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晶感覺自己要瘋了。這是人類能想到的事情?
她羞恥的看向張學鳴。
“學鳴哥,我快憋不住了,你彆灌我水了!”
倒是張學鳴嗬嗬一笑。
“本來就是一起玩遊戲!”
“我又不是讓你喝酒,灌水你都不願意?”
“而且,這纔多少水,願~賭服輸!接著灌!”
因為彆墅裡冇有啥娛樂,閒著無聊,他倆就玩起‘石頭!剪-刀!布!’的遊戲!
輸一次,罰一杯,-直到打滿為止。
彆看這一杯水分量不多!
可是耐不住·石頭剪刀布·這遊戲速度快啊!!
要是打牌,一圈下來最起碼半小時。
但是‘石頭剪刀布!
一分鐘就十幾把!
很快,灌多了水的明晶,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
她明明想努力憋住,可是她越憋,吐的越遠。
隻感覺肚子都要排空。
湧出來的都是清水之後。
張學鳴這才把她放下來。
“這樣應該就乾淨了。”
“以後少吃臟東西!對身體不好!過來坐好。“
“知道了,主人。”
此時,感覺到裡裡外外都被清洗乾淨的明晶,宛若貓咪般坐在了張學鳴的腿上。
一時間!
仿若劈開金鎖走蛟龍!
“穀姐!這淞滬真大,比大慶要大十倍,賣的東西也這麼多!就是太貴了!”
“你還知道貴,你這一出去就花了800大洋,這麼敗家,小心少帥打斷你的腿!”
“他敢!俺可是一丈紅!我是看他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纔跟他在一起的。換個人,我早趁夜一刀攮死他了!”
“嗬嗬,有本事,你見麵的時候跟他這麼說。“傍晚。
彆墅外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顯然是穀雅玉和張淑芬回來了。
前幾日,張學鳴帶著林徽英入住·明公館’,自然不會讓另外兩個媳婦住在逼仄潮濕的軍艦上。
所以,直接把她們安排在這個彆墅中。
甚至害怕她們太過無聊,還專門給了一人1000大洋的零花錢。
給她們放了個長假。
冇想到,這兩個人玩了一天終於回來了。
不過,這彆墅占地極大,房間極多。
按照張淑芬大大咧咧的性格,隻怕還真不知道少帥已經回來。
所以才這麼大刺刺的在張學鳴背後說硬話。
要不然,給她兩個膽子,她都不敢如此造次!
張學鳴冷笑一聲。不愧是‘蛇蠍反骨’!
自己幾天冇抽她,她隻怕皮又癢了!
......
“大帥兩天冇回來了吧!”
“怎麼?皮癢了?想大帥了?”
“他一輩子不回來纔好呢!那個馬蒂爾醫生都說了,讓我多休息,不然老是紅腫,不好要孩子!”
“呦!咱家女土匪一丈紅,居然也想要孩子了!”
“穀姐姐,你貪心,難道隻許你懷,不許我懷啊!”
走廊外,穀雅玉和張淑芬的聲音越來越近。
張學鳴倒是老神在在。
而一旁,明晶卻亡魂大冒,怎麼躲過了林姐姐,這裡咋又多出來兩個姐姐!
要是被髮現了,那豈不是羞煞人也。
她嚶嚀一聲,宛若波斯貓一般鑽入被窩。
明晶本就是體型嬌小的南方美人骨架,此時團在一起,從外麵還真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哢嚓’一聲。房門打開。
一瞬間,剛剛還大大咧咧的張淑芬!
呆立當場!
額一
“爺!您...啥時候回來的?”
張學鳴嘿嘿冷笑:“你不是巴不得我一輩子不回來麼!”
“不不不!俺不是這個意思!”
肉眼可見,穀雅玉已經捂著嘴巴偷笑,而張淑芬已經滿臉漲紅。
人最怕的是什麼?
背後說人壞話,然後被抓個現行。
此刻的張淑芬隻恨不得自己變成灰仙,找個地洞鑽進去。
“爺....我錯了!我走了!拜拜!”
張淑芬顫顫巍巍的想跑。
可是,張學鳴卻一擺手。
“去衛生間,把裡麵的東西收拾好,放到外麵車後座!”
哦...
張淑芬耷拉著腦袋走向衛生間。
一旁,穀雅玉倒是溫柔體貼的跟了過去。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一臉懵逼。
“姐!這裡怎麼有馬蒂爾醫生的醫務箱!她來過?”
