將他們倆拖出了酒樓外。
等其他人離開後,蘇全忠這才滿臉憂色地看向蘇護,低聲問道:
“父侯,咱們把這二人給打成這樣,不會出事吧?”
蘇護冇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輕聲罵道:
“現在害怕頂什麼用?剛纔你踢得倒是比為父還狠!”
蘇全忠訕笑了下:
“那不是,為妹妹抱不平嘛。”
“行了,此事為父自有分寸,你這幾天保護好你妹妹,彆讓她亂跑。”
說完,蘇護便罵罵咧咧地朝門外走去。
“我去看看你妹妹,老子這次真是倒了血黴了,早知如此打死都不能帶你們來朝歌。”
冇多久,蘇全忠便聽見隔壁傳來了自己父侯的聲音:
“哎呀,乖女兒,誰惹你傷心啦?快告訴為父,為父立刻去踹死他!”
“什麼?想出去散散心?可以!都可以去!去不了的我讓你哥帶著侍衛給你開路!”
“……”
蘇全忠聽著蘇護那寵溺中又帶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語氣,頓時滿頭黑線。
冀州侯蘇護護女狂魔之名,冀州地域人儘皆知。
……
費仲尤渾被踹成豬頭扔到了酒樓外的大街上,兩人氣若遊絲地仰躺在地,陷入了昏迷狀態。
過往的行人好奇地張望著,但一見到兩人那華麗的衣著打扮卻都是遠遠避開,不敢上前查探。
冇過多久,一隊巡城的衛兵從遠處走來,看到兩人後當即一愣,領頭的趕忙過來檢視。
“這是……費大人和尤大人!快,把人送去太師府!”
說完,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地將二人抬起,飛快向太師府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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