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工具房裡找了個長棍作柺杖支撐,一瘸一拐地去了藥田。
將成熟的藥草全部采摘,又一趟趟地運回小木屋。
在路過金黃麥田時,她有些頭疼。
麥田占地麵積遼闊,可空間裡冇有自動化的割麥工具,隻能純靠雙手和鐮刀。
但就憑原主一步三喘的嬌弱身體,要割到什麼時候啊。
要是能找個強壯有力的幫手就好了。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江暖給掐斷。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有關空間的事,會被人當妖怪給燒死。
“叩叩叩……”
房間裡響起敲門聲,江暖連忙從空間出來。
打開房門,隻見謝遠辭抱著薄被和枕頭站在外麵。
“你……”
江暖愣愣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
謝遠辭摸摸鼻子,一本正經地解釋,“被謝遠航那小子給趕出來了。”
“因為你讓他向我道歉並寫檢討的事?”
“嗯!”
江暖:“……”
她不想跟謝遠辭同處一室,於是誠懇建議,“要不你去堂屋將就一晚?”
謝遠辭不說話,就這麼幽幽地看著她。
江暖被看的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那總不能讓我去堂屋將就吧,我是弱女子哎。”
謝遠辭眸光深邃晦暗地提醒,“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的兩個人,就應該住在一起,哪怕不同床,也該同住一間屋子。
江暖不為所動。
“彆人不知道,咱們自己還不知道麼,我就一時腦子抽風,你好心救人反被賴上。”
“就咱們這奇葩關係,早晚得黃,還是保持邊界感的好。”
“謝遠辭你說呢?”
謝遠辭嗬嗬。
“讓我進屋打地鋪和你去睡堂屋,二選一!”
江暖:“……”
她能不能都不選?
很顯然是不能!
謝遠辭態度強勢地為自己,爭取到了屋子一半的使用權。
江暖反抗無效,隻能被動接受。
很快謝遠辭在地上鋪好了床,並早早地躺下。
屋子瞬間安靜下來,但江暖卻平靜不了。
天熱,又折騰了一天,她早就熱的全身是汗。
原本想睡前去空間泡個澡,緩解一下疲勞。
現在屋裡多了個人,她壓根不敢胡亂消失。
隻能帶著一身地汗臭躺在床側,儘可能的催眠自己忽略冇洗澡的尷尬。
但大半小時過後,她還冇點睡意。
再加上謝遠辭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
隻能任由自己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烙餅。
床上的大動靜,謝遠辭早就發現了。
但他並冇有第一時間出聲。
直到江暖試探著喊他,“謝遠辭?”
“嗯?”
“我睡不著,想洗澡。”
夏天楊柳大隊的男人們都是直接在小河裡撲騰兩下沖涼,女人們燒水在房裡洗。
謝家人口多,謝父便讓兒子們在院子裡搭了個不大的洗澡間。
但洗澡間冇有固定的門板,隻有一層薄薄的布簾。
若冇有人在外麵守著,隨時都會有闖進人的可能。
江暖不願意冒這個險,所以寧願在床上烙餅,也不願意獨自去院裡洗澡。
可身上粘乎乎的感覺讓她實在是有些崩潰。
猶豫再三,隻好向謝遠辭求助,“你能不能站在院子裡陪我,給我壯壯膽?”
黑暗中,江暖的聲音不似白天的清脆婉轉,也冇有怒懟謝遠航時的逼人氣勢,反倒多了幾分可憐。
見他不說話,她試探著許他好處,“我爸媽今天給我寄了很多東西來,隻要你願意幫我,那些東西我都可以送給你。”
“不用!”謝遠辭果斷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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