“還有這些皮管子、針管子是乾啥用的?”
張淑芬滿臉好奇。
倒是穀雅玉一臉正經。“抓緊收拾!”
“記住爺讓你乾啥,你就乾啥!”“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很快,兩個人收拾好東西。
張淑芬嬉皮笑臉:“爺,這箱子我給你送到車裡去!“說著就想往後退!
今天背後說了張學鳴這麼多壞話。
張淑芬是真怕自己想要捱揍。可是,她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我讓你走了麼?”完了!
張淑芬心頭一涼,又要挨棒槌了!
可是下一秒。
“這兩天好好休息,過幾日我讓你乾件大事!”
“什麼大事!”張淑芬奇道。
“殺人!”
張淑芬眼前一亮。
“爺!這我熟!”
.---.......
“好了!她們走了!你出來吧!”隻一會的時間,明晶已經渾身大汗。
聽聞張學鳴的招呼,她這才顫顫巍巍的從被窩裡鑽出來。
看到她一臉驚恐,宛若受驚小貓一般的表情。
張學鳴心中一動。
“明晶,你知道魔都去往歐洲和漂亮國的勞工麼?”
“學鳴哥,你問這個乾嘛?”
“我想把這批勞工截胡到東北!”
明晶眉頭一皺,神情一下子從纖纖少女,變成了商場精英。
她道:“學鳴哥,這些勞工牽扯的人...可太多了!”
此刻,身上門戶全開的明晶,哪裡還有任何藏私?將魔都勞工的事情一一道出。這援歐勞工涉及利益極多!第一:是各國的駐夏洋行!
此時歐戰正酣,最為慘烈的凡爾登戰役已經開打,這場戰役從1916年2月一直打到了12月份,持續整整10個月!
其間!
德、法兩國先後投入100多個師的兵員,相互絞殺!
最終兩軍死亡人數突破30萬,受傷人數更是達到了驚人的60萬。
被後世譽為‘凡爾登絞肉機’!
不止於此,按照張學鳴的記憶,一個月後‘索姆河戰役’也要打響,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死傷人數最多的戰役!
據統計,因為這場戰役,英法德三方的傷亡人數突破140W人。
可以說單是1916這一年。
整個歐洲的輕壯死傷人數,就達到了2、300W人之多!
整整一代人都被打光了。
現在急需補充新鮮血液。
各國的洋行代理人都在大夏瘋狂拉人!
嚶國那邊也從阿三國,調派錫克族士兵上戰場!
而逼急了的髪國人,更是從南越叢林裡抓猴子兵,往戰壕裡填。
隻有德意誌剛猛無比,雙線作戰,不僅一隻手抗住英法聯軍,另一隻手還把沙俄毛熊揍得崩潰倒戈,殺回聖彼得堡冬宮,斬了沙皇,開啟了什月革命!
不過這也是它最後的餘暉。
1916年之後,德意誌的國情也急轉直下。僅僅兩年後。1918年!
德意誌宣佈投降。
第一次世界大戰徹底結束。
可以說,1916年現在,是整個一戰最缺人的時期。
要不然!
歐戰各國也不至於想著從夏國拉勞工,送到千裡之外的歐洲戰場上!
第二:則是北洋政府。
大夏一戰時,站隊協約國!
但是國內軍閥割據,各個都聽調不聽宣,自己也無法派兵!
當英法大使過來希望從大夏募集勞工時,北洋政府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開設魔都、福建等口岸,允許勞工‘出口了!
至於第三:則是魔都當地的青幫、洪門。
各國想要勞工!
但是具體怎麼‘招募’,還需要實際的操作人員。
在夏國,共和國之前一直便是王權不下鄉。
北洋政府招募勞工的效率極為低下。
反而是這些幫派打手,效率極高。畢竟招募勞工!
在這個年代,就如同販賣人口一般。
國人安土重遷。
除了很少活不下去的災民自願賣身之外。
大部分還都是幫派人員,威逼利誘。
連哄帶嚇的騙去歐洲。
說到這,明晶擔憂的看向張學鳴。
“少帥,這海外勞工的事情,中間牽扯著各國洋行、北洋政府、還有地方幫派!”
“您要入局截胡!”“一定要三思啊!”
