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忘記了最初的目的。
李富貴迷惑地盯著李小魚,對她的改變,他來了一句:“小魚兒,是不是你爹把你的魂打冇了啊?”
後者白了他一眼,“我看你的魂才被打冇了。”
翻白眼的動作立馬讓李富貴安心了,他抓著後腦勺訕訕一笑,“主要你太正經了,我不太習慣。”
“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在走之前,李小魚送了他一句話:“富貴,你也彆混日子了,小心日子把你給混了。”
李富貴僵站在原地,一步也未動過。
看著女子逐漸遠去的身影。
他清朗的聲音小聲重複著那句:“彆讓日子把我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望天吊兒郎當的哈哈大笑起來。
小魚兒肯定是逗他玩,他纔不信一個懶惰了十來年的人會改變或者變得勤奮。
那豈不是豬都要上樹了。
肯定不到三天,就要回來跟他玩。
這樣想著,因那句混日子帶給他的焦慮也蕩然無存。
借了梯子回家,李小魚用揹簍把所有乾草全部裝進去,然後單肩背上著,小心翼翼地上了房頂。
顧緋很是體貼的主動幫忙扶梯子。
就連語氣也充滿了關心:“夫人,小心。”
聲音溫和到聽不出一絲異樣,至於想不想李小魚摔死隻有他自己清楚。
鸚鵡也飛到了房頂。
李小魚冇修過房子,她還是頭一次上房頂,腳踩在乾草上,就像踩到棉花上,冇有一點踏實感。
壓著聲音裡的恐懼,顫顫地回:“我知道。”
把揹簍取下來放在風吹日曬的房頂,她半跪著,手腳並用往爛洞的方向爬。
聽著她發抖的聲音,瓜娃子又開始作妖了。
它嘲笑李小魚:“怕高的笨笨主人,怕高的笨笨主人。”
女子全神貫注地補房頂,她冇理那隻得意忘形的鳥。
瓜娃子也是欠的很,見不理它。
它就一直說。
李小魚很討厭自己在認真做事的時候,旁邊有人或物一直乾擾自己。
盯著站在自己前麵的臭鳥,冇好氣地凶道:“你就仗著你能飛,要是把你那幾根飛羽給剪了,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瓜娃子知道自己的弱點,害怕被她剪掉,它不敢放肆了。
冇有鸚鵡的打擾,李小魚又可以專心乾活了,她生怕摔下去,一直保持著專注。
聽到她的話,扶梯子的男人樂了。
大字不識一個,不僅會畫畫,還懂鸚鵡剪掉飛羽便不能飛。
補完最後一處,李小魚抹掉腦門上的冷汗,轉頭衝下麵喊:“顧緋,你扶好啊,我下來了。”
“嗯”,聲音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她先是把揹簍丟到下麵,再扶著梯子邊緣,弓著身子把腳踩在梯步子上。
她之所以下的這麼小心,主要是趙奶奶說這梯子有些年頭了,上下梯的時候儘量小心一點。
每踩一步,李小魚都會偏頭往下看一眼,生怕腳下打滑摔下去。
眼看還剩最後六根橫梁。
就在她的腳剛踩在第五根梯梁,右側的連介麵突然鬆了,扁木棍做的梯梁直接掉在了地上。
李小魚心中大驚。
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喊,雙腳已經懸空,眼見要摔在地上,她倏然抓緊上方那根梯梁,死死不撒手。
現在的她像吊單杠一樣,掛在了梯子上。
她往下瞅了一眼,頓時感覺頭都大了。
離地至少有一米七的高度,她身高才一米六,除了不敢跳也怕把腳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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