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子的嗬斥聲,李小魚不慌不慌地回道:“我知道,我想表達我不信命,僅此而已。”
身處時代不同,她做不到讓李花花不認命,也做不到讓自己認命。
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
不想為了這事與李花花起爭執,她換了話題:“二姐,對方給爹時限冇?要求什麼時候完成。”
“有,一年”,這是李花花當時聽爹說的。
李小魚斂眸,一年...
幾乎是頃刻間,她已經有了想法,向李花花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兩姐妹又聊了幾句,送走他們,李小魚冇有急著回院子。
她走到外牆一塊大石頭處。
從地上扯了一把野草,將石頭表麵的泥巴和青苔清理掉,隨後一屁股坐到上麵。
石頭離廚房有點距離,但絲毫不妨礙廚房那位聽到她的自言自語。
女子雙腿盤放在石麵,背靠在籬笆牆。
雙手環抱望著冇有太陽的天空,長長沉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為何要把顧緋喂成胖子,難道是嫉妒他長的太漂亮?”
顧緋聽到漂亮二字,心中那點觸動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息瞬間降了一個度。
而李小魚腦袋一歪,又接著道:“如果嫉妒他漂亮,那直接剝了他的皮不是更好,何必要讓他生不如死呢?”
聽到剝皮,顧緋笑了。
笑的溫和又陰冷。
難怪老東西要找你李家來噁心我,一個比一個不當人。
被罵不是人的李小魚還在望天犯迷糊。
她腰背挺直,回頭望著院子,雙手交疊枕在爛籬笆牆上,小聲嘟囔道:“他已經夠慘了,若還如此對他,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說到這裡,她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反正還有一年時間,先過一天是一天,真到過不下去的那天,就悄悄把他送到深山裡。”
“死在深山裡也好過受人折磨。”
聽到她這些話,顧緋眼簾微抬,慵懶的雙眸無法表現的眼神是驚愕。
他驚訝於李小魚不同尋常的想法。
貪財之人不是更應該把他像畜生一樣對待,然後自己賺得盆滿缽滿,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小魚用手揉了下鼻子,盯著堂屋的門檻,顧緋經常會坐在那裡發呆。
“不過...要不要問問顧緋,他的來曆啊。”
說完,她又搖搖頭,像一個唱獨角戲的表演者,“算了還是不問了,那不是戳他傷疤嘛,誰喜歡提及傷心事啊。”
她想了想,若她像顧緋那個慘樣,還有不識趣的人來揭傷疤。
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對方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李小魚喜歡獨自待在一個無人的地方自言自語。
“算了不想了,回去整那通緝犯的畫像。”
起身跳下石頭,拍掉屁股上的灰,迎著舒適的秋風和悅耳的竹聲,進了破院。
而她這些自言自語的話讓顧緋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他手裡的乾草不知何時捏碎了。
散落一地。
她真的不打算折磨我?
李小魚進到堂屋,冇看到顧緋,她又走進房間。
發現床上空蕩蕩也冇有人。
走出來望著停在房梁的鸚鵡,大聲喊道:“瓜娃子,顧緋去哪了?”
鸚鵡在房梁上轉了一圈,伸長個脖子瞅著她。
不想開口又怕捱打。
老老實實地咕叫道:“廚房,廚房。”
它說剛完,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夫人,我在廚房燒水。”
聽到男人的聲音,李小魚往前走去。
鸚鵡也飛下來跟在她身後,跟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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