明晶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畢竟繼承了明家家業。
在她眼中,彆管是北洋政府,還是租界洋行,更甚至是青幫洪門,就冇有一個好惹的。
隨便得罪一家。
就足以讓明家破家滅門。可是,明晶滿臉擔心。
張學鳴卻嗤之以鼻,在明晶這樣的企業家眼裡,眼前三個勢力是一座大山。
而在張學鳴這樣的一方霸主眼裡!不過是三隻紙老虎。
現在,歐洲已經打成一鍋粥,自己人都不夠用,開始瘋狂拉外國人填戰壕!.…求鮮花……
自己截了他們的勞工,他們就算氣炸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派兵打自己?
有這個能力,何至於招募勞工?
至於北洋政府,那更是外強中乾。
前幾日袁大頭一死,北洋係的段其瑞、馮國章、曹錕立刻開始爭權奪利。
一鯨落,萬物生。袁大頭死了。
他們可都想爭奪北洋話事人的位置。
所以,自己剛到魔都,曹錕立刻送上彆墅跑車,為的不就是討好奉係,希望奉係給他點支援麼!
自己真要截住勞工。
他們估計一個屁都不敢放!
至於青幫洪門。
彆看他們隻是一個‘民間社團,但是張學鳴自己就是馬匪之後。
知道這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自己真要是招募勞工,還真得藉藉他們的雙手。
張學鳴一拍明晶的纖纖細腰。
“你去給魔都各個幫派的頭目,下個請帖!”
“說三日之後,奉軍少帥設宴,請他們在黃浦江畔的凱樂門飯店吃飯!”
三日之後!
凱樂門飯店內熙熙攘攘。
淞滬地區三教九流的頭麪人物,全都彙聚於此。
“張老,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趙叔也是風采依舊!”
“咱們許久未聚,冇想到這次居然在這少帥宴席上碰了麵。”
“隻是不知道,這張學鳴為何召集咱們這群江湖人士?”“你冇聽說麼?他準備插手‘豬仔勞工’的事情,江邊的難民營已經支起粥鋪和招聘處,隻等咱們這邊談好,就開始招人了!”
“這‘運豬仔的事情,可是洋人在管,他這麼插手,不怕洋人怪罪?”
“所以我今天過來看看,這少帥到底要賣什麼關子!”正如張作臨所說。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運豬仔“這麼一筆大生意,各方都從中間撈好處。
現在,奉軍少帥準備橫插一筆,各個幫派的頭目,都想來看看他到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摟住如此場麵!
“奉軍少帥,張學鳴到!”
隨著一聲唱喝。
剛剛還吵吵鬨鬨的大堂內,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看向大門。
隻見大門外,一個熊背豹腰、英武異常的青年走了進來。
今日,張學鳴未穿軍裝,隻著一件黑綢長衫,帶著狗皮帽。
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
而在他身邊則跟著一個妙齡少女,還有兩個麵容青澀的少年。
正是明家三兄弟。
最後,則是六個宛若熊罷的衛士,這些衛士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帶了傢夥。
張學鳴一進門,還未等這群幫派的大佬出聲。就率先拱手。
“西北玄天一片雲,烏鴉落在鳳凰群,滿堂都是英雄漢!”
“奉天張家張學鳴,初來貴寶地,今日特來拜拜碼頭。
“各位好漢,有禮了!”
自古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奉天張家本就是馬匪出身。
一套江湖切口吐出,在座的江湖客立刻感覺親切了很多。
“好!”
“少帥客氣了!”
“奉天張家少帥,果然人中龍鳳!”
跟這幫子人打官腔冇用。
江湖事。江湖了!
張學鳴也不多說什麼。
金刀大馬落座,然後立刻招呼好酒好菜端上。
半小時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學鳴將酒杯往桌上一放。
在座青紅幫的大佬,也都神情一正。
知道張學鳴要說正事。
張學鳴也不客氣,單刀直言。
“各位英雄,想必應該也聽說我這次宴請的目的吧!”
“鄙人不才,想在勞工上麵插上一手!”
自古邀人赴宴!
三天為請,兩天為叫,一天為提溜!
那日,張學鳴讓明晶給各幫派的下請帖。
約了三天後的宴席。
這三天來。
張學鳴一邊調查魔都難民和勞工的情況!
一麵往外放出他要插手‘勞工’的風聲。
這種提前透風,就是讓這群青幫洪門的人心中有個準備。
果不其然,他這一說。
桌上幾個青紅幫大佬立刻對視一眼。
一個年歲頗長的‘大先生’拱了拱手道。
“不知少帥,是怎麼個插手法?”
張學鳴淡然一笑,回道。
“很簡單,就是把去歐洲的勞工,全都轉運東北!”
“大夏的百姓,一個都不許被賣出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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