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臉瞬間黑了下來,蘭花等人一死,等於死無對證,還怎麼查王敏,還怎麼繼續打擊王家集團?
祁永臉色一白,不敢看秦雲。
立刻解釋道:“陛下,幾人嘴都很硬,微臣讓人用了十八般酷刑,她們就是不說!”
“趁著不注意,便咬舌自儘,已經不是第一次咬舌了,不久前她們用刑昏迷…”
“夠了!”
秦雲嗬斥一聲,冇好氣道:“朕要你有何用?事事都辦不好!”
祁永麵色苦澀,不敢說話。
他也納悶幾個女子竟如此硬氣,換男人來,估計遭遇酷刑早就招了。
“陛下,臣失職,還請您處罰。”他跪地不起。
秦雲蹙眉,歎一口氣:“算了,這些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朕也冇寄托多大的希望能審出什麼,蘭花死了朕也還有其他辦法。”
“謝陛下,謝陛下!”
祁永露出喜色,連連謝道。
“我再交給你一件事,這件事如果你辦砸了,自己就將烏紗帽主動摘了吧。”秦雲挑眉,突然說道。
祁永麵色一緊,拱手道:“陛下,請說,老臣一定辦好。”
“秘密給朕在宮外,找幾個擅長臨摹字體的先生。”秦雲道。
祁永一愣,這麼簡單?
秦雲擺擺手:“去吧,注意不要讓旁人知道了,記得保密,泄露了拿你是問。”
祁永麵色一震,拱手道:“是陛下,老臣一定保密!”
等到祁永走後。
秦雲拿出了那張字條,也就是小德子交出的那張。
既然婢女蘭花這裡查不下去了,那就先從字條入手了,那個宮外的神秘老爺跟宮內的發號施令者,肯定也是大魚。
還有,像小德子這樣的太監殺手,必須要全部清除。
……
夜裡,秦雲來到了裴瑤的秋葉殿。
算算日子,這段日子冷落她了。
多數時間都跟蕭淑妃在一起,白天也基本上是上朝,處理政務。
今天替蕭翦平反之後,也總算可以稍微的靜一靜了。
“陛下,今天可真是夠稀奇,竟捨得來妾身這玲瓏殿了。”
裴瑤一邊給他更衣,一邊淡淡說著,清冷的眉眼中有那麼一絲絲戲謔,總有點帶刺的感覺。
似乎她始終介意,秦雲當初將她強取豪奪,毀了她的事。
但偏偏,她又在不斷的靠近秦雲。
而秦雲就喜歡她這種帶點刺的女人,自己是皇帝,人人匍匐尊敬,偶爾能感受一下這種戲謔,也是不錯的。
“怎麼,朕不能來?”
裴瑤柳葉眉一挑:“天下都是陛下的,您當然可以來。”
秦雲脫了龍袍,渾身輕了許多,舒服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
目光正好可以看見,裴瑤彎腰倒茶,腰部到臀部的優美弧線,極為豐腴,又很顯纖細,特彆養眼。
她蓮步款款走來,將茶遞給秦雲。
秦雲一口喝光,左手一拉,將裴瑤拉入懷中,撞了一個滿懷。
幽蘭香氣從鼻尖滲入,讓他好一陣躁動。
秦雲也不裝什麼君子,像裴瑤說的一樣,自己是天子,天下都是自己的,那就不需要婉約。
他瞬間攔腰抱起裴瑤,走進寢宮內,伸手便是脫她宮裝。
裴瑤麵容平靜,主動伸手放下了珠簾。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
珠簾內,曖昧氣息殘留。
秦雲緊緊摟著裴瑤,赤著雙肩,二人麵色都有些紅潤,和不少汗珠。
氣氛沉默了好一會。
秦雲突然輕輕道:“裴家遺孤,朕全以厚待,各州府已有回信。”
裴瑤愣了一下,杏眸悄然浮現一絲傷感。
如無意外,曾經的那些親人故人,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見了。
一旁,秦雲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這一抹神色,不由皺了皺眉頭。裴家被流放的可不僅僅是前宰相裴仁的親人,還有裴瑤孃家的一些親人。
她的悲慘命運,算是自己造就的,而現在她又成了自己的女人。
哪怕她真的冇有掌握王渭的把柄,對自己也毫無幫助,秦雲也願意好好待她。
“想去看看你曾經的故人親友嗎?”秦雲平靜問道。
裴瑤回過神,側頭看了一下他,眼中狐疑,一時間冇有說話。
秦雲挑眉,以誠懇的目光看她。
好一會,她才緩緩試探開口:“陛下,您不介意?”
“為何要介意?”秦雲反問,自通道:“朕的女人,朕很自信!”
裴瑤目光閃爍,頗為大膽道:“皇帝,不都生性多疑?皇帝,不都喜歡試探?”
“如果我說想去看看,是不是陛下您立刻就會將我打入冷宮?”
秦雲咧嘴一笑,並冇因為她說話的隨性和一點點頂撞而感到生氣。
側過身,嗅她精緻鎖骨下的香味,平靜道:“你覺得朕需要試探嗎?”
“還是說,你覺得朕應該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心胸狹隘之輩,不太可能允許你去見見從前的故人,親人?”
裴瑤已經習慣了他在床上放浪的舉止,低頭狐疑道:“難道不是嗎?”
“那你對朕就太不瞭解了。”
秦雲挑眉,道:“明日朕派三千鐵甲,護送你出皇宮,去營城,你族弟在那裡。”
聞言,裴瑤杏眸微微有些意外。
看了秦雲好久,才相信這是真的。一般來說,妃子想要出宮根本就不可能,更彆說她的身份還有些特殊。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愧疚嗎?”她紅唇輕啟。
“不!”
秦雲翻身起來壓住她,雙眸聚精會神的看著她,鼻尖的呼吸都能打在她俏麗紅潤的臉蛋上。
“朕願意這麼做,隻因為你是朕的女人。”
“否則,就算朕有愧於你,又何須向你示好?”
“隻要朕想,這天下就冇有朕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一樣!”
他的神態,帶著那麼幾分霸道,也帶著那麼幾分隨意。
裴瑤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帝王的氣魄,不由有些心扉亂跳。
她偏開頭,久久